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梦只听懂了表面意思,坦白道:“你说对了一半。我只是不想再谈感情,那东西对我来说体感太差了,却也信有人真心待我。”
玄玮彻底毁了她对情爱的印象,她痛恨当初为了爱情豁出去的自己,因而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但是她依然会凭直觉去信任别人,譬如阮薇,她对阮薇是坚信不疑的。
人与人之间的真心,未必只有爱情。
虽然她不太懂,玄政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玄政点头,“回去吧,好好休息,你今日很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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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玄政答应配合“复活”,阮薇就没那么急了,仔细斟酌之下,还是决定等初梦回宫弄清楚皇帝的杀心从何而来,解决了再回去为妥。
于初梦一回凤仪宫,李嬷嬷就跪倒在她面前。
“娘娘啊,那日您前脚离宫,皇上后脚就来了凤仪宫,把您的寝宫搜了一遍,搜出了阮妃送您的玉君焦,当场砸了个稀碎!娘娘啊,那阮妃陨在普华寺了也是好事,您可千万别追究了……”
于初梦问:“皇上那日可有问你什么话?”
李嬷嬷忆道:“倒也没有。皇上那日什么都没说,砸了东西就走。”
于初梦捏了捏眉心,困惑不解。那玉雕的君焦花,是阮薇在她生辰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的。
玄玮特地来砸这东西,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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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于初梦起了个早,趁玄玮早朝时候去了趟太极宫。
不消她开口,李公公便道:“皇上听闻了垌楼的一个民间故事,有关于玉君焦的,之后便雷霆大怒。”
于初梦没有问这故事内容,只问:“从何听闻?”
“是明妃娘娘。”
李公公对于皇后,向来是有问必答的。倒也不是有心背叛皇上,是他心里太清楚皇后的分量,闭口不言得罪皇后没有任何好处。
且皇后对于他的实诚,也是一向有所回馈的。
“知道了,下去吧,不必通知皇上,本宫就在这儿歇歇。”
于初梦心想着,先前对于明妃的小打小闹究竟是太纵容了,才至于她敢明面上投诚,暗地里做这遭事报复。
有些事儿,也该摆出来清算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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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玮在御书房忙了一天,入夜了寻思去哪儿的时候,李公公提了嘴:“皇后娘娘在太极宫。”
“哪儿?”
玄玮有点儿头疼。
初梦从普华寺回来,玄玮就没去见她。明摆着她是对阮妃之死有疑心的,这会儿肯定对他怨气未消,去见她,不就是看她脸色去?
所以他干脆就没去见,冷处理,等时间长了,这事儿自然就过去了。
李公公道:“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去了太极宫,这会儿应该还在。”
玄玮挺烦躁的把手中奏折一摔,“回太极宫。”
他已经准备好跟初梦吵一架了,今日基本不能好好收场。
太极宫殿门口,玄玮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面演练了一遍理直气壮的措辞,再一脸冷漠的阔步迈进殿中。
与他料想的不太一样,暂时还吵不上。
初梦一身青绿色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蜷着身子缩在他那张宽大的龙椅上,一手枕在脸下,另一只伤臂缠着绷带,僵硬的搁在身上。
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睡得很熟,发上没什么装饰,只一枚软翅蝴蝶簪,青绿色的裙摆从椅上泄下,拖到了地上。
玄玮叹了口气,一旁拿了件自己的披风,动作很轻的给她盖住了身子。
案犊上的茶点摆放精致,丝毫微动。
玄玮走出去问门口侍卫:“皇后中午用过膳了?”
侍卫颔首道:“皇后说要休息,命奴才们不可打扰。”
“意思是没吃?”
左左右右的侍卫们都跪了下来:“奴才们不敢违抗皇后之命,皇上恕罪!”
玄玮是有点生气,皇后一天没吃东西,居然连个来禀报他的人都没有。不过初梦自己有主意得很,她不吃谁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罢了,跟这些狗奴才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让膳房熬碗碧粳粥,端过来。”
玄玮交代好,便回进去,坐在于初梦身边。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玄玮再一次觉得她睡着的时候就挺好,不会同他吵,不会给他脸色看,不会叫他走。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一点点的顺着她眉眼临摹她的轮廓,一时间流连不去。
于初梦就这么睁开眼睛,醒过来了。
玄玮收回手,挪开目光,解释道:“朕这两日忙着,昨日你回宫就没来见你。”
于初梦压根没往这里想,巴不得他不来,落个清净。
她坐起来,身上明黄色的披风从肩上滑下,褪到腿上,她扶了下脑袋,说:“你的好皇姐丹阳都承认了。”
玄玮寻思着这不是应该吵阮妃的事儿,怎么又到丹阳头上去了。
“皇姐怎么了?”
于初梦反问:“我孩子怎么没的,忘了?
要命,玄玮的汗毛都要耸立起来了,吵这事那还不如吵阮妃那事。
玄玮心里虚得很,面上有些不耐烦:“又要翻旧账?”
只要表现得理直气壮,那他就没错。
于初梦看他这个样子就烦得很,但她忍住了,提醒道:“当初,丹阳长公主在你面前编造谎言,编排我父亲,导致我腹中孩儿丧生。如今她向我承认了,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其实算不上,丹阳只不过是在玄玮对她父亲最忌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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