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抬头看了一眼小星,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满脸都闪现着慷慨赴义的光。
“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来要你命的。”
就着这个论题,江子兮反复举出无数个论点,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八王爷派来的杀手。
原主一土生土长的小农女,一辈子就没走出过这个村,何谈杀手二字?
可不论她怎么说,小星就是一副‘我不听,你就是来杀我的’的模样,浑身都散发着无畏的气息。
江子兮见他无动于衷,于是便不再说了,只低头准备将夫子扶进屋子里。
小星见她不说了,这才睁开眼睛:
“你为何不说了?难不成是心虚了?”
江子兮:“……”
她心虚个锤子。
她抬眸看向小星,十分无奈的说道:
“我哪怕说上一天,也不见你会相信一句,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继续说?”
小星眼中满是疑惑,正准备问些什么,却见门外匆匆的走近了一个人:
“夫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他死了?”
是赵欣欣。
谁也没有注意到,小星在听到‘死’这个字眼的时候,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
江子兮见到赵欣欣,忍不住松了口气,小星在赵欣欣面前总归得规矩些吧,所以她立马应道:
“夫子没事,就是磕到了头而已,你快过来,跟我一起扶夫子进去吧。”
小星异样的看了江子兮一眼,她分明什么都知道,分明知道是他下的毒,为什么……只字不提?
不过也是,江子兮想暗地里将他处理掉,自然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哪里还能张扬出去。
若是本朝百姓有人知晓他还活着,岂不是会动摇欧阳恒的根基。
呵,江子兮算计得倒是周全。
赵欣欣听到夫子没事,止不住的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娘的,草草那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说,还说什么夫子已经没气儿了,让我过来收尸,这熊孩子,一天天的就晓得胡说八道。”
她骂骂咧咧的上前,帮着江子兮将夫子扶了进去。
赵欣欣拍了拍手,摸了摸夫子头上肿起来的包,无奈的笑了:
“都这么老个人了,还跟孩子打架,咋这么年轻气盛呢?就是要打架,也得找个好欺负的呀,人小星都十一二岁了,他咋能打得过?”
说着,她嘴角止不住的勾起笑意:
“要打也得找我家草草那般年纪的,都不用自己上手,拿棍子抽就行了。”
江子兮一转眼,正巧看到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赵草草。
这娃摊上这样一个姐姐,也委实命苦。
走出门外的时候,赵欣欣突然瞥见了门口那滩黑血,于是问道:
“这是什么?”
江子兮正在想办法将这个血给模棱两可的遮掩过去,却见赵欣欣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啧,人老了真是可怜,头上撞个包都能撞出一口血来,哎……也难怪总有这么多人寻找长生不死的法子了。”
江子兮:“……”
这自我说服的能力,赵欣欣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赵欣欣嘱咐了小星几句之后,便拉着赵草草走了:
“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草草险些哭出声,但终究还是没有,他只可怜兮兮的看着嘚瑟不已的狗蛋,然后被赵欣欣给拉着走了。
狗蛋兴奋的跑到江子兮跟前:
“姐,你就没看到草草那可怜样,哈哈哈哈……我跟他就是不一样,我姐比他姐好多了!”
江子兮挑眉,从地上捡起一本书,上面《左传》二字已经被墨水画得模棱两可的了,她随意一番,只见整本书都是像是一副水墨画,硬是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狗蛋看到那本书,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满脸讪笑:
“姐,这是草草的书,他刚刚忘记拿了……”
他的说辞,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供词。
江子兮翻开书页,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是草草的么?唔……那你的课本呢?拿出来我瞧瞧。”
狗蛋无措了一刻,但立马为自己找到理由:
“就……就刚刚回去的时候,放在家里了……”
“哦……原来是放在家里了呀。”江子兮微笑,“既然如此,那等我回家的时候,再检查一下你的课本吧。”
狗蛋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回家的时候,他将赵草草的课本借过来,然后装作是自己的给江子兮检查就行了。
却不想江子兮继续说道:
“正巧今晚我和欣欣有话要说,所以我去她家的时候,再检查你的课本,顺便考考你和草草的功课都做得怎么样了。”
她顿了顿,瞥向狗蛋,威胁似的说道:
“到时候你的课本上多一页这样的墨汁,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能上街的赶集。”
说着,她抬起手,算计似的说道:
“这本书总共有多少页来着,嗯……大约也就几十来页,一页是一个月不能赶集,那么这么多页是多少天不能去赶集呢?狗蛋,要不你自己来算算?”
狗蛋最喜欢的就是四处炫耀,而那炫耀的资本,无外乎就是自己上街赶集之后买到的一些零嘴。
他爱死了那被人艳羡的目光。
所以不能赶集对他来说,绝对算是凌迟处死这样的刑罚。
狗蛋一听,脸直接给吓白了:
“姐……姐……”
声音都打起颤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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