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另一个孩子才呱呱坠地。
“皇后娘娘生了位小公主!”
于初梦听言,倒也不觉得可惜。正是因为一位是皇子,一位公主,旁人才不会认为,皇后非要把珠贵人安排在同个产房里,是为了夺子。
谁会拿皇子去换公主呢?
所有人都会认为不可能,也因而,所有人都会顺理成章的认为,皇后只是想对珠贵人下手。
小公主被抱出来,玄玮多多少少有点遗憾,把小公主抱在怀里,对身边的李公公干巴巴的说了句:“朕以为是那个孩子回来了。”
李公公恭维道:“等皇后娘娘休养好了,太子殿下自然会回来的。”
玄玮低头亲了亲小公主的额头。。
“往日不可柬,来日犹可追,小公主就叫玄惜吧,珍重爱惜之意。”
李公公趁他心情好,多嘴问道:“小皇子的名字,皇上想好了吗?”
玄玮想了想,道:“玄盼弟吧,朕的皇子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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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初梦听到这个名字,到嘴的温水差点喷了出来。
“难听!”
盼弟,也太草率,太不尊重人了。这么拉垮的名字,她都不好意思叫出口。
阮薇劝她千万要冷静。
“这是珠嫔的孩子,你可不能去掺和,叫盼弟就盼弟吧。等皇帝死了咱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于初梦想想也是,双臂从被褥里伸出来,慵懒又调侃:“阮贵妃,帮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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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嫔回流光殿的路上,在暖轿中无声无息的血崩而亡。
玄玮得知这个消息,当下就想去凤仪宫质问皇后,可皇后才刚生产,刚生产的女人,哪怕是皇后也不能面君,他得三日后才能过去。
玄玮就等了三日,这第三日,他脸色阴沉着大步踏进皇后的寝殿。
皇后寝宫里很安静,于初梦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丝毫没有被他的脚步声影响。
玄玮在她床边站定,冷声道:“朕已经放过方培良,你却仍要对珠儿下死手?”
于初梦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看向他:“我还在月子里,你就这么等不及跟我过不去?”
正是因为她还在月子里,玄玮不可能现在跟她动手,也没有动手的yù_wàng,只是那股恼火憋不住。
“你就这么记恨她害了方培良?为了方培良,你做到这般地步?!”
于初梦不由得笑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方太医?”
“不然?”玄玮冷冷道,“你对她生下的皇子不感兴趣,她跟你的仇怨不过在于方培良……”
“只是方太医吗?”
于初梦下身还有些生产之后的撕裂痛,她忍痛强撑着坐了起来,语气寡淡,“她身为我的婢女,算计我,暗害我,能容忍她生下孩子再死,是我仁慈。”
玄玮并不信这些鬼话:“你明知道,她不过是受我示意。”
她当然是知道的,也正因此,小珠和玄玮都该死,这一对狗男女谁都没有比谁无辜一点。
于初梦提醒道:“玄玮,你应该清楚,爬我的床跟你交欢意味着什么?我的床,是一个下贱的婢女可以上的吗?她敢爬凤床,就敢肖想的我的凤印,不该死吗?”
小珠的胆量是玄玮给的,但她乐在其中。在玄玮为巫马陵设宴之时,小珠敢跟玄玮同进同出,敢承受官员们喊她一声娘娘,敢坐在皇上身侧,不曾劝慰皇上一句“贱妾不配”,便是她的野心在作祟。
光爬凤床这一件事,传出去世人也都会觉得皇帝荒唐,婢女胆大包天,这位皇后也算是屈辱到了极致。
皇后哪怕杀了这婢女又如何?
并非皇后善妒,也不是皇后没有容人之量。妾不能挑战正室的尊严,这种事算在寻常人家,这妾也是会被活活打死的。
无论到何处说理,皇上这事都没理。
玄玮顿时找不到理由来说她了,只能强硬给她泼脏水:“你就是为了方培良。”
于初梦无语。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
玄玮被气得头昏脑热的,怒指着她,指了这会儿后重重甩袖,转身要走。
“玄玮。”
于初梦叫住了他。
他就停下来,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于初梦很无奈的说:“我以为你过来,是要问我生孩子疼不疼,看看我恢复成什么样的,没想到你一心就想着珠嫔。这么心疼她,干脆给她追封个皇后得了。”
玄玮顿了一会儿,转过来僵硬的对她说:“朕不是没关心过你,你的情况朕在太医那里了解过。”
“那我好歹也在月子里,”于初梦淡淡道,“你可能是嫌我生了公主,也不想我再生个皇子了,要我在月子里气伤了才好。”
玄玮的死穴一下子被掐住了。
好歹是在月子里,可不能伤了,他想要个太子,可不想再等上五年。那不然这事放放,等她出了月子再吵个明白。
他特别不情愿的坐到于初梦床边,叹了口气,语气态度软了不少。
“朝臣替盼弟操心,建议这个孩子给阮贵妃养育。”
听到“盼弟”,于初梦双眼就瞪了一下。算了,看在他是个便宜爹的份上原谅他吧。
至于朝臣操那份心,于初梦可没有在这方面推波助澜,没必要。
朝臣大多都尊敬阮贵妃,一是淮南鼠疫之事,二是射箭赢了巫马陵为启元争了颜面。提及阮贵妃,无论朝臣还是百姓,都是赞扬之言。
再者阮贵妃尽管容貌倾城,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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