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曲起手指,低下头,把被面抓皱了,呼吸有些急促。
他扭过头看她,拧了拧眉,把电视关了,手突地伸向她睡衣的钮扣,俊眸一深,“今天是安全期吗?”
“呃?”她一愣,随即明白他在问什么,脸哗地红了,推开他探入衣内的手,“不是。”
他扭头去拉抽屉,她拉住他,摇摇头。
他眨了下眼,“那我先睡了。”他把他那边的床头灯拧灭,转过身去。
不一会,她就听到他发出睡熟的酣声。
她抬手把书页折好,放回床头柜,拧灭灯,也慢慢躺下来,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感觉此刻,自己的心象朵娇弱的花,被雨一淋,落红满地。
早上闹钟响起,陶涛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头重脚轻。夜里好象做了什么梦,却又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仿佛大脑被什么刺激到了,一直兴奋到天明。
她扭头看向枕边人,饱满的额头,高高的鼻梁,方正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头发稍有些蓬乱,腮边冒出几根胡渣,可她还是觉得他很帅。
婆婆季萌茵说他和公公象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季萌茵现在是军区文工团的团长,常年带团在外演出,回青台时,她就独自住部队大院。在季萌茵二十七岁时,军区参谋长,也是她老公,坐直升机去基层部队视察,没想到,途中天气恶变,直升机被雷电击中,坠落在海里,机上无一人生还。季萌茵当时正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三个月后,生下了华烨。
这件事,陶涛是听父亲说的。父亲与季萌茵老家是同一个小县城。季萌茵是小县城第一个女兵,又做到大校,又为丈夫守节几十年,在父亲那一辈人的眼中,不亚于一个女神般。
女神很少笑,除非是接待宾客时或看到华烨时,嘴角才会稍微弯一下。在她的卧室里,有一张放大的华烨父亲的照片。当她凝视那张照片时,陶涛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属于女人的柔弱。
陶涛对季萌茵是敬畏的。当季萌茵同意他们结婚后住到外面时,她偷偷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与这样德高望重的婆婆怎么相处。好象近也不是,远也不是,只能也当女神一样膜拜。
华烨还没醒,这有点异常了。他在部队大院长大,有晨练的习惯。小区里有健身房,他通常和她一同起床,她做早饭,他去跑步或者游个泳。
“华烨!”她推推他。
他蹙了下眉,翻过身去,将背对着她。“知道了,我一会就起来。”
原来他醒着。
她笑了笑,起床梳洗了下,去厨房热牛奶、烤面包、煎鸡蛋。华烨的早餐一向西化,她跟着入乡随俗。
华烨穿了件咖啡色的睡袍,腰带系得紧紧的,他依着厨房的门框,淡淡的晨光从窗外透进来,给她的发丝镀上了一层金边,有几缕黑发从馆着的发结里漏了出来,拂着她的脖颈有些痒,她不住地甩呀甩的。
他迟疑了下,觉着那几根碎发碍眼,走过去,替她别在脑后。
她回过头,对着他灿烂一笑,“今天不去运动吗?”
“有点累!”眼帘低下,遮住淡漠的黑眸。“早餐好了吗?吃完我送你去取车。”
“真的?”她开心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眉飞色舞。
“好象我经常骗你似的。”他摇摇头,拿起餐桌边的杂志翻着。
她乐呵呵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蹭呀蹭的,“老公,我好幸福!”
他眨了眨眼,不自在地挣了下,“好了,好了,去端牛奶吧!”
去四s店的路上,路过一个药店。她脸红红地低下头:“老公,我们家那个--民生用品该补一补了。”
他瞟了瞟药店,没吱声,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她有点窘,十指绞着,把头朝向窗外,再没讲话。
下车时,她推开车门正要下车,他从后面拉了她一下。
她回过头,他的眼睛幽深,离得那样近,她却什么也看不清。
“小涛,我们----我们要个孩子吧!”
“呃?”她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定定地盯着他。
他倾倾嘴角,“我三十一了,我们该要个孩子了。开车小心。”他摸了下她的头,把车门关上,走了。
她象个傻子样立在原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孩子?怎么突然要孩子了?
“华烨---”她转过身,想喊住他,昨晚经艺那通电话,她还没告诉他呢!
他的车已消失在上班湍急的车流中。
华烨从后视镜里看着陶涛越来越远,渐渐地成了一个小白点,他轻轻地叹了一声。
今天早晨不要开庭,他直接去了事务所,有个当事人约了和他见个面。
事务所设在滨海路,建在一个坡地上,下了坡,就是海滩,周围花木葱葱,环境很幽静。
滨海路,也是青台的爱情大道。热恋中的情侣,都喜欢把第一次约会放在这里。
想当年,他和沐歌-----
他突然呆了呆,深深的呼吸,自嘲地闭了闭眼,拾级上楼。
“华律师,”虽然他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而且还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但他坚持员工称呼他为“律师”。
“早上好!”他礼貌地对负责替他整理资料的秘书一笑。
“泰华的乐董今天有个临时董事会要参加,她想把与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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