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纱布的眼睛底下,是一片明媚的笑容。.qiuye尽管我的眼睛在经历上次那件事后,受到了刺激已经能看到一点,可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它又恢复了一片灰暗,让我不禁以为,我是不是会永远瞎了?
心底一片哀伤,门被合上的声音,阿图下楼的声音,我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放置着一片玩偶的床上,聆听着窗外的雨,渐渐失神。
……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在仓库的场景,模糊的视线下,是殷虹的血液,是插入他腹部的那把刀,是他痛苦的低吼,是他残忍而刻骨的声音,“除非我最后一滴血流尽……否则我绝不放你走……”
我一怔,全身寒颤。摸索着找到放在床上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声音颤抖着,“喂,请问是南心医院吗?我想……我想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徐寂楠的人……对,三天前送到你们医院的……是我打的救护电话……对,我姓林。”
声音颤抖着,无边的恐惧将我淹没。而后,我听到了令我世界崩塌的声音,“林小姐……那个……那个病人已经……”
“他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我声嘶力竭地叫!双手不停地在颤抖!在颤抖!好像已经失去控制!
“很抱歉,他送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我们没能抢救回他。”
“什么……”我怔怔地动着嘴唇,万神俱灭!我怔怔地握着手中的电话,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林小姐,很抱歉,我们没能挽回他的生命。.qiuye”医生告急地挂断了电话,“节哀。”
我怔怔地睁着眼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下一秒,我疯了一样地摔下电话!夺门而出!
“砰――!”一脚踩空!我从楼梯上无情地滚落下来!
坠楼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福伯,他着急地跑向我:“林小姐!林小姐!你怎么了?!”福伯的声音满是惊慌,“哎呀……摔着没有呀……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少爷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
“福伯……送我去医院……福伯……送我去医院……”
“好好好,林小姐,我这就去叫司机!”
“我要去南心医院……我要去南心医院……”我痛苦地流着泪说。
南心医院。当我赶到南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颤颤悠悠,站立不稳。我疯了似的飞奔到一个正在低头做笔记的护士面前,惶恐地问:“徐寂楠人呢?!他在哪?!啊?!”
“小姐……小姐……您情绪不要太激动……”
“我问你他在哪,他住的是哪间病房,不管活还是死!我都要见到他!”我不顾一切地朝走廊里飞奔去,高根鞋的“踢踏”声响彻在寂静而冰冷的走廊。
“哎!隔壁那位病人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一个大婶叹息的声音。
“是哦!可惜的哦!”另一个大爷也附和道。
“好像是姓徐……”
“对对对,是姓徐……”
刹那,神经线崩溃,我不顾一切地抓住那位大叔大婶的手,神情焦灼道,“告诉我,他在哪?”
“什么他在哪?”大婶迷茫道,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徐寂楠在哪?!”我嘶吼道。
“在……在……在隔壁那间病房左拐……”她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病房。
我擦干眼泪,飞奔而去,一路上,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出来,它们刺激着眼睛,刺激着那一片灰暗,促使它不得不看清楚前方的路。
尽管摔倒了无数次,可是,我仍旧咬牙坚持爬起来。
终于,我来到那间死寂般的病房,握紧双拳,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怔怔地朝前移动。
“徐寂楠……”我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疯狂滚落。
我望着那一片空旷的床单,以及放在床头柜上那一块熟悉的手环,不由地全身被电流通过,麻痹得即将窒息!
我怔怔地走过去,一步一步,趴到床边,泪水沾满了眼眶!
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痛彻心扉,哭得懊悔不已。
“小姐……小姐……你在干什么呢……快起来……”
“走开!不要碰我!”我懊恼地甩开他们的手,“是我伤了他!是我把他刺伤的!你们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我哭泣地趴倒在床沿上,“徐寂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替你去死!我把命还给你!”
我痛苦地嘶吼,悲伤的声音充满病房。
突然间,一个温和带着怜惜的声音传来,“傻瓜。”
我猛地一怔!立即回头!眼泪在一刹那盈满眼角!
我怔怔地站起身来,缓缓地,朝他走去。
他微笑地注视着我,眼里泪光闪烁。
“你没死?”我声音沙哑地问。
“没死。”他微笑。
刹那,泪水如泉涌般涌上眼眸,他怔怔地注视着我,目光如炬,像几年前在操场时的那样,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我,他说:“林汐,我喜欢你!”
那天,他戴着白色手环,拿着蓝色气球,在漫天气球的见证下,像我告白。
我说:“徐寂楠,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他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我要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林汐。”
如今,如梦魇般的声音再度回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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