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蒙蒙,窗台上的树叶新绿新绿,散发着崭新的生命力。.qiuye
室内,他静静地躺在我的身侧,手臂枕着枕头,侧脸望我。
“你看什么?”我问道。
“你好看。”他说,“好久没有机会――这样随心所欲地看你了――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王八蛋!”我抄起床头一个鸡蛋就砸在他的头上,他痛的大嗷一声,抓着我的手臂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我舔舔嘴唇,抱着胳膊义愤填膺道:“帮我按摩。”我随性地丢下一句话。
他无声地拿过我手里的鸡蛋,“还是先帮你剥了鸡蛋再说吧。”他无奈地开始剥起鸡蛋来,因为我听到,鸡蛋一片一片被剥开的声音。
他把那些鸡蛋壳一片一片地放在桌上,温和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吩咐?大小姐。”
“替我按摩。”我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好。”他温柔地脱去我的袜,把我的脚捧在手心,轻轻地揉着。
“乖,旺财。”我摸了摸他的头。
“嗷。”他突然一口咬住我的手腕,轻轻的牙齿,隐隐的用力,像极了一只顽皮的小狗。他轻轻擦掉我手上的齿印,说:“走,带你去洗澡。”
“额,啊?”我无比反常地抗议道,“我才不要去那个又脏又臭的厕所!我不要我不要!”
“我带你去澡堂。”温和的声音响起,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是咧开了嘴角对我笑的表情,“走,就在医院附近。.qiu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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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医院附近,是紧挨着医院旁的一座自费澡堂。原本是一座学生宿舍,后来被拆了,就变成了这座人人网不息的澡堂。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里人来不息,是因为,之前来过。
我拿着水盆,怔怔地站在澡堂外面,图佑城牵起我的手,“走,咱进去。”温柔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我说:“喂喂喂!图佑城!你想偷窥女大学生洗澡呀!这可是不文明的哟!喂!”说着,还是被他“拉扯”了进去。
“小姐,请问你们有雇佣工吗?”图佑城浑厚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我挠了挠耳腮,他想干什么?
“先生,请问你说的雇佣工是?”前台小姐有些吃惊,不禁问道。
“洗澡的那种。”图佑城言简意赅地回答。
“额……先生,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种……”前台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羞涩,我不禁微微一笑。
“不是替我洗澡,是替她。”图佑城一把拉住我的手,“是替这个女人洗澡,不是替我,ok?”
前台小姐立马尴尬地没了声,拨通了电话,“喂,你好,请问是人事部吗?请问有没有雇佣工?对,替人洗澡的,多大年龄?小姐,你要多大年龄的雇佣工?”前台小姐一脸打探地看着我,(凭感觉也知道她一脸打探的表情,大概意思就是,怎么这么大人了,还是个要人帮忙洗澡的奇葩?)于是,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小姐,小姐,请问你要哪种雇佣工?”
“给她一个五十岁的。”图佑城用清脆的声音说道,顺便注明了一点,“女性。”
“额,好。”前台小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继续唰唰唰地做着笔记。因为,我听到了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唰”地声音,“您好,这是你的热水卡。”前台小姐恭敬地递上一张热水卡,图佑城拿过,“谢了。”紧接着,牵着我的手朝澡堂的方向走去。
“只能送到这里了。”他驻足。
我点头,“嗯,我知道。”
“知道还不快进去?要臭死你老公吗?”他说道,“洗澡的时候记住了,不要弄湿了眼睛,不要让伤口沾到水,我会叮嘱阿姨的。”
“阿姨?”我不禁吃惊道,“她这么快就来了?”
“嗯,就在你旁边。”他拿着我的手放到一个有些粗糙的手上,我一怔,果然……替我洗澡的阿姨来了。
我不禁冷汗直流。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要别人洗澡,并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禁咬牙切齿,牙齿直打哆嗦。
图佑城,你赢了。我在心里叫屈,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是可忍孰也可忍”,三十六计,缓兵为计!我咬牙切齿,提着水桶,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
“小姐,我来,呵呵呵。”猥琐大妈的声音响彻在耳际,我不禁一阵哆嗦,牵强地笑着从她手上夺过水桶,“呵呵呵……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我提着水桶,转身欲走,砰的一声撞上一堵玻璃墙!
“该死!”手臂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拉住,然后,一个无比温柔的掌心落到我的额头上,带着能毁灭一切的温柔,轻轻地,自我的额头递进。
“还痛吗?”他揉着我的额头,轻声问。
委屈在霎那间侵蚀了鼻息间,不知不觉地,我竟有一种惶恐,害怕我再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阿图关心的脸。
“阿图,看不见好痛苦……”我低下头,声音呜咽,委屈在霎那间侵蚀了泪水,它们像一颗颗珍珠,沿着眼睛慢慢地掉落下来。
啊。
好痛。
那是一股盐浸润般的痛,我痛苦地皱紧眉头。
“放心,我不会让你瞎。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眼睛。”他轻轻吻上我的额头,用力地,用力地,仿佛要把一切都倾泻出来,还有,他的自责。他隐瞒在内心深处假装强颜欢笑的自责。他只是想,不想让我不开心,不想让我看到他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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