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
安子昂一愣:“星文,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星文眯起眼睛:“上一次,子兮将锦云推下了水,害得锦云高烧不断,险些将脑袋给烧糊涂了。”
“难道此事,你们都忘了吗?”
安子昂看了江子兮一眼,随即沉默了。
是啊,他怎么会忘记了呢。
江子兮……向来不喜欢锦云的。
推下了水?
江子兮微微皱眉。
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从未有推锦云下水的记忆。
不过落水……倒是有一回。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原主和锦云在宗门的水池旁练功,看到池子中的福鱼之后,玩心大起。
便去找了几块糕点,撕碎了往池子里面丢喂鱼。
可锦云脚下一滑,直接翻身摔了下去。
原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可就在要拉她上来的时候,原主却突然放开了手。
她想着,如果锦云死了,那宗门就只有她一个女弟子了。
那样的话,楚星文就会喜欢她了。
安子昂也不会再偏心于锦云了。
宗主也就会多关照她一些了。
就那样想着,她便放开了手。
可那时楚星文恰好带着大批弟子前往宗主门前练功,不偏不倚的经过了此处,见原主笑得诡异的放开了锦云。
便料定是原主推锦云下去的。
彼时原主因为被来人吓到了,也跌倒摔入了河中。
最后两人被救了起来,一起染上了风寒。
锦云被众人照料着,处处养尊处优,不到五日便好了起来。
而原主这个‘杀人凶手’却被人淡忘了个干净。
没有草药,她硬是靠着意志力撑了过去。
足足烧了半月,想来若不是安子昂端来一碗药草,原主怕是早就归西了。
自那以后,她原本天赋异禀的身子,便莫名的愚钝了起来。
可以说,原主的下坡路,就是从那次落水开始的。
听到楚星文提起此事,江子兮心如同尖锐钝器刺痛一般,疼得她险些背过气去。
这是原主一生的伤痛。
“我说过,那日,不是我推锦云下水的,是她不小心自己落水的。”
江子兮咬了咬牙,压下了心底的难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原主的情绪总能影响到她。
锦云也推开了楚星文的手:
“是啊,那次的事情,不能怪师姐。”
“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才摔了下去的。”
楚星文却不信:
“锦云,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从来不曾怪过谁。”
“可是你不明白,你这样为子兮打掩护,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
江子兮不再辩解。
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情,那这件事情不管旁人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
江子兮吐出一口浊气,将地上的野蒜苗都捡了起来,抱在怀中,准备回去。
“啪!”
楚星文直接将她手中的野蒜苗给打翻了。
“此事不说清楚,你休想回去!”
江子兮蹲下身,再次将野蒜苗捡起来,却被楚星文给踩住了一些。
野蒜苗受到重力,瞬间被压熟,本来清脆的模样,变得深绿的腐烂。
那可是江子兮一颗一颗从地里挖出来的。
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也是废了一番心思的。
到如今她的手还沾满了泥土和蒜香刺鼻的味道,脏乱不堪。
竟就这样被他给毁了近五分之一。
江子兮面色微冷,缓缓起身,看向楚星文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
“二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星文见她面色冷情,心中突然一个咯噔。
她身上的气势,似乎一下子强硬了不少。
楚星文也不示弱,眯起眼睛说道:
“我想让你亲口说出,你来此处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置云锦于死地?”
为何他总是觉得,有人要害云锦?
江子兮面色愈发冷淡:“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做?”
“当场杀了我么?”
‘杀’字被她咬得极重。
她面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可就是让人觉得,她现在很生气。
以往她遇事就哭闹,以至于从来没有人会认真听她说些什么。
而现在,她如此冷淡平静,甚至是沉稳的看着他们的时候。
他们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楚星文抿了抿唇:“你……你只管说,你到底有没有想置云锦于死地?”
江子兮:“我说了又如何,你会信么?”
“你如此逼问我,还不如直接拿起刀,从我脖子上划上一刀。”
“你说怕云锦丢了,不知如何向师傅交代。”
“那我倒是想知道,我若是死在你手上,你又如何对师傅交代。”
楚星文面色一白:
“我从未说过要杀你。”
江子兮:“那你此番作态又是要如何?”
“要么你让开,我回去烤鱼,要么你认定我要害死云锦,那你就现在就给我一刀,让我当场丧命。”
“如此惺惺作态,难道还要我感激你在心口上划上一刀么?”
楚星文:“你不要逼我……”
江子兮目光愈发冷情:“是你在逼我。”
两方对峙,江子兮的气场明显更胜一筹。
怎么说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
安子昂一看,立马上前打圆场:
“你们不要如此,大家都是师兄妹,何必将此事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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