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联系?”谢飞飞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华烨。
“他上次回青台,有人请他吃饭,我刚好也在那个餐厅吃饭,就打了个招呼。要不是他喊我,我都没认出他来,他太瘦了。”谢飞飞摁了下自己的脸颊,“差不多是皮包骨。”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在上海那种地方,把一家事务所经营好,也不是很容易的。
谢飞飞拧了拧眉,小心翼翼道:“也许吧,我和他以前接触不多,也没什么话聊,就寒暄了几句。道别的时候,他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你说······”
陶涛失笑:“想什么呢,不可能的事。”她懂谢飞飞的欲出之言,她和他早已是两根永无交集的平行线。再说,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联系的?即使联系上,说天气,说孩子,说过往?哈,再蹩脚的编剧,也不会这样编剧情,明显就是剧情注水。
谢飞飞却一脸郑重:“我感觉他在找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会的。”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终是有一点了解的。一个律师,永远不会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只会一语双关、话中藏话。
谢飞飞耸耸肩:“但愿吧!”她好像完成了某项艰难的大任务,一下子解脱了。她和龙啸婚后生了个儿子,貌似是个熊孩子,一说起,谢飞飞就苦大愁深,怨天埋地:“才多大个人,他还早恋。给人家小女生一天一封情书,我偷看了,妈呀,麻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陶涛笑不可支:“这像你啊,早熟。”
“去你的,有这样损人么?对了,你家左聪聪,有小男生追吧!”
“应该没有,有,绝对逃不过左老师的火眼金睛。估计刚萌芽,就把他掐断了。”
谢飞飞冷哼道:“现在的小孩子可不是左老师年轻那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防不胜防。”
陶涛笑,她真不担心,逃得过左老师的火眼,还逃得过夏晨的慧眼么?夏晨是个好孩子,他和聪聪青梅竹马,现在很不错,以后会怎样,他们不鼓励,不拦阻,顺其发展。
两人在餐厅,吃了午饭,喝过下午茶,最后去逛了街,逛得两条腿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这才各自打道回转。回去的车上,谢飞飞给她发了条短信:涛,华烨向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本来不想给他,可是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他提到你时那种语气,让我······想哭,我还是给他了。你也不要怕,你和左老师情比金坚,任他风吹雨打,你们那边永远是一片晴好。ps:看完这条短信,请务必立即删除,我怕被左老师追杀。
陶涛莞尔,然后真的把短信删除了。
婚姻里,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如果可以避免误会,还是尽量不要去误会。现在的日子,她很珍惜。
华烨在找她么?或许吧,她不去猜测,也不期待,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让她猜测和期待的人,来就来呗,就像夏天的风、秋天的艳阳、冬天的雪、春天的雷,四季更迭,时光苒荏,不需要一惊一叹。
2
很久以后,陶涛再回首这段时光,应该是过了很久,久到她都忘了谢飞飞说过的话。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她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小道。昨夜下了场雨,天气一下转凉,空气质量很好,她还用力呼吸了两下,闻见了花园里桂花的香气。甜糯糯的,让她想起过年时吃的汤圆。
屏幕上是一个没有标记姓名的来电,应该是第一次打进来,她的心却咚地下漏跳了一拍。这个号码是华烨的,太熟悉了,熟得就像刻在骨子里,无论是岁月,还是风霜,都抹不去。这些年,他没换过手机号,还是说他特意保留着这个号?不管是哪个答案,陶涛都不会自作多情地往自己身上扯。
她按下通话键接听,手很稳,心也已平静下来。
“陶涛么?”华烨的声音很近,背景没有一丝杂音,就像在一间密室里。以前,他和她打电话,都带点不耐烦,嫌她话多,嫌她打的不是时候。现在的他,很平和,这些都是时光的沉淀。
“嗯,好久不见了,你好吗?”淡而无味,却很正常,不亲不近,不远不疏。
“还行吧。我现在北京,如果你时间上方便,我······”他顿了下,像是气力不竭,又像是再次考虑了一番,“我想和你见个面。”
陶涛没有迟疑,也不急切,仿佛就是表达一下礼节:“好的,后天周休,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那后天下午,到时我把地址发给你。哦,来的时候,带几张孩子的照片,听说你有两个孩子了,我想看看。”
陶涛愣住,但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行,那后天见。”
后天夏晨有个演讲,在市图书馆三楼,那天恰好周末,左聪聪当然不想错过。左修然可以意会这俩人之间的隐隐约约,但放手让俩人独处,他是绝对不同意的。于是,他主动要求做司机并请吃大餐。他伤心地对陶涛说:“养女儿有什么好,出力又出钱,还要防贼。”
陶涛把坐在膝盖上的二宝扔给他:“你不是也有个儿子么?”
左修然低头和二宝玩四目相对,不知哪里叩中了二宝的笑点,他咯咯傻笑个不停。左修然叹气:“这傻样,我敢憧憬明天吗?”
“你才傻呢!”陶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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