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是你的最高上司,没关系吗?”他扬扬眉,象有点苦恼,“原来接任的总经理是董事长前妻的侄子,我以前没想法,可是你把我的整个身心全占去了,我实在被折磨到不行,只好决定向你靠拢。我好歹是个总工,平级调动就该是总经理。好不容易在春节前攻关成功,才把这位置抢了过来。感动吗?”
“你这么用心良苦,把我调去总公司不是更省事?”
“我有这样想过,可是你妈妈刚动过大手术,还在康复期,调你去北京太自私了,算了,还是我来妥协吧!”
好一幅深明大义的口吻,她嘲讽地一笑,才不相信他讲的话,但说没有一点感动那也很假。
她说为什么不回北京上班呢,原来是埋了这样一枚炸弹。
“不过,你的工作不能有一点懈怠,作为总经理,对所有的职员是一视同仁,决不假公济私。”他又说道。
“去你的,谁想沾你的光?”她噗地笑出声。
“该沾的时候就沾吧!”他凑近她的脸,细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真没有生气?”
“你工作调动,我气什么?”
“陶涛,总经理也就是个职务,一任是四年,期间要好好表现,才有可能连任,如果表现一般,我可能还得去做我的工程师。所以,你别把头仰那么高,平视我就好。”
“知道啦!快开车,都十点了。”
他含笑用力抱了抱她,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
剪彩结束,领导和佳宾们去酒店开新闻发布会,然后是酒会,观礼的职员冻得鼻青脸肿地回办公室取暖。
龙啸作为中层领导,也去酒店了。头不在,其他人也不想做事,喝喝茶,天南海北地乱聊。聊着就聊到了曾智华与左修然。聊完,一致感叹:官场险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左老师这回马枪杀得可真够狠。
飞飞幸灾乐祸地说道:“当初,曾琪象花痴似的追着左老师,一直追到北京,现在知道是左老师把她爹给整下去,怕是要哭倒长城了。”
“要说左老师,不,左总经理这人城府很深的。”一个同事看了看外面,低声说道。
另外两个男同事点点头,“之前,他一点口风都没露,我们给他送行时,还哭得泪汪汪。估计曾智华要恨死他了。”
“恨他有什么用,你自己把屁股擦擦干净不就好了,人家有证有实。”
“我喜欢左老师做总经理,他和我们最熟,以后对技术部一定会格外照顾。”飞飞说道。
“照你这样说,那陶涛很快就要升职喽,她可是他的助手。呃,陶涛呢?”
陶涛不在位置上。
陶涛没走远,就在走廊上接电话,是叶少宁的。
“我要去迪拜了,泰华公司在那边中了个标,我英文不错,让我过去负责,工期二年,下个月出发。”
她握着话筒,很久都说不出话。叶少宁是她家的常客,初一那晚她直接拒绝他之后,他再没出现过,她心里面怪不是滋味,但也不知该怎么去改变。她珍惜叶少宁,如同珍惜杜晶,除了不能承诺他爱情,其他完全可以两肋插刀。
“听说世界上许多著名的建筑都在那边,有钱人、美女在那扎成堆,你去那儿开眼界了。偶尔发几张图图,与我分享分享。”她故作轻快地笑道。
“没问题!小涛,这两年我应该是很忙的,不是故意在等谁,而是五十五度的沙漠上发生罗曼史的机遇太低。当我回国时,你如果心情整理得差不多,我能旧话重提吗?”
她眺望着窗外的街道,眼睛眨个不停,“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还是---什么也不能答应你。”
叶少宁轻轻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我还是期待我回国与你重逢的那一天,说不定你那时想法和现在就不同了。知道杜晶什么时候走吗?”
“过完元宵节。”
“那我在她后面出发,争取能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吃个饭,你能来吗?”
“嗯,你定下时间通知我。”她落落大方地答道。
说到杜晶,气氛一下从刚才的僵硬变得自如起来,两人又聊到了朴忠贤。合上手机时,陶涛脸上一派阳光明媚。进了办公室,嘴角始终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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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一个清静的夜晚,陶涛打开《倾城之恋》:柳原倚着窗台,伸出一只手搁在窗格子上,挡住白流苏的视线,只管对着她笑。白流苏低下头去,柳原笑道:“知道吗?你的特长是低头。”
流苏抬头笑道:“什么?我不懂。”柳原道:“有的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流苏道:“我什么都不会。我是顶无用的人。”柳原笑道:“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陶涛看得怔住,这句话是为了印证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另有特别的寓意?琢磨中,挂在墙壁上的座机响了。她被铃声吓得一颤,心突突直跳。座机没有来电显示,但知道这个号的没几个人。
现在,除了左修然,还能有谁?
电话那端很安静,隐约有呼呼的风声、遥远的车笛声。“今晚他们全象疯了,一个个拼命地灌我的酒,什么几喜同庆,我----喝醉了。”为了证实他的话,紧接着,“咚”地一声,好象人跌倒了。
“你可以用白开水代替呀!”她没好气地回道,“没事吧?”
“有事,屁股疼!”他哼哼唧唧地怨道,“中国的这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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