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清观一直往东走,就能看到不下于十家神庙,里面供奉的神像长相奇特,面貌怪异,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
偶有一群黑鸦掠过,惊起虫鸟无数,黑影飒飒而动,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什么味道。
“何人在此?!”
一声警惕的轻呼,身着神纹的男人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那笼罩在夜色里的纤细人影上。
即便是浓浓夜色也挡不住她身上的风华。
黑发飞扬,裙摆舞动,他能清楚地看见那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是笑得开心,越是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不耐烦。
睡在神像前草堆上的小女孩儿也惊醒了过来,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更是下意识的躲到了白泽身后。
“我当你躲在什么金窝银窝了,居然是在这种破庙里,身为神兽,你未免也太拉垮了些。”
她还是喜欢嘲讽人,怎么恶毒怎么来,只要别人不开心她就能开心。
“你来做什么?不会是来寻仇的吧,上次不过是从你手里抢了个人,你这又何必记仇呢?”
白泽还不知道完颜洪已死,但这个女人过来绝对不是和他叙旧的。
“自然是来给你送礼的,你我也认识几百年的时间了,虽然你打不过我。”
她还刻意强调了这一句,白泽感觉自己的脸都是火辣辣的。
所以这女人是来他这里找存在感的吗?
“什么礼?”
白婳伸手点了点,他在神庙外面设立的无形结界顿时破碎,随后将黑布包里的东西扔在他面前。
高傲地说:“打开看看吧,也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呀。”
她表情好像是在说,谢恩吧,咱可不是那种轻易送礼的人,能给你送那都是看得起你了。
白泽打开布袋的瞬间,身后的孩子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白婳这才注意到那个孩子。
“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养孩子了?”
白泽看着袋子里的东西,顿时脸色铁青,听见她的话,又下意识地将孩子往身后挪了挪。
“她是我捡到的凡人,你莫要妄图破坏天道法则!”
他大概以为白婳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地步。
瞧他这般护犊子,白婳不屑地笑着说:“平平无奇,要来何用?你这个留着吧,我就不稀罕了,今晚的礼物是给你的警告,下次,小心我让你神魂俱灭。”
真是的,大晚上让她跑了这么远的路,以为藏在这里设了结界隔绝气息她就找不到了?
只要她想,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也一定会找到。
一句神魂俱灭,就足够让白泽胆寒了。
等到白婳走了,他又重新设了结界,将布袋子踢到一旁。
盯着那面色煞白的小哑巴问:“害怕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便是自己不害怕。
但捏紧衣角不停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白泽叹息一声,到底是斗不过白婳。
那袋子里装的是完颜洪和那个小怪物,一晚上的时间,他手里的这两张王牌就都折在那疯女人手里了。
看来凡人孕育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够强,连她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不过她现在这么着急地处理掉他们,而且刚刚她的气息似乎又强了些。
难道是因为她即将脱离寄宿体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女人的实力回到顶峰,那她肯定会新仇旧账一起算。
“星儿,记住刚刚那个女人,她是这世上最邪恶最可怕的东西,越是像她这种美丽的女人就越是恶毒,所以星儿,我们就算是长得丑些也没关系,明白吗?”
星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她太过于瘦小了,又从小颠沛流离,懂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什么都需要白泽手把手去教。
他向来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而今多了这么个拖油瓶,实在是令人恼火。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将她丢弃,只是每次他稍微走得远些,她就开始慌乱,害怕被丢弃。
要么就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而又害怕地盯着他。
白泽本为世间瑞兽,受凡人香火供奉,一旦有了祈求,他就没办法置之不理。
“你先去睡,我要将这些东西拿去处理了。”
但孩子紧捏着衣角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白泽揉了揉眉心:“你现在不睡,明天早上怎么起来给我找食物?你想让我挨饿吗?”
星儿一怔,头也跟着低下去了,随后蜷缩在一旁的草堆里。
白泽领着黑布袋,血滴滴答答地滴了一路,而里面的东西似乎还在蠕动。
这东西是一个是自小修习邪术的,一个是邪物凝聚而成,就算是尸体,也需得好好销毁,绝不可随意丢弃。
对他而言是没了作用,但却会对凡人造成影响。
就在他准备将尸体销毁时,幽深的黑暗中忽然扑朔出点点白光。
白光汇聚在一起,便是成片的蝴蝶朝他而来,一股强大的死亡之气扑面而来。
白泽握着黑布袋的手紧了紧:“祭渊?”
和白婳那个女人一样,也都有好几百年没有见过了,对于他们神来说,时间不过是白驹过隙罢了。
几百年的时间,算不上长,也算不得短。
他今日又换了身衣裳,红得如同被鲜血浸透过一样,披散着头发,白着一张脸。
用人间的话来讲,他就是标准的小白脸。
但整个三界都知道,祭渊是出了名的阴暗人物,他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惹人厌恶。
“白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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