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你说我怎能不放手?”
只是她终究是食言了,说好的不分离……转眼便是生死两茫茫。
慕容鸿飞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荡气回肠,“原来你们两个,是互相隐瞒,互相成全。
这样的生死大爱,慕容终于领教了,深感佩服。
这一生,能与你们相识相知一场,也算不枉人生。”
宁凝的马车,终于消失在大路尽头。
路边的一丛枯树林里,顾云深的小表妹,正在鬼鬼祟祟地放飞几只信鸽。
灰色的鸽子们,扑腾着翅膀,艰难地飞远。
“天寒地冻,你就不怕那些鸽子冻死?”
小表妹的身后,响起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那声音太过熟悉,黄琴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云深,你……”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
“小侯爷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出卖她?”顾云深是个文人,他将气节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完全无法理解黄琴的心态。
“她哪里对得起我了?我还必须对她忠心耿耿吗?”黄琴反问。
“要不是她横刀夺爱,你早就是我的主夫了。”
“错!我的母上一向嫌贫爱富,就算没有小侯爷提亲,她也会把我送入其他富豪人家当宠君。”顾云深回答,“而你……因为家境贫寒,我们俩的娃娃亲,不是早就被我母上大人反悔了吗?就算没有谢小侯爷的出现,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这话戳到了黄琴的痛处,她一不做二不休,“所以我不能再任人宰割,只能选择明主,增强自己的实力。否则,我们永远无法长久。”
“强大自己,就要出卖他人?”顾云深痛心地看着黄琴,“小侯爷前几次遭遇伏击,就是你透露的行军路线吧?难为我还一再修改,试了三次路线,才发现内奸是你。”
“我不是奸!”黄琴斥道,“我看你是被那个小侯爷迷了眼,勾走了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对我变了心。我在侯府的这些日子,我们虽然同床共枕,却从未圆房。”
顾云深差点脱口而出,那是我想等我们洞房花烛夜,才交付彼此……
原来,她竟然不懂。
“你从小就说要娶我做主夫,可曾想过,将来是否会纳侍君?”顾云深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你被那个谢宁凝勾走了魂魄,我不妨就实说。”黄琴在找退路,眼神四下搜寻,“原本,我只想纳一名侍君,帮我黄家多多开枝散叶,能应付我家长辈即可……”
没等她说完,顾云深便冷笑,“呵,原来是这样,只要一名侍君和我一起服侍你,就算是对我特别眷顾了,是吗?”
黄琴露出了不然你还想怎样的表情。
顾云深抬起手中精巧的黄金弩,指向黄琴。
“还记得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吗?”
这是他们年少时的誓言。
黄琴咬牙,“难道你还要贪心?我又不是谢宁凝那个缺心眼,放着几位美侍君当花瓶看,独宠容云烨一人。
结果她还不是被害得小产?!
在凤斓,只娶一位侍君和主夫的女子,已经算是情深意重,你还奢求什么?”
顾云深闭上眼睛,手中黄金弩终于发射。
黄琴没想到他真会对她动手,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向小树林之外。
仓皇间,她没有发现,顾云深的每一支箭羽,都偏偏射在她脚边,没有真正命中她的……
雪地里,黄琴艰难逃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藏在暗处的马匹。
翻身上马,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顾云深与她反向而行,自言自语道,“你说我是被她勾走了魂?可笑我为你坚守至今,却是个真正的愚人。这一次我放过你,如若再相见,必不留情。”
说罢,放下了一切的顾云深,急忙去追赶宁凝的大部队……
黄琴逃出去没多远,突然就落入了陷阱之中,摔了个四脚朝天。
几个黑衣女人冲上来,根本没等她辩解,就匆匆将她射杀。
“宁远侯府的人落单,一个都不能放过。走,回去向大国师领赏……”
大部队离开昌邑之后,天刚黑,宁凝的身体就不太吃得消了。
天寒地冻中她满身虚汗,唇色雪白。
內侍们煎好的汤药,她一口也喝不下。
没有了那袭墨衫,她哪里还吞得下这么苦的药汁。
嘴苦,心里更苦。
那些药汁,喝多少,吐多少。
唯有手腕上的那只手镯,能给她温暖。
慕容鸿飞连忙下令,大军进村驻扎,同时也在担心,小侯爷现在如此孱弱,一旦双方大军厮杀起来,她可怎么办?
她仅十八岁的残破病躯,能否承受这场天气条件恶劣的战事?
这时,一双红色战靴,无声无息出现在慕容鸿飞眼底。
是谁?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地闯入大营?
火红披风,银色战甲,飒爽英姿。
虽是满头华发,却器宇轩昂满身战气。
对着那双和宁凝一模一样的蓝眸,慕容鸿飞跪拜,“见过老侯爷!”
宁凝惊讶地望着母上大人,“娘亲,您不是在南疆吗?”
“去她的南疆!我家宝贝小混蛋,都快被人逼得少了半条命,我能不回来吗?”谢麒贞讲话,声如洪钟。
“真当我是傻子,连自己女儿都不顾了?”谢麒贞拉住宁凝的小手,“是皇太女殿下派人传信给我,说你有难。西北战事,交给我,保管杀他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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