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问题,有点傻。
却发现男人一脸惶恐,连拥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你干嘛呀,不要这么害怕,我自己的那个身体,因为救人从很高的楼上摔下去,早就成肉饼了,怎么可能回去嘛!”
救人而死?
摔成肉饼?
耶律烈打了个冷颤,“你傻不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好好爱惜自己,做什么要干这种奉献生命的事儿?疼吗?”
听到她的经历,耶律烈满心都是疼惜。
他之前,对小公主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为什么与传闻中的没有半点相似?为什么她说想家,却不是大夏?为什么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
太多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怀疑她。
既然这是他耶律烈的妻子,便要爱她、护她、信任她。
如果不是那件肚兜和两封互诉衷肠的信,他恐怕这辈子什么都不会问,一直与她走下去……
如今,这一切全都有了解释。
她的小娇娇,并非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
她救人而死,便说明她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甚至有些傻的姑娘。
她对人宽厚,活泼开朗,灵动可爱,所有所有令他沉迷的,并非是这副身子所带来的的。
原来,是因为她……只是她。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尸还魂来的傻姑娘……
云初暖提起前尘过往,感觉就像一场梦。
说不想家是假的,她都努力忘却了一切。
今日,那十八年的过往,从她脑海中一幕一幕闪过,最后定格在她从高空坠落,飞速下滑的那一瞬间。
疼啊,怎么不疼?
又不是摔下去立刻就会死掉,那种痛苦,她形容不出来。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诉说了。
被他简单的一句问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疼!特别特别疼!从好高好高的地方摔下来,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呜呜呜,可是最让我疼的,不是身体,而是思念……”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我想我爸,想我妈,那天我发烧的时候,梦见了他们,妈妈哭都晕倒了。
你说,他们养育了我十八年,眼看着我成年了,就能报答他们了,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尸体还那样惨烈……
我不敢想,每次想到爸爸妈妈见到我尸体之后,会是怎样的难过,我就……”
小娇娇说着,耶律烈的心,便像拧劲儿了一样的疼。
他终于懂了,她说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她,处于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并非大夏,并非沙海,并非褚庆,并非……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她说回不去,便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辈子,便是死了,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暖暖呀,如果下次再梦到你父……爸妈,记得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人,会像他们疼爱你一样,替他们好好地照顾你。
不疼了,不想了,不难受了。以后,有我,什么事情都有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一刻,耶律烈才是真真实实地明白了。
他的小娇娇,才不喜欢那个劳什子摄政王,哪怕那个傻逼以后后悔了,也晚了!
不过,也要谢谢那么傻逼哈。
没有他,真正的大夏公主不会死,她的小娇娇也不会从不知道何处的地方,来到这里。
耶律烈紧紧抱着她。
他之前,就莫名有一种抓不住小娇娇的感觉,总感觉她什么时候就会真的离开。
原以为是那次她逃跑,给他心理烙下了阴影。
现在想来……
大概是她根本不属于这副身体的违和感,造成他的惶恐吧。
怀抱越收越紧,耶律烈细思极恐了,“暖暖……你还会……离开吗?”
她说是不知为何来到了这副身体上,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也随时随地能离开呢?
若是她走了怎么办?
天大地大,让他去哪里去寻她呢?
“不。”云初暖也紧紧回抱着他,“穿越到这里,我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你,哪怕现在回家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可能……都会选择留下。”
“真的?!”耶律烈不可置信,毕竟小娇娇只要提起她的父母,便会难过不已。
他以为,若是有机会回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他……
“嗯。”只见,小娇娇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爸曾经和我说过,无论父母还是子女,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唯一能陪你一辈子的人,便是你的伴侣。
只是,这世间真爱难寻,只有遇到真正对的那个人,才能相依相守一辈子。
而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啊,跨越了不知多少的时间长河,我来到这里,或许就是为了遇见你吧。
耶律烈,我好幸福,遇到你真的真的很幸运。所以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
她说着,拉过那只揽在她腰间上的大手,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一圈又一圈,“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甜甜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耶律烈只觉得眼眶发热,一股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激荡,震撼到他浑身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他微微低下头,炙热的双唇,紧贴着小娇娇的眉心,落下一吻又一吻。
云初暖的泪水,早就哭花了小脸。
可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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