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封建的女性地位低下的社会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不能做自己,只能将自己套进规矩的框子里。想到这凤姬在心底悄悄的叹了口气,她觉得她在这个界面里,会活得很凄惨。
但是凄惨,也比遇到变态好!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凤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这模样越发的像我年轻的时候了。”老夫人拉着凤姬的一只手,动作和言语间对原主的疼爱之情毕露。
早有侍女奉上茶水,欧阳芸用盖子捋捋茶叶,开口接道:“可不是吗,这一转眼,凤姬都快及笄了。”
“及笄礼过了以后就该着手议亲了,这事儿一定要慎重对待。”老夫人接过自己陪嫁丫鬟柳嬷嬷递过来的药,语气里暗含着这事要得到她点头的意味。
欧阳芸很是会意,马上说道:“到时候凤姬的亲事还得老夫人您来作主,媳妇儿就怕到时候关心则乱。”
老夫人喝了药,漱了口,接过茶杯呷了一口才开口:“也好,到时候我帮你斟酌斟酌。”
凤姬想翻个白眼,硬生生的忍着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似乎不关自己毛关系,都在这两个长辈的一来一往间。但是为了应她俩的景,凤姬只好装作娇羞样,坐在一边不说话。
不得不说,凤姬的生存能力杠杠的,如今已经慢慢藏起自己过于张杨的性子,模仿起原主来。
“奶奶,许久不见你喝药了,是身体哪里不适?”柳嬷嬷端着药从凤姬面前走过,凤姬看着那空了的药碗问道。
“还是老毛病,最近心疾犯了,晚上难以入睡。许大夫来给开了药,已经无碍了。”老夫人说话间又从侍女那里拿了话梅放进嘴里,然后又示意那侍女把那粉彩瓷碟盛着的话梅放在凤姬面前。
凤姬黛眉紧蹙盯着面前的盛话梅的小碟子,语气恹恹带着一丝病态的说道:“孙女这几日晚上梦魇颇多,想来也得喝几幅安神的药来调理一下。”
欧阳芸一听这话马上怒目瞪向站在凤姬旁边侍候的元芜,元芜马上跪在地上面如土色,认错道:“没有照顾好姑娘是奴婢的错,任凭夫人责罚。”
凤姬看着跪在地上只能看见一个削瘦的肩膀的元芜,心里暗暗地想:“好元芜,这次只能委屈你了。”
老夫人阖眼倚在一边许久不做声,欧阳芸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施展声威,只挥挥手示意元芜这事儿过去了。
元芜刚站起来,门外一阵响动,青色的蔑子帘被撩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
前边挺拔魁梧身穿一身青竹文士袍,面皮白净,蓄着文士须的中年男子正是原主的父亲上官玉堂。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身穿洒金蝶花襦裙娇小的女子,正是去年老夫人给上官玉堂找的妾室袁姨娘。
说起来,上官玉堂也算是后院清明的男人,除了正妻欧阳芸也就这个去年刚抬进来的妾室袁姨娘。
老夫人年轻时有一个关系颇好的手帕交,是前户部侍郎袁为忠的妻子白玉芳。袁家落寞后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这白玉芳去世前托人送来一封书信,信中言道:自己命将不久,只放心不下最小的女儿,欲将其托付予她。
一个月后,上官老夫人就去他们家把这袁家小女儿抬进了自己家。
袁家本就破落为了小户人家,那白玉芳也是不愿自己小女儿受苦,所以即使是一个妾室也欣然接受了。
欧阳芸不敢违逆上官老夫人的意思,只能眼睁睁看着把人送进上官玉堂的房里。
好在这袁姨娘也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不仅不曾挑拨过欧阳芸和上官玉堂的夫妻关系,还常常做小伏低的去欧阳芸那里坐坐。所以欧阳芸对她一直以来虽有怨气,但也从没和她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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