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正愁没机会混出宫去,立刻答应皎月的请求,偷偷摸摸地带着她的小包袱,就从水道里潜出皇宫去。
临走时,她躲在角落远远地望了望一身喜服的尉墨璃,似乎想要将他刻进心底。
她这一走,绝对不会再回来。
两场不情愿的婚礼,依然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赫连修睿本就不在意皎月,只是场面上应付。
当属下向他禀报说在大月氏方向,似乎有了关于鲛人出现的确切消息时,他按捺不住了。
赫连修睿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他必须立刻赶到大月氏,绝对不能错过时机。
鲛人就是他解不开的执念。
于是,他向楼兰王以国事繁忙为由,准备草草拜堂,之后不入洞房,直接带皎月返回匈奴。
其实他是想去大月氏寻找鲛人的踪迹。
楼兰王最近对匈奴相当顺从,立即应允。
恨不得插翅而飞的赫连修睿,一直在催促婚礼进程……
同时被加快的,也包括尉墨璃的娶亲仪式。
在旁人眼中,他不能人道,娶亲就是一个笑话。
时间还未到中午,刘蓉就被送进他的寝宫。
刘蓉也是坐立不安,她对自己棋子的命运很不服气,鬼才相信,赫连修睿将来会封她为后!
当她是傻子啊!
正在气恼间,尉墨璃突然出现,一把扯开她的盖头。
“你这是作甚?”刘蓉满腔怒火没地方发,口气凶恶。
“请问,你这个代嫁庶女,又想作甚?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吗?”尉墨璃算好时辰,不再与她兜圈子。
“什么代嫁庶女?本公主就是王府嫡女刘燕,哪有代嫁之说?”刘蓉才不会承认。
尉墨璃冷哼,“刘高嫡女刘燕,身姿轻盈,据说能在荷花上起舞,而荷叶一片不坠。你要不要出去表演一个我看看?西域此时没有荷花,尖木桩倒多的是。”
“放肆,今天是大喜之日,你竟敢要我出去表演?置大汉天威于何地?!”刘蓉给自己壮胆。
“大汉天威?刘燕以一双不足三寸的天然足闻名于汉宫,你呢?”尉墨璃冷冷地问。
刘蓉马上将裙下的双脚收拢,她的脚不大,但就是寻常女人家的尺码,和姐姐无法相提并论。
原来,她代嫁的秘密,他根本就清楚得很。
那他还跟她虚以为蛇这些天?
代嫁被识破,是灭门的重罪!
刘蓉吓出了冷汗,向来欺软怕硬的她,马上跪下,“求七皇子饶过我全家性命!”
“你的罪,又何止是代嫁?”尉墨璃突然伸手,扯下她身上的喜服,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你……”刘蓉一时间没弄明白他的意图。
尉墨璃可不是贪图她的美色,“连守宫砂都没有,也敢代嫁来楼兰?还大汉天威,我看你是来丢脸的吧!”
嗯,所谓的庶女心计,在刘蓉身上,就是一场异想天开。
前世里她能成功,那是仗着赫连修睿对她没原则的移情宠爱,而不是她本身的计谋有多厉害。
她并不知道,当她害死小美人鱼宋宁凝之后,看起来对鲛人无情的赫连修睿,就像疯了似的绝望。
她是被他亲手凌迟而死。
刘蓉没想到尉墨璃会验她的守宫砂,更没想到她的身上还留着前几天与赫连修睿那激情一夜的印记。
赫连的手劲太大,即使她事后抹了舒痕膏,有些印记还是没能完全消除。
“你既然知道所有真相,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刘蓉知道大事不妙,但她还不会死。
尉墨璃嫌弃地用丝帕擦手,“现在我给你一条生路……”
……
宁凝终于赶到了平时她和罗布诺尔“接头”的地点,却发现那里停着一架马车。
从外表看,那驾马车毫不起眼,但里面其实非常舒适。
罗布诺尔一直在等宁凝,看她全身湿湿的,马上叫她上车。
“宁凝,车里有个大包袱是你的,你快换套干爽衣服。”他在车下为她警戒。
“别怕,附近有我大月氏的死士在守护。”
早春时节,宁凝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她将皎月公主的信件交给他,立刻钻进马车。
没想到,罗布诺尔说的那个包袱,是温热的!
打开包袱,里面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几套衣裙,中间还放着一只温热的熏笼。
嗯,那只熏笼她忍得,就是她平时用惯的那只。
裙子下面,还有一件全新的紫貂披风。
这是小哥哥狩猎得来的紫貂呀!
宁凝记得尉墨璃每次狩猎回来,其他什么都不留,就是喜欢攒紫貂皮,就连她都要不到,原来……
披上紫貂披风,抱着熏笼,宁凝的心都暖了起来。
尉墨璃终究是心疼她,宠爱她的。
罗布诺尔上了马车,不等宁凝说出想要告辞的话语,先开口:“陪我去接个人。”
他的声音很兴奋,整个人都发着光。
宁凝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好点点头。
她的心中有些疑惑,皎月被迫和亲匈奴,为什么罗布诺尔看起来并不十分忧伤?
马车在皇宫外绕了一圈,罗布诺尔一直紧张地向外张望,他的手指在颤抖。
马车终于在一扇宫门边停下,接到了一名宫女。
等到宫女被罗布诺尔抱上车,宁凝才惊呼:“皎月!”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天哪,皎月竟然逃出宫了!
而楼兰王宫内,似乎依然是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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