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在东方探出个头,左老师又到了。陶江海夫妇已经习惯,笑吟吟地拿碗添筷,让他坐下来吃早饭。
“陶涛还在睡?”他扫了一眼楼梯。
陶妈妈给他夹了个包子,“早起了,说和同学有约,早饭也没吃。”
他微扬嘴角,意料之中,知道她这是躲他了。特地早点赶来,还是晚了一步。看来她也很了解他。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他不着急,好整以暇地坐着。这是她的家,再躲能躲哪呢?那只大驼鸟,他可不会配合她做一堆沙子。
吃完早饭,陪陶江海在院子里散步。一场冷雨过后,气温又降了,但阳光不错,
陶涛没有开车。宝马车太眩目了,在哪都招眼球。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上班族们抓紧玩抓紧吃,街上人挤人,车也不好开。她故意把手机关了,漫无目的逛了几小时的街,两条腿快失去知觉时,才找了家日本面馆,点了碗面,汤汤水水喝到碗底朝天。接着,进了家书屋,在里面翻了两个小时的时尚杂志,三点时,她走出书屋,在街角一家花店买了束花,打车去部队大院。
这个时间,午饭早过了,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和季萌茵说几句话就能告辞。
下了车,冲着站岗的小士兵微笑地颌首,把花捧捧好,上楼敲门。
季萌茵穿了件灰色的开襟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看到陶涛,笑了,“来啦,小涛!”
“妈妈,过年好!”陶涛有些窘,忙把花递给季萌茵。
“真漂亮。”季萌茵接过,让陶涛换鞋,把大衣挂衣架上,找了个敞口的水晶花瓶,把花插进去。
陶涛环顾下四周,闻到一丝药味,看季萌茵脸色是不好,不禁咬了咬唇。
“坐呀,喝牛奶还是蜂蜜茶?”季萌茵指着沙发,好象很开心。
“不用了,我不渴。妈,你也坐吧!”
“我给你拿样东西。”季萌茵走进卧室,过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还有一个白色的瓶子。“盒子是给你的,瓶子是给你妈妈的,你爸爸没份。”
她愕然,抬起头,季萌茵笑意盈盈,“不是什么大礼物,南海特产,一条珍珠项链和一瓶珍珠粉。那个珍珠粉听说去斑效果很好,我也给自己买了一瓶,你妈妈一定会喜欢的。看看,我脸上有了一些斑。”
“谢谢妈!”她委婉地笑笑,“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吧,妈的皮肤很好,多注意休息。”
“是的,我今年不想别的,要专注养生,健康是最重要的。我给你看我在海南拍的照片。”
季萌茵拿照片时,给陶涛倒了杯柚子蜂蜜茶。陶涛捧着热呼呼的茶杯,看着橙黄的果肉在水中上下翻动,心也跟着荡漾起来。季萌茵似乎太热情了。
她喝了一口,甜得醉人。
照片都是风景照,没有几张里有季萌茵的身影。海南的海比青台更蓝更远,难怪称之为“天涯海角”。
“妈,”她把杯子放下,“我答应我妈妈要早点回去的。我该走了。”
“等下,小涛。”季萌茵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把你喊过来,是想你了,还有我想向你郑重地道个歉。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小涛!”
上一次她过来拿行李,季萌茵说华烨是月亮,她是太阳,言下之意尽力想挽留。今天这声对不起,她懂的,季萌茵已经知道华烨心有所属,复合无望,所以才这么抱歉。
“这和妈没有关系,不需要道歉。毛衣在哪?”她吸了口气,淡然地笑笑,站起身。
季萌茵眷恋地抚摸着陶涛的脸颊,眼中有泪光闪过,她知道陶涛的好,但感情的事却不能勉强。她要送陶涛到楼下,陶涛直摇手,说外面冷,出去时,体贴地帮她把门带上。
站在楼下,陶涛允许自己再抬头看看季萌茵家的窗子。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陶涛,你在这儿干什么?”肩突地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经艺和许沐歌。
经艺瘦到脱形,真的就是皮包骨,比陶涛更象难民,但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睛很是有神。许沐歌一张脸如同白纸,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定定地盯着她,手中提前两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说话呀,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这儿有你朋友,还是有你亲戚?”经艺推了陶涛一下。
陶涛没有说话,她不擅于口舌之争,也不屑于和这两个人争执,她觉得华烨那帮朋友的思维模式和常人是不同的。不要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给自己添堵。何况又有什么可说、能说的?到是有点感叹她们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想必是笃定了华烨的爱,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她闭了闭眼,越过她们,径直向前。经艺大概被她这种无视的态度惹火了,冲到她面前,轻蔑一笑,“怎么,心虚了?其实你不说,我们也有数。想不到你还会走迂回路线,缠不住华烨,找季阿姨哭诉来了?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象你这么厚的。”
陶涛有些忍耐不住,讥诮地倾倾嘴角:“你的想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不过,我想你是有切身体验,才会下这番结论。但是拜托,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喜欢和人家的男朋友或老公有牵扯的。谈到缠,在你们面前,当然要甘拜下风。”
经艺脸色有些泛白,手在空中挥舞了两圈,突地一下掴向了陶涛。陶涛没有防备,眼前立即金星直冒,她又惊又怒,紧紧咬着牙,才抑制住自己冲向经艺的冲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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