她身上的寒毒,很难自然引导排出体内。
只有在行房时,才能转移一部分到对方身上。
容云烨甘愿吸收她的寒毒,责无旁贷。
好在他是阳气旺盛的体质,又每天服用汤药压制,短时间内不会发作。
二,想办法让月事不准时,不容易怀孕的宁凝迅速怀孕。
胎儿在她深中寒毒的体内,势必是保不住的,但是能将她体内余下的残毒,都吸收过来。
这个法子虽然残忍,却可以救宁凝的命。
容云烨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宁凝,这样的解毒方法的。
如果说为了自己健康,其代价是伤害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按宁凝的烈性,她肯定宁死也不会同意。
所以,这一切都是瞒着她,悄悄进行的。
慕容鸿飞敬佩容云烨敢于承担一切,忍受误解的勇气,更动容于为了宁凝,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大爱,却也爱莫能助。
只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宁凝今天又受了东方千秦的挑拨,以为下毒者就是容云烨……
他们之间,会不会就此恩断义绝?
……
第二天,天蒙蒙亮,宁凝的大军果然继续向前线开拔,离开昌邑。
容云烨站在空荡荡的营帐里,找不到一丝宁凝留下痕迹,除了地上那摊惊心动魄的血迹。
“容神医,小侯爷听从大侍君的建议,带着军队绕开疫区,直接开拔前线。只留下物资和几位军医驻守。”
一名副将禀报,“小侯爷还说,与您……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神医前往何处,请自便。”
说完,她将一封和离书,放在了桌子上。
容云烨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尊冰雕。
副将叹气,“神医请尽快离开,这座营帐现在就要拆除。”
容云烨突然有了反应,问道:“她有没有乘坐马车?”
副将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小侯爷出征,向来只骑战马。”
谁不知道,宁远小侯爷,骑术一流,马背上的英姿最是傲人!
容云烨拉着那名副将就走,怒道:“胡闹!她刚刚小产,受不得风寒,逞什么强?”
宁凝面无表情的骑在马背上,下腹一阵阵抽痛。
比起心里的难受,身体的那点折磨,她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今晨的风雪,比前几天还要大,寒风刺骨,雪花夹着雪籽,落在脸上像针扎。
慕容鸿飞带着一辆宽敞的马车,追了上来。
他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跪在了宁凝的马前。
“请妻主下马!你若是不肯乘坐马车,鸿飞就甘愿冻死在这雪地上。”
宁凝勒住马儿缰绳,满身的雪花碎冰,冻得她难以开口说话。
慕容鸿飞从斗篷里,拿出一件火狐皮大氅,“请妻主保重,否则鸿飞万死难辞其咎!”
宁凝调转马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结果他竟然滚到她的马腹之下,“如果小侯爷坚持要这样走,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慕容鸿飞的性子纯粹,宁凝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好无奈地下马。
刚刚落地,就差点虚弱得摔倒。
慕容鸿飞赶紧将火狐大氅为宁凝披上,有了一抹鲜艳的红,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许精神。
宁凝被他扶着,慢慢走向马车,在路过一辆物资车时,她的眼风不经意地带了一眼,那名全身是积雪的车夫。
没有任何停顿,宁凝上了马车,唤道:“鸿飞,你也上车。”
大军继续开拔,容云烨机械地赶着物资马车,遥望并尾随宁凝所乘坐的那辆马车。
一模一样的火狐皮大氅,依然是冰天雪地,她就像一团火焰,燃烧着他的灵魂。
只是天瑞王朝那次的雪中重逢,小东西为他千里送军粮,他们是何等的幸福。
如今,同样雪景相近的朔风,依旧是雪地里那抹红,却是撕心裂肺的别离。
偏偏他有口不能言。
容云烨依依不舍地尾随宁凝的马车,送了她一程又一程,直到不得不回头。
皑皑大雪中,那辆简陋的物资车,调转了方向,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孤独的车辙印子,孑然返回昌邑。
马车里的宁凝,倏然睁开了蓝色双眸,问:“鸿飞,他是不是掉头回去了?”
慕容鸿飞讶然,“小侯爷,您知道那名车夫是容神医所扮?”
宁凝蜷缩在毛毯中,“他就算是面目全非,我都能认得出他。”
实在憋不出心中的郁闷,慕容鸿飞也豁出去了,“小侯爷,你不会真恨他吧?容云烨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的心里,比你还苦。”
实在不忍心看他们这对璧人互相误解与折磨,他打算说出真相。
“鸿飞,谢谢你的直言。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是中了寒毒,他不得已才帮我落胎,只为帮我解毒。”宁凝将昨夜没哭完的眼泪,都发泄了出来。
“我还知道,他的身子也不好了,带了不少我这儿移过去的寒毒。他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懂。”宁凝掩面哭泣。
这下,慕容鸿飞糊涂了,“那……你还逼他走?”
宁凝住不住抽泣,“他又何尝不是在逼我走?
他放不下昌邑中了鼠疫的百姓,可是鼠疫对于大军来说危害太大,他只能逼走我,才能放手救人。”
“我和他,都有责任在身,身边又有宫里的眼线暗布,只能这样将错就错地分离。”
宁凝好心疼,方才爱人满身是雪,就像个孤独的大雪人,那么萧瑟。
慕容鸿飞低叹,“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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