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没有赢。”没有华烨夹在中间,许沐歌的敌意减了,领着她参观琴室。被开除后,她现在靠教琴为生,仍是单身,昔日的高雅气质被生计抹得一干二净,一抬眼,额头显出几条清晰的纹路。
陶涛笑笑,没有接话。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娶小芬,我当时都傻了。他狠的时候真是绝,对我竟然用上律师的手段,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许沐歌黯然低下眼帘,“孩子该出生了吧!”
陶涛为她凄凉的语气怔住。
“你还没原谅那个花花公子?”她又问道。
陶涛咬咬唇,深吸一口气。
“我们姐弟关系很差,他怎么可能为我做出那样的牺牲?他到是一再要求我松开华烨,说你很爱华烨。为此,我挺恨他,胳膊肘儿往外拐。你离婚时,我打电话向他炫耀,说华烨还是爱我。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陶涛喔了一声,清澈的秀眸幽幽地看着窗外川流的车辆。
“我也知道他是无辜的,错的人是我妈妈和那个男人,可我看着他,就是觉得恶心。他好象真的喜欢你,那天我对你说了几句话,他就差和我拼命,还跑去向华烨告我的状。我们现在完完全全是陌生人了,没有任何联系---”
“孩子不耐烦了,我先走。”她不等她说完,轻轻颌首,走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陶涛翻来覆去睡不着,把玩着手机上的蓝色链子,发着呆。今天左修然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很意外。
“睡了吗?”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很简短。
许久没有回应。
她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拨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是女秘书,她整个人傻住。
“陶小姐,我也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打电话呢!左总刚出手术室,麻醉没过,人还在昏睡。”
心砰砰乱跳,呼吸有些急促,“他怎么了?”
“还是那个阑尾炎又发作了,这次不能再保守治疗,只好做手术。我要赶个材料,你能不能过来下?”
“好!”说话间,脚已自动探下床找鞋。赶到医院,他已醒了。
病房的灯光,炽白冷清。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视线,俊眸漆黑,然后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扯扯嘴角笑了,要她给他找水漱个口、擦个脸。
“你刚动完手术,现在不要那么讲究卫生好不好?”在他面前,她无由地就想翻白眼。
“我想亲我女朋友。”他声明道。
“谁是你女朋友?”女秘书还在病房中,这人哪里象个成熟的主管?
“那你是我什么人?”他握住她的手,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药液里加了安静剂,没等她回答,他又睡着了,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她慢慢坐下来,抬手抚摸着他消瘦的面容,眼眶无由地发热。
她让阿姨熬了点鱼汤,还煮了粥,配了小菜。装进保温盒时,阿姨问谁身体不好,她笑笑。进了病房,他面色苍白地瞪大眼在出神,那样子是她不曾见过的,好象很失落。
她看得不禁心中一软。
“医生查过房了吗?”她故作轻松地问道。
“来过了,一切都好。”他看着她把粥从桶里倒进碗中,笑了,“这个保温桶看着真亲切!”
她把碗递给他,转身又去挤了条热毛巾,帮他拭了拭手。他没有急于去接碗,而将手按在她的心口处。
“你干吗?”虽然这是vip单人病房,但还有护士出出进进!
他很严肃地看着她,“涛涛,你这里腾空了吗?”
她不禁红了眼眶。
“虽然我历史不太清白,可我早已改过自新,不带这样欺负别人的。有过几天考察就罢了,你整整折磨了我这么久。”语气一转,又是捉挟的口吻了。“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抢去?”
“怕就怕得了吗?”她失笑。只有甘愿被束缚的爱才能走得更远。
他把她手中的碗挪到床头柜上,张开双臂,揽住她,见没有反抗,慢慢地拉进怀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算是有前科的男人,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做我生命里最后的那个女人,好吗?”生怕她犹豫,他又加了几句,“我不会让你猜测,也不会让你担忧,更不会让你委屈。你不要蹙眉头,其实人生不是漫长的,假如我今天得的不是阑尾炎,而是什么不治之症,我们还有机会相爱吗?”
“你胡说什么?”她狠狠地剜他一眼,心底有根弦在轻轻颤动。不谈生死相隔,就是一松手,也便是一生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珍惜眼前人不比陷在回忆中幸福吗?”
她呆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中一疼。她不能让华烨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她有幸福的权利。一段感情的结束,并不表示爱情本身的终结,它可以有新的开始。
一辈子,很短的。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傻傻地等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慢慢遗忘过去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够执著地爱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而不说一句怨言。他是许多女人都拴不住的男人,怎么能在她面前这样没出息?
眼前,豁然开朗。他是谁的弟弟、谁的儿子、什么精英,她做过谁的妻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大把的美好时光,只属于他们。
“你到底饿不饿?”嘴角绽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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