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伴随着沁人心脾的熏香,秘书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几卷狂草。苍劲有力的大字铁画银钩。笔势连绵回绕,字形变化繁多的同时,却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狂草该有的那种“乱”。
寻常的狂草,需要观看者拥有足够的生活阅历与生活感悟才能够领会到执笔人的思想。而现在这些挂在墙上的,一眼望去,哪怕是并不知晓书法的人看上一眼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份由内而外的劲力与豪气!
在狂草的下方,那是一尊古朴的重型盔甲。造型看起来十分沉重,端正的摆放在那里乍一眼望过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黑乎乎的铁疙瘩。阳光透过窗子钻进房屋,落在那盔甲之上折射出钢铁的线条。并不精细,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甚至有些粗糙。但是比起那盔甲,更粗陋的反而是架在一旁的武器。
那是一把十分沉重,十分古朴的大刀。刀型十分奇特,并非是鬼头刀的单刃砍刀,而是如同直升机桨叶一般的双刃大刀。两刃刀身每个长约二点五米,同时十分宽厚,有两个巴掌那么宽的同时,亦是有三指的厚度。
若说那是刀剑,那未免也太大一些。巨大,宽厚,粗陋,沉重。而且很粗糙,简直就像是铁块,又或是带了刃的重型棍锤。
光是看着,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能够挥舞得起来的……
伏在桌案前似乎是批改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的面庞。穿着亚麻的唐装,面目间充斥着苍老的痕迹。岁月的刻刀划过面颊仿佛切断了老者面部的筋络,松弛的皮肉略微无力的耸拉着,满脸的褶子上遍布着灰黑色的老年斑点。
虽然苍老,但是一双手掌依旧苍劲有力。如同松树皮一样干涸的皮肤下能够看到强健的肌肉与骨骼。血液流淌,更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老者身上那旺盛的精力。脸上带着些许白须,抬起头,与有些苍老的形貌完全不同,老者的目光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汹涌,澎湃,洋溢着火烈的……沉着?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震惊非凡。因为面前的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世界上自超凡重现后第一个通过对上古之路进行总结,塑造出现阶段唯一一个拥有完整路径的职介修行者。人称“玉追龙”的炎国大长老张龙拘。
看了一眼年轻的秘书,张龙拘并没有被打扰的生气。而是继续低下头一边批改,一边说道:
“我记得我说过在我忙碌的时候不要随意打扰……怎么,又有那个小家伙有弄出了什么事情?”
声音中并没有责怪,张龙拘那苍老而沉着的声音中流露的只是对后辈的关怀……与好奇。
对此,秘书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将文件放到了张龙拘的桌上说到:“甲上员,李道年在进行家访的时候遇到了一些特殊事件与当地武馆大打出手。”
“结果呢?”
“武馆馆长重伤,如果不是镇暴司的人前往的及时,可能就要断绝修行之路了……不对,应该已经断绝了。”秘书有些无奈的说到:“武馆馆长名为柳德胜,七品巅峰,从六品武者,根据在血气彻底衰败前应该能够达到六品中阶。本来就前途渺茫,而现在重伤之下更是武脉破损,丹田出现裂痕。现在恐怕上终生进阶无望。”
听到了年轻秘书的汇报,张龙拘批改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有些迟疑的抬起了头。
“把记录拿给我看看。”
闻言,秘书也是将手中的事件记录递交给了张龙拘。而在端详了半响之后,张龙拘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也就难怪了。”张龙拘说到:“上古修行者注重心意,比起体魄的强大更注重自身道心通明,念头通达。尤其是这些古儒修行者,君子死,冠不免。就算是面对死亡也不能放弃对“道理”的追求。对于他们而言,让他们对这种丑恶的事情视而不见,恐怕要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百万倍。”
一边说着,张龙拘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最开始的古儒才不被诸侯所接受呀。”
夫子带领自己的学生周游列国,宣扬自己的学说与“礼”。虽然诸侯皆是礼遇有加,敬慕其名。但最后在实际接触到了夫子的学说之后依旧上退避三舍,然后好酒好肉的送走……
当然,相较于墨家,儒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只是有些没想到……武道七品,虽然心意修行或许比不上古修士,但身体上的修行源自于我兵家炼体执法,应当也不会逊色太多才对。”一面看着,张龙拘一面若有所思的说到:“是因为圣体吗?……还真是让人艳羡无比。只需要不断的进食,就能够自然生长出比拟寻常人苦修的血肉。再加上其本身的意志,虽然现在可能还达不到正六品的强度,但想来也不会逊色太多了吧?”
“根据超凡科学部的测算,在耐久力与恢复力这方面,李道年或许要比寻常的六品武者更强一些……”
闻言,不出预料的点了点头,张龙拘继续审阅文件。在彻底读完之后,其目光中的随意亦是伴随着镇暴司所记录的文字愈发凝重。
“果然……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确定了李道年想要表达的意思,张龙拘的目光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有的只是早有预料与无奈。
“这混小子,别是以为只有自己意识到了这些事情呀……我张龙拘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这些问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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