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还没和东瀛正式开战,所以不方便从正面出手,”姜德耀低声道,“于是这次便委托傅兄阻止此事。”
傅哲衍明白,耀国和东瀛之间的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只要是能让东瀛人不痛快的事儿,他就必定要参与。
更何况,现在连白露都从上海不远千里来到天津的容公馆,他就更没有旁观的理由。
“容夫人现在的状况如何?”宁凝是女孩子,比较心细。
“不是很好,黄翔直在那边还有个小老婆,估计是她断了容夫人的经济来源,还封闭了相关消息。”姜德耀也知道女人凶猛,“所以容夫人一直以为自己被抛弃在了天津,而丈夫正和小老婆逍遥快活。”
今天这场拍卖会,就是容夫人再次变卖家产维持生活的无奈之举。
容夫人现在还抽上了大烟,整天闹得不可开交。
八面玲珑的白露最喜欢这样迷茫又脆弱的女人,因为她们很容易掌控。
一幅幅字画被拍卖,宁凝和傅哲衍都不为所动,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跟着白露的踪影在移动。
白露果然已经和容夫人很熟络,一直坐在她身边,耐心地与她聊天。
容夫人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大烟瘾随时随地会发作的样子。
可是她又很担心筹不到足够的生活费,只好坐在那里硬撑着。
“容夫人,你何苦在这天津独自受苦?前些日子我正好去长春拍了一场外景,遇到你们家先生了。”白露在打探她的口风。
“他?早就指望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呢!”容夫人无比颓丧,“我和他结发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妾情意深。我现在又不好和娘家讨钱用,都以为老黄在那边赚了多少油水……其实狗屁。”
她一急,连富家太太的气度都不要了。
白露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马上明白了她的态度,正好楼下又开始拍卖一个红木古董衣柜,她立刻伸手出了高价。
她一伸手,宁凝也跟着伸手。
哄抬价格嘛,谁不会!
直到那只衣柜的价格,被宁凝抬到一个正常人无法接受的高度,她突然收手了。
白露胸口奇闷,脸上还得挂着最漂亮的笑颜,颤抖着手签下支票。
这傅家,怎么尽出怪人!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笑得狡黠的宁凝,心中疑窦丛生。
最近她是去百乐门去得比较多,也在里面做了不少手脚,但是她自信自己做的神不知打鬼不觉,不可能被那个七小姐发觉。
看来,她的计划要加快进度……
拍卖会过后,宁凝和谢副理带着荣帮的人严密监视容家。
白露究竟会采用什么方法,将容夫人偷运出天津城?
第一天,白露拍下的那只红木衣柜,被运出容家,宁凝忍住没动手。
傅哲衍说过,按白露的性格,肯定会抛出第一枚烟雾弹,容夫人不可能藏在柜子里运出去。
如果他们贸然进行盘查,就会打草惊蛇。
第二天,容府里运进去一口薄皮棺材,据说是暴病身亡了一名老奶娘。
这下,宁凝他们来劲了。
当第三天清晨,那口棺材被抬出去时,宁凝让属下乔装成巡捕房的巡捕,要求开棺验尸。
容府的老管家,并不吃这一套,拿出奶娘的死亡证明书出来,死都不让开棺。
他一口咬定,这些巡捕才是有问题的,和他平时见过的熟人不一样。
谁来都不给面子开棺。
正闹得不可开交,姜德耀带着巡捕房总警司赶来了——是傅哲衍电话通知他必须火速赶到。
“确定吗?”姜德耀低声问宁凝,“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宁凝再次看了一眼远处那名赶车的车夫,万分确定地点头。
白露既然是电影明星,手中化妆师肯定不少。
但是因为她舍不得剪掉长发,戴着的草帽露出的发际出卖了她。
还有她眉间的那点妖娆的美人痣,即使涂了粉,也无法遮盖。
白露亲自出现在附近,那么容夫人肯定在棺材里。
姜德耀坚持开棺,里面那具“尸体”面容惨白得异常。
探了探她的鼻息,总警司笑了,“有呼吸,怎么可能是死人?”
再将她脸上的伪装去掉,不是容夫人又是谁?
白露计谋失败,混在人堆里离开,毕竟她没有直接参与运人,姜德耀也不能逮捕她。
不过经过这次事件,容夫人从此被被天津政府找到借口,正式监管起来。
黄翔直因此始终无法完全效忠伪满政府,于次年二月辞职,引发轩然大波,弄得伪政府再次人心动摇……
继宁凝和傅哲衍初次打击了白露之后,就是傅哲衍领兵参赛的日子。
宁凝作为勤务兵,有幸全程观赛。
率领骑兵仪仗队的傅哲衍,哪怕是顶着傅哲宇的身份,也是帅出了新高度。
军容整齐训练有素的耀国军人,以出人意料的精湛水准,夺得了大赛的冠军!
这在当时,真的是一场难得的荣耀。
傅哲衍永远都忘不了,开赛之初,他们的队伍和东瀛部队交错而过时,对方的蔑视和傲慢的态度。
现在,他亲手接过奖杯和勋章,终于扬眉吐气,让耀国的军队在世界军事舞台上抬头挺胸。
这是他的抱负,也是他作为军人的天职。
一时间,荣誉纷至沓来,贺电奖章更是满天飞,傅哲衍并不在乎这些虚名,总是能躲便躲。
连事先并不看好他的傅鸿盛也亲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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