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筠绪面如土色,江子兮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忧心。”
傅筠绪这才抬起头,眼中泛着一丝希望:
“你是不是有法子解释这些事情?让灵儿相信我来仙门其实真的不是来作恶的。”
江子兮眼中满是疑惑:
“解释?有误会才能解释,可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本来就居心不良啊,还能怎么解释?”
傅筠绪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哪里居心不良了!居心不良的人分明都是你!”
江子兮笑:“好了好了,是我居心不良行了吧。”
傅筠绪满脸忧伤。
江子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真的不必如此忧伤的,因为你同水灵儿本身就没什么可能,你细细琢磨琢磨,人家一个仙门亲传大弟子,能看得上你?”
傅筠绪:“……”
好想撕烂她这张嘴!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
他一个柔弱书生,哪里指望水灵儿能看上他,不过都是他痴心妄想罢了。
江子兮见他不再急匆匆的想要找水灵儿叙旧了,终于松了口气。
但看着傅筠绪哀伤至极的模样,她想着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了,于是又劝慰道:
“哎,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身上还是有很多值得人称赞的秉性的。”
傅筠绪眼睛闪了闪:“比如呢?”
江子兮沉思半晌,却顿住了。
傅筠绪一个柔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说是书生吧,如今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委实……没什么好夸的。
许久之后,江子兮才说道:
“至少,你家有几亩田产不是?”
傅筠绪听到此话,哭笑不得,但心中的哀切莫名其妙被冲淡了许多:
“罢了,我怎么能指望从你这妖女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巫山派掌门一直挺着腰板坐着,板着脸一口饭都没有吃,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敬酒。
他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我们回去吧。”
“是。”
江子兮料想他是腰挺得酸了,受不住了,所以巴巴的准备回去了。
她环视一周,见他和众位弟子一口饭菜都没有吃,晚上肯定是要饿的,于是跟仙门弟子要了几个大篮子,准备装些点心回去。
待他们饿了还可以垫垫肚子。
不得不说,这巫山派掌门的气性委实太高了,不就是没有人来敬酒么?这有什么的?
巫山派本就没什么名气,总不能想着来了仙门就能一步登天了吧。
所以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啊。
傅筠绪见她要篮子,不由得问道:
“妖女,你又想做什么?”
那仙门弟子也是一脸迷茫,设宴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在宴席上要篮子的人。
“师尊重礼仪,在宴席上不好多吃,所以我准备装些糕点回去,届时他们晚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若是直说缘由,那多掉那小老头儿面子。
傅筠绪:“……”
她这是真的傻!
听到她这般说,那仙门弟子忍不住笑了,他一直以为只有女子才有这般规矩,没想到巫山派也有。
委实是涨了眼界了,于是去寻了几个大篮子递给了江子兮。
江子兮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饭菜和糕点一扫而尽,将几个篮子都装了个满。
原本正在互相叙旧打招呼的众门派之人见此,都是一惊。
这……这是什么操作?
一打听才知晓,原来巫山派居然是个规矩极其森严的门派,掌门在宴席上多吃两口饭都是犯了大忌。
一时间都心生敬仰。
傅筠绪见众人都瞧着他和江子兮,尴尬得忍不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待江子兮将篮子都装好装好,他还不得不上前提着篮子,愈发羞怯,只得低着头跟在江子兮身后走了回去。
经过江子兮这一操作,让巫山派名气彻底旺了。
在仙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主要是在仙门待着实在是无趣,好不容易出了这样一件新鲜事,即刻就勾起了众人的好奇之心,
之后两日,都有不同的掌门弟子秉着诚心前来拜访,但巫山派掌门却一个不见。
大家琢磨着,这巫山派大抵也有不见外人的规矩。
越是如此,众人来得就愈发殷勤了。
其实那日巫山派掌门看着江子兮和傅筠绪提着几大篮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黑了脸,训斥了几句。
直说丢人至极!
虽然那日晚上他吃篮子里面的饭菜吃得尤其欢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传得如此迅速。
仅仅一夜,就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所以之后他再也没有脸去宴席上吃饭了,巫山派弟子也个个羞得不敢上桌。
“啧,人是铁饭是钢,师尊,你管旁人咋说,重要的是自己要吃饱啊……”江子兮在一旁劝道。
但巫山派掌门气得脸色铁青,不管江子兮怎么说,就是不愿再去宴席上吃饭。
这小老头,气性是真的高。
于是自那以后,江子兮和傅筠绪去吃饭的时候,都会提着几大篮子的饭菜和糕点回来,引得众人侧目。
其他掌门弟子纷纷上前问候:
“听说你巫山派酒水一绝,我华山派也不差,你可否跟你师尊说上一声,咱们互相评点评点。”
“我听说你师尊棋艺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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