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的……忌辰么?
原来这就是江子兮所谓的大事?
先皇后是江子兮的生母,她认为此事是大事,也是正常的。
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二王爷微微皱了皱眉,难道,他都想错了?
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巧合?
江子兮其实根本没有预知能力?
二王爷勉强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他想要依靠江子兮的大统之梦,碎了。
江子兮紧了紧狐裘,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才抬头一脸清明的说道:
“二皇兄似乎很失望?”
二王爷恢复了温润的神情:“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江子兮才又说道:
“既然晋木国已经兵临城下,那此仗,便不得不开打。”
二王爷微微皱眉:“你此话是何意思?”
“难道从一开始,你竟觉得此仗可以安然平息下来么?”
三国交战,兵马紧逼,怎么可能还能若无其事的当做没有发生过?
简直是胡闹。
也是,她一个身处深宫的女子,他本就不该抱有太多的期待的。
只是……只是他一直以为江子兮有预知能力,所以才信服至极。
可如今看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却不想,江子兮竟点了点头:“嗯。”
“若是……若是齐守国的兵马也一起到了的话,那此战,说不定就可以平息下来。”
“可是现在……”
可是事情还是按照原文所说的那样发展了下来。
齐守国为了少出兵,少受些伤害,硬是拖到晋木国和魏刹国对峙之后,才开始出出兵。
此举对魏刹国是大不利的。
二王爷眼中泛起疑惑:
“子兮,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若是齐守国的兵马来了,那我们几乎就没有胜算了,何以能将攻斗平息得下来?”
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
要知道,齐守国的兵马一直是三国中最为强盛的,他若是出兵,魏刹国基本没有招架之力。
更别说再加上晋木国的兵马了。
毫无胜算。
江子兮微微挑眉:“没胜算?那可不一定。”
吕晖眸子微闪:“公主这话,似乎有些深意?”
江子兮:“你们想想,三国对立,一旦其中有一国受到重创,那三国互相牵制的局面就会彻底瓦解。”
“到时候,剩余的两国相争,那便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胜,一统天下,一个是败,落草为寇。”
“若你们是君王,在没有实力夺得天下的情况下,当真愿意贸然出兵,让自己成为那头任人宰割的肥羊么?”
二王爷和吕晖愣了愣,随即眼眸微深: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齐守国在旁边守着,晋木国会因为害怕被蚕食,所以不会草草出兵么?”
江子兮摇头:“不,他们既然已经结盟,那必定就会相互承诺,他们若当真想要一统天下,便绝对不会在此时反咬盟友一口。”
“否则哪里来的仁德叫天下人信服?”
“便是胜了,也只会被天下人嗤笑。”
“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吕晖抿了抿唇:“所以公主的意思是,他们都会出兵,但都只是试探,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兵力受到损害。”
“他们以为我们会因为两国兵马来袭惊慌失措,不会当真硬抗,觉得我们会缴械投降。”
“所以此时我们一旦反攻,可能还会有赢的机会?”
江子兮:“嗯。”
吕晖和二王爷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
吕晖:“那刚刚公主所谓可以平息争斗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要齐守国在,公主便能让晋木国退兵么?”
江子兮:“对,可以退兵。”
“晋木国之所以敢大张旗鼓的出兵,就是因为有齐守国的援助。”
“那你们想想,若是齐守国退兵了呢?”
“以晋木国的兵力,还敢继续攻打魏刹国么?”
那便是自寻死路。
吕晖还未回答,二王爷便回答道:
“你也说了,他们可是盟友,怎么会突然退兵呢?”
江子兮笑:“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只是看利益更偏向哪边而已。”
“想来若我们给齐守国足够的筹码,他大抵就不会帮着晋木国出兵了。”
二王爷:“筹码?你的意思是,用钱收买?”
“这……这或许行不通吧……”
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一点蝇头小利?
江子兮眼眸微闪:“这些筹码,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若是魏刹国知道他帮助了晋木国,下一刻他便遭受灭顶之灾的话。
他便是再傻,也知道该不该退兵了。
二王爷眼中迷惑更甚:“子兮,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江子兮将脸又往火炉旁靠了靠:
“再过几日,齐守国的兵马姗姗来迟的时候,二皇兄就会明白了。”
“而同晋木国的这场仗,魏刹国一定得赢。”
“不仅要赢,还得让晋木国的人知道,我魏刹国虽然上百年不曾出征讨伐过谁,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此时的威慑力,可以让魏刹国至少再长存数十年。”
吕晖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至于对战策略,明日我便去同廖将军好好商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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