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对溯儿宠得没边,一哭就忍不住去抱,哪怕初梦说了无数回,孩子不能多抱,可阮薇总觉得孩子在那哭可怜得要命。
她不仅要抱,还要亲自抱,还总是担心奶娘不靠谱,于是把溯儿的摇篮放在自己寝宫的床边,奶娘在一旁搭了个新床。
宠得太过了,就导致溯儿只认她,只要她抱。
所以这从昭纯宫到宴殿这一路,她亲自抱着小皇子过来的。
宴殿外遇到了于继昌夫妇,阮薇很客套的回应了他们的行礼,宴青凌却又要提那话。
“贵妃娘娘,瑞儿的事如何了?”
于继昌已经往殿中去,宴青凌却巴巴的拦在阮薇面前。
初梦和于继昌都没有告诉宴青凌,皇上不打算杀瑞儿,瑞儿至少性命无恙,也在安全舒适的地方被看顾着,只是没有自由。。
他们没有说,阮薇也不打算说出来。
但她也愿意跟于夫人再聊聊,便抱着溯儿,引着于夫人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于夫人,我也很好奇,你对初梦都不怎么关心,对瑞儿却是很要紧?”
宴青凌对初梦,再三忽视她身怀六甲的身子,在初梦昏厥之际,宴青凌却仍然一心只有宴家和瑞儿。
为了给瑞儿求情,她再三进宫,不惜拉下颜面频频来打扰身为贵妃的阮薇,也不怕旁人怎么议论,不管这会给初梦带来什么困扰。
阮薇不信,这其中绝对不是重男轻女这么简单。
宴青凌微垂着眼眸,道:“娘娘,臣妇怎会不记挂皇后,只是皇后不肯见臣妇。”
阮薇笑了笑,道:“其实这些年,于大人对瑞儿的态度你有所察觉,所以才会在夏庸大婚当日,怀疑是于大人害的瑞儿。”
宴青凌眼底一怔,抬起脸:“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从头到尾,对你只有利用而已。”
阮薇很残忍的,把这块帷布给她揭开了,“他把夏府修得跟于府相似,并不是因为爱你,而是把你们的秘密示于人前,急于一洗当初的耻辱罢了。夏侯身为男人,妻子红杏出墙,为他人养儿子多年,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所以他也同样的,让于继昌替他养了一回儿子。
初梦什么都没说,可阮薇踏进过于府,便能轻易察觉到于府和夏府在修建上诸多相似之处。
这些相似太过刻意,于继昌却视而不见,可见他心里有数,只是惯于装聋作哑。
被这件事刺激到的只有初梦,只是初梦以往什么都跟阮薇说,这件事她却闭口不提。
阮薇看着于夫人那难堪的脸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于大人不说穿,我想,他是想要偿还你的。”
宴青凌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思绪。
须臾后,她问:“贵妃娘娘对我们夫妻感情很有兴趣?”
阮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因为初梦是于大人的骨肉而厚此薄彼,对她太不公平。你应该像对待瑞儿一样对待她。”
宴青凌挑了下眼帘:“初梦?”
阮薇一愣,“于夫人也该了解,皇后不拘泥于规矩,我们情同姐妹,称呼上便没有那么死板。”
宴青凌笑笑,倦惫道:“贵妃娘娘或许真的误会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不疼爱的。瑞儿和初初,都是我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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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抱着二皇子入殿,众人纷纷向她行礼。
李嬷嬷嘟囔道:“整日亲自抱在怀里,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膝下有了皇子。”
生产那日特地事先调开了李嬷嬷,换孩子的事从头到尾都瞒着她,于初梦不信任她了。
“你是本宫身边人,就该管好你的嘴,大气一点,不要让人误以为本宫嫉妒贵妃。”
李嬷嬷从未被皇后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呵斥过,低头难堪道:“奴婢知错了。”
同日分娩,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外人总要议论的。
那些长舌妇们都说珠嫔拼命生孩子,却被阮贵妃平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如今风头还要压过皇后了。
若是皇后身边人摆出那酸劲儿来,旁人更得议论得欢。
这片刻间,阮薇抱着溯儿走到皇后面前,把溯儿交给了身后跟着的奶娘,再恭恭敬敬姿态端正的向她行蹲礼。
于初梦离座亲手扶起她:“方才可是被人绊住了脚步?”
阮薇起身,道:“是遇上了于夫人,就闲聊了的几句。于夫人想要同皇后娘娘叙叙旧,娘娘见吗?”
离开宴还有大半个时辰。
于初梦心想,总这么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就敞开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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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宴殿百米处有座行云阁。
于初梦坐下来,也很和善的对宴青凌道。
“坐。”
宴青凌并没有坐,站在她面前,眼底一片愁淡乌云。
“初初,我应该都对你坦白,再由你决定能否再原谅我。”
于初梦寡淡的点了下头。
宴青凌道:“于家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宴家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
这种情感于初梦理解,就像垌楼在薇薇心里的地位,那一定是最重的。
宴青凌继续道:“我恨你父亲,并不只是他对丹阳的包庇,更多的,是他在我怀着你的时候,上奏弹劾了我舅舅,和我外祖父。有你父亲的弹劾,有温慧贵妃给先帝吹枕边风,我们宴家就这么慢慢的完了。”
当时她身边人很小心的顾及她的情绪,明知道宴家的事,却都在她面前,对于继昌的手笔避之不提。哪怕是她的太后姑母,明明心知肚明,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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