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脚下一顿。
不要对芜雅下手?
她不会……轻易的死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二王爷背脊微颤,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身:
“你刚刚说什么?”
原主生得矮,坐在床边脚都挨不到地,只能甩在空中。
江子兮低垂着脑袋,将脖子缩紧狐裘,盯着一晃一晃的脚尖:
“嗯?什么?”
他既然听到了,她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一遍。
二王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死死的盯着江子兮: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做事如此之谨慎,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她怎么会知道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想错了。
可她话中的意思,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
江子兮依旧低垂着脑袋:
“二皇兄在说什么?我听不大明白?”
“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还是……我应该知道什么?”
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
二王爷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睁开:
“子兮,这些事情,你可同旁人说过?或者说,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江子兮依旧低垂着脑袋:“二皇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向来愚钝得很,很多时候都听不明白话。”
“若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拿就说明白些,我……我现在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二王爷咬了咬牙,却还是温和的说道:
“子兮,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江子兮:“什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其实二皇兄不必说这些的,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有你自己的道理。”
他不过是同原主一样,想除去芜雅保住魏刹国罢了。
只是他的手段,要凌厉得多而已。
看着江子兮十分疏离的模样,二王爷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次事情之后,芜雅不但没有死,还让江子兮陷入这样的境地。
最令他意外的是,江子兮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一时间,他只觉得无措得很。
“我……我不是有意要你落到这步田地的……”许久之后,二王爷才说道。
江子兮深吸了一口气:“二皇兄,我没有怪你,只是想请你替我好好安葬小莲。”
“她……她本不应该死的,也不应该连死都没有一个好一些的墓地。”
二王爷这才缓过来,原来江子兮躲着他,怨着他,甚至是厌恶他,不是因为他害得她落到如此田地。
而是因为小莲。
那个无辜受牵连的宫女。
她何时变得如此之心软了?
在皇宫大内,心软并不是一件好事。
二王爷微微眯起眼睛:“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
江子兮:“我不知道。”
二王爷:“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好好回答我,否则……”
江子兮:“否则什么?”
二王爷眼中终于透出一股子冷气:“你既然能知道这些是我的,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心之人。”
“我能做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得很。”
披着羊皮的狼,总归是只狼,该温顺的时候是温顺的,可该凶狠的时候,也是极致凶狠的。
当年皇宫大乱,十几个皇子相继死去,先皇的血脉,险些死了个透。
而二王爷,是那场宫斗之后,唯一存活下来的皇子。
到如今他都还能在皇宫中留得他一丝余地,便足以见他是个何等厉害的人物。
江子兮摇晃着腿:“我听不懂二皇兄在说什么。”
二王爷:“我再问你一遍,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江子兮终于抬眸:“我说了,我不明白二皇兄到底在问什么。”
“二皇兄便是问上一百遍,我也是这个回答。”
二王爷浑身都散发出冷气:“你不要逼我。”
江子兮停下摇晃的腿,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二皇兄,你是我兄长,我绝对不会害你,如此……还不够吗?”
二王爷抿了抿唇,透出的凉意依旧逼人,许久之后,他还是恢复了一副温润的模样:
“嗯,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办妥。”
“皇上他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想来过几日你便可以出去了。”
温润依旧是温润,只是语气中,不再有之前的温和与关怀。
待二王爷离开之后,江子兮才抬起头,看着暗处,无奈一笑。
想来刚刚她若说出实情,二王爷怕是会当场直接拧断她的脖子吧。
他只相信死人会保守秘密。
对旁人是如此,对她自然也是一样。
便是她再怎么严守口风,他也不会真的放过她吧。
果真是个极致冷血却厉害的人物。
原主所选的君王不错。
二王爷刚走不久,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公主的身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太医有些惊讶的问道。
事实上,他最想问的是,一直嚣张跋扈的江子兮,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此等大八卦,若是知道一点内情,他或许能回去跟同僚们吹上几日的牛。
但他不敢。
所以只能闭紧了嘴巴,给江子兮整理伤口。
待清理好伤口之后,他给江子兮开了不少补血的方子才匆匆离开。
狱卒们拿着方子,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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