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芮皱起眉,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叫,二强。”
二强……
沈安然身子一晃。
二强,那个跟黄芮在一起的真的是二强。
不仅如此,二强还是张杨的哥哥?
她摇晃着站起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出门,她几近虚脱。
“我想见见我另一个学生,张杨。”
张杨被安排在另一间屋子里。
见到沈安然,他的每一句就是。
“沈安然,是他们,是我哥和黄芮,逼死了迟苗苗。”
……
七月的内蒙草原,芳草萋萋,鸟语花香。
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正在举行。
辽阔的草场上,一匹匹骏马撒欢奔驰。
沈安然窝在帐篷里,慵懒得像只病猫。
好久没回草原了,气息还在,民风还在,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却不在了。
沈母端了碗奶茶过来,“你几个堂姐堂妹张罗着要比一下骑术,你要不要去?”
沈安然摇摇头,“好些年没骑了,早不会了,让她们去吧,我看着就行。”
她今天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把沈父沈母吓了一跳。
早前乔家那边就透过话来,说乔孤诣跟沈安然好像在谈恋爱了,老两口心里宽慰了不少。
可这丫头瘦得几乎要脱相,突然回来了,什么也不说,倒又让他们慌了神。
“不想去就不去吧,看你现在瘦得,骑马身上都能飘起来。”
沈母安慰道,试探着问,“安然,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安然嘴里否认着,脑子里却想起来期末考结束时那天的事。
那时,张杨和黄芮交待了所有,之后,王主任找到沈安然。
“沈安然,做为导员,你没有尽到对学生关心的义务,导致迟苗苗轻生,学校经过研究决定,暂时对你进行停职处理。”
沈安然几天就瘦了好大一圈。
她抓起那张停职决定看了看,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来。
“王主作,不用这么麻烦了。这是我的辞职信,麻烦您帮我递上去。”
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包括乔孤诣。
悄无声息的,她就离开了沈市。
她换掉了电话,想将自己彻底跟那个最爱也是最恨的地方隔离。
马头琴声悠扬,外面又传来阵阵喧闹声。
良久,一场赛事结束,帐篷外头沈安然那几个堂姐堂妹的尖叫声也停下来,继而,兴奋地高声“窃窃私语”。
“那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要不要这么帅啊。”
“就是就是,我刚看大伯跟他说话,应该是很熟的,一会儿去问问。”
几人说着走进来,冷淡地看了沈安然几眼,冲沈母笑着,“大伯母,刚赛场上那人您看到了吧,跟大伯认识的,您认得吗?”
沈母笑着点了点头,“认识,是我好朋友家的儿子。”
这话炸了锅,几个人转着沈母问个不停,“怎么原来没见过?”
“多大了,结婚了没有啊。”
沈母还是笑,“别急啊,今天就介绍给你们认识。”
沈安然被吵得头疼,将长发束起来,想出去散散心。
她的养父是沈家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
那些个堂姐堂妹堂兄堂弟的,一直觉得她是个外人,打小儿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好在沈父沈母偏爱她,没让她受什么委屈,可越是这样,那些人越不放心,总怕沈安然掌了沈家的权。
之前她念大学,继而留在沈市任教,那帮人心想她是不会回来了,偶尔逢年过节,还互相打电话寒喧两句。
这回她突然回来,那些人的心又提起来了。
外面的风虽暖,却很大。
从里面出来,被太阳刺得她眯起眼。
蓝天白云,看起来比沈市沉静悠远许多。
她仰着头,看那白白的云,想起乔孤诣身上那件白大褂。
“乔孤诣,你过得好吗?”
她喃喃自语。
又一阵喧嚣声响起,伴着这声音,有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当然过得不好。”
沈安然顿了顿。
以为听错了。
她放下遮在额上的手,慢慢转过头。
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
“乔孤诣?怎么是你?”
乔孤诣一身赛马的装束,“那你希望是谁?”
帐篷里的人忽然涌了出来。
姐妹几个惊奇地指着乔孤诣问沈安然,“安然,你也认识他啊。”
沈安然这才缓过神来,原来她们刚才讨论的人,就是乔孤诣。
乔孤诣冲她们点点头,揽过沈安然的肩,大方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沈安然的未婚夫,乔孤诣。”
沈安然脸色绯红,想挣脱,却被他制得紧紧的。
……
“为什么逃跑?”
草原的夜格外静谧,乔孤诣和沈安然并排躺在草场上,低声问她。
沈安然盯着闪耀的星星,喃喃,“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小时候,最后促使沈安然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是因为一件事。
那个午后,她蜷在那里睡着,房门被推开,“爸爸”走了进来,抱着一个西瓜放在床头,把沈安然唤醒。
老男人眼里没有作为父亲的慈爱,只有无尽的yù_wàng。
沈安然在挣扎的过程中,将西瓜碰到地上,瓜裂了,里面流出血一样的汁液。
就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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