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朗倒在下铺,头冲着墙,一声不吭。
李想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来,晃晃荡荡吊在半空中,伸长了手臂戳了戳奚朗的后腰。
“嘿,我说,你还没想明白呢,你信黄芮不信我?”
奚朗还是没出声。
李想憋不住了,从上铺跳下来,咚地一声,震得地板一晃。
张杨被震醒了,睁开血红的眼,骂了一句,“你这逼,吓死我了,以为地震了呢。”
李想踢了他的床脚一下,“睡你的吧,死不了,天塌下来有爷替你顶着呢。”
张杨嘀咕一句,转过头去又睡了。
李想咳了咳,抬脚踹了奚朗屁股两下,“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跟个娘们儿似的,我要是喜欢迟苗苗早就去追了,我可不是为了兄弟拱手出让爱情的货。”
奚朗抓起枕头一扔,坐了起来,“我还想问你呢,有完没完了,多大点事,我都没介意,你bb个没完,死上面睡去吧,小爷我想事儿呢。”
这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
李想心里顺畅了不少,拿起床头柜上的桔子剥开,甩了一半给奚朗,“有啥想不明白的,说出来呗,兄弟我帮你想想。”
他顺势往奚朗的床上坐,奚朗向边挪了挪,“我在想,迟苗苗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特别怕黄芮似的。”
李想塞了满嘴,话都说不清了,“你别说哈,还真好像是这么回事,你看简宁跟黄芮打架这事吧,简宁跟个战斗公鸡似的嗷嗷往上上,可迟苗苗除了认错,始终不敢多说一句,黄芮给她个眼神,她就吓得马上低头。”
奚朗锁着眉头。
迟苗苗家境不好,可也不是个怕事的人。
今天他就瞧着情形不对,事情因迟苗苗而起,她却一直往后缩。
李想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忽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我原来听女生说过,黄芮跟外边的一些混混有来往,迟苗苗应该也听说过吧,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跟黄芮理论的?”
“有这事?”
“有。”
张杨按着自己半天也没再睡着,一个打挺也坐了起来,“李想你个妇女之友,女生之间那点破事,就你知道得清楚。”
李想把头一歪,“请叫人家龙门客栈老板娘。”
张杨就差一脚飞过来了,“滚!”
李想一阵爆笑,“反正我听说是这样,我还亲眼看到过一次,黄芮跟一个头上有疤的男人站一起有说有笑的。要换做是别的女生,按理我应该提醒的,但那人是黄芮,我就懒得废嘴皮子了。”
张杨愣了一下,“头上有疤?长什么样?”
“记不清了,总之一看就不是好人,怎么,你也碰见过他们在一起?”
张杨摇摇头,“没有。”
天儿太热,尽管风扇呼呼地吹着,几个大男孩头上的汗水依旧亮晶晶的。
张杨拿起水瓶灌了几口,捞起电话起身。
“你上哪儿去?”李想追问。
“拉屎。”
奚朗用手把一块墙皮抠下来,“如果真因为这事,迟苗苗怕黄芮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办?”
“表白啊,这还有问吗。你现在就去女寝楼下,扯嗓子表白一顿,让全沈大都知道迟苗苗是你的女人,看谁还敢欺负她。”
“这当口,快考试了?你觉得合适吗?万一影响她成绩怎么办?”
李想咬着半个桔子发呆,“那要不……等考完试?”
“行。”
两人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下午第一节课,张杨没来。
奚朗给他拨了两个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这逼掉厕所了?要不要通知人去打捞?”李想小声问。
奚朗,“下课分头去找找看。”
一节课后,奚朗和李想找了一大圈,几乎翻遍了所有张杨有可能去的男厕,都没有成功将他打捞回来。
再打电话,还是不接。
两人在教室门口碰头,正要商量,简宁哼着歌儿从里面出来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杵这儿当门神呢?”
奚朗瞟她一眼,“看你这样儿是心情不错?张杨一节课没来,你都没发现吧。”
简宁的眼睛闪了闪,弯成两道月牙。
“我哪有心思观察他来没来,我就知道黄芮也没来。她没来,我心情当然好。”
“黄芮没来?”
“嗯,午休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
奚朗觉得不妙。
“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一凶,简宁马上叉起腰,“你跟我吼什么,她一天天狐朋狗友一大堆,谁知道是不是找他们诉苦去了,你不担心她会纠集一帮人来揍我,倒担心起她来了?”
李想喝了一声,“行了,别吵了。”
他看着奚朗,“张杨是在听到我说黄芮跟那个头上有疤的男人在一起后,才出去的对吧。”
奚朗点头,“对……简宁,黄芮接电话时候是几点?”
那两人一脸严肃,简宁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她出门时把门关得砰砰响,我当时看了一下表,是十二点半。”
“那就对了。”
奚朗一指简宁,“马上给黄芮打电话,有可能是张杨把她叫出去的。”
“张杨?可是,为什么啊,难道张杨想打她一顿替我和迟苗苗出气?”
“别废话了,快打吧。”
简宁掏出手机,连续打了三通都没有接。
这时,上课铃响了。
奚朗推了简宁一下,“你先去上课,我和李想去找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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