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云清对阿伞用新奇的做法做出的美食十分满意,离去不久,回来就给阿伞带来了一只兔子和两只鸡,阿伞也在四周找到了调味的食材,绿色盎然,十分可人。
印云清看着阿伞忙碌的身影,心里直叹可惜,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这小身板怎么玩。
很快,阿伞就弄好了一只野鸡,照例倒入了酒果酒,酒香混着肉香,诱人食欲大动。印云清尝了一口就停不下了,这次烤的野鸡够味,既有鸡肉本身的多汁鲜嫩,又有一股酒的冲劲。
“烤肉送酒更有一番风味。”阿伞建议印云清喝酒,手中却不停,弄着野兔。
就着烤鸡,印云清不免多喝了几口酒,烤鸡还未吃完,他的眼眸已有些迷蒙。这时又有一股更诱人肉香传来。阿伞手中正烤着两个发着金灿灿油光的兔腿。
“再加点调料就好了。”阿伞见印云清看过来,对他甜甜一笑。拿出几枚果和一些草叶,挤了汁液在兔腿上,香气一下子变得既浓郁又清新。
“好了,可以吃了。”
印云清有些醉醺,接过兔腿,更靠近香气源,忍不住把手上的野鸡扔掉,专心吃起兔腿来。
阿伞却忍住口腹之欲,转身弄起另一只野鸡。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阿伞手一抖,野鸡跌落火中,僵着身子等了几秒,才敢转过身。
身后的印云清倒在地上,双手捂在心脏处,眼睛张得老大,死死盯着阿伞的方向。阿伞心下一颤,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印云清。用脚踢了踢他,没反应。又用了几分力气踢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阿伞这才慢慢蹲下,颤抖着手去探印云清的鼻息。
真死了!
阿伞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无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杀了人。
在得知丁家有修仙者相助,阿伞脑中闪过各种可能。
向来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阿伞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到另外一个修仙者帮助的可能,做了最坏的打算,阿伞不知修仙者与常人的区别有多大,但只从印云清把人当刍狗一般的语气中就可得知,凡人在修真者眼中什么也不是。
那么,金家与她最大的障碍,应该在丁家那位修仙者身上。
与其他人迷信修仙者就是仙人,不死不灭的想法不同,阿伞知道修仙者原本就是凡人,身体也会受伤、死坏,阿伞便想到了下毒。
即使不能毒死修仙者,至少也能让他身体受损,无论如何,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准备。
阿伞其实对下毒并没有多大信心,在发现印云清喝了酒果酒后有了醉意,阿伞才决定尝试一次,人喝醉时,防备最低,毒效大约会发挥得更厉害。
阿伞想过印云清没事、受伤、或是昏迷过去。
但她没有想到,城里老大夫推荐的最毒的毒草,竟能这么快就毒死了一个修仙者。
其实阿伞的想法对了一半,她虽没有对修仙者太过迷信,但也高看了修仙者。印云清只是筑基中期,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毒性突发,根本来不及运起真气护体,更别说那点儿丁薄的真气能够抵抗住药效。
“啪!”
阿伞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两只眼睛逐渐有了光聚。直起起身子,转身去看印云清,他还是那副睁大眼睛的模样,让阿伞背后生凉。阿伞伸手,小心地给他盖上了眼睛,心里辗转万千。
眼光下扫,阿伞犹豫了一下,终是把手伸向印云清,从那微微凸起的衣裳里,翻出了几样东西。
几叠银票,想是嫖资;两个小玉瓶,一黑一白、另外就是一张符纸和几颗斑驳晶莹的石头。
阿伞独独被那黑色的小瓶吸引了,只觉得那里面有说不尽的恶意。猜测到印云清的目的,阿伞有了想法,犹豫要不要确定。
最终,阿伞用衣料封住了口鼻,还是打开了黑瓶,并没有任何不对。摇了摇瓶子,里面似乎装着丹药。想了想,阿伞把酒果酒倒入小瓶中,只见听细微的“呲”声,瞬间就没了,却让阿伞吓得够呛,再晃一晃瓶身,感觉到里面的丹药融成了液体。
掰开印云清的嘴巴,阿伞轻轻倒入黑瓶里的液体,仍是酒果酒本来的颜色,印云清大约是将一半下了喉,剩下一半全都溢出,被阿伞谨慎地用布擦去。
“难道是我想多了?”
灌下黑瓶中的东西后,阿伞在印云清身边守了一刻钟,并不见变化。
阿伞很是苦恼,按照她本来的设想,这印云清的修为肯定是不如另一位修仙者的,至少他不能御空而行。他留在北陵城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美色和金家,最大可能是就是要对付那位修仙者,杀人夺宝。
印云清若想对付比他厉害的人,定然和阿伞对付他的法子一样,用阴谋。而最简单最实用的,莫过于下毒了。
如今,阿伞发现印云清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另一位修仙者的东西,只觉得心中的罪恶感更沉重了。她一直觉得修仙的世界,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以最大的恶意推测着印云清的行为。
阿伞心里堵得紧,隐隐有觉得不对,似乎从一开始她觉察到危险,就想到了用杀人来解决所有,一干二净的彻底。
阿伞摇了摇脑袋,把沉重的东西甩出去,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但还是在心底留了个警惕。把印云清的东西收到怀中,阿伞碰到怀中的地图,拿出来比了比,眼睛一亮。
她之前为了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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