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算以后自己跟郭家注定会走到对立面上,也不用费心防备暗地里的刀子。
晏清想着事,在镇北侯府正厅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直到郭佳处理好了尾巴回府,郭佑宁与吴放仍旧有事在议,不曾露过脸。
期间,亦不曾有人到过正厅。
晏清也不急,喝着茶,想着事,半点不催。
郭佳到正厅,见两人端坐着,一壶茶都凉透了也没人换,她二人也是半点脾性都没有,一时都不知该说她们是人怂,还是脾气好。
“去请侯爷过来正厅。”
郭佳吩咐正厅门口站着的小厮,见小厮犹豫着不肯走,眉头一皱,便加重了语气,甚至数落起了自己父亲,“朝廷特使身负皇命而来,如此怠慢,岂不是落人口实,招圣上不满?父亲就算对特使本人不满,也该顾及着圣上的面子,怎可如此孩子气?”
听着郭佳数落郭佑宁耍小性子,小厮额头上都见了汗。
整个北疆,也就小姐敢这么数落侯爷了!
侯爷历来宠着小姐。
现在小姐都发话了,他也不好继续在门口盯着。
最后看了眼正厅里的晏清二人,小厮恭敬地应了声,按吩咐去找郭佑宁去了。
进了正厅,郭佳同晏清二人见了礼,各自坐下,却见桌上的茶水都没了热气,秀眉又是一皱,吩咐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去让人换壶新茶来。”
等厅内厅外都没了人,郭佳才复了本性,眼一瞥,嗔晏清一眼,“我不回来,你还真打算等到天黑去?”
“侯爷与主簿有大事相商,我来的不是时候,等等又何妨?”
晏清似不以为意。
郭佳听得瘪嘴。
她要真是傻到明知别人是在刁难,还会这么大度体谅的人,早先在城门口,也不至于盘着自己吊半天了。
“这事儿我爹是有不对,但也是你先占着职位久不上任,影响了北疆政务调度,他会有不高兴也是难免的。”
郭佳同晏清解释,却也不偏帮谁,“我代他向你道个歉,这事儿能翻过去不?”
听着郭佳并无多少诚意的道歉,晏清却是一挑眉,有些意外。
从先前的接触来看,郭佳并不是蠢笨无礼之人,但自从她暗示她与自己皆同类之后,倒是越发随意了。
是麻痹,还是真拿她当自己人了?
晏清心里揣测着,嘴上却是笑着反问:“在郭小姐心里,清是那般小气之人吗?”
郭佳撇嘴,“你是不小气,就是心眼子太多。有的事,我总得提前同你说好,摊明白,免得你费心多想不是?”
晏清一噎,没想到郭佳这么坦诚。
她是真不怕得罪自己啊?
但转念一想,今日在城门口,这好似是郭佳说自己的话……
轻垂下眼,避过郭佳促狭的目光,晏清转了话题问她,“你回来的路上,遇上吴放的人了吗?那个管事。”
“遇上了,我还跟他聊了两句,送了他一份路边刚买的莲子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郭佳笑着说道,“北疆的荷花近来刚开,莲子都是靠南边以特殊方法催出的嫩莲子,稀奇得很。回头可得带你去瞧瞧,尝尝鲜。”
从她话里知晓了她将尾巴都抹干净了,并不欲将其中细节细说,晏清便也顺着她的话,嘲了她一句,“你倒是自在。”
说着嘲弄的话,晏清落在郭佳脸上的视线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多了几分好似面对青衣时的无奈。
就郭佳那稀奇献宝的模样,半点瞧不出其多活了一生的痕迹。
她好似一直就是那个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小姐,一直天真烂漫,只需要考虑今日去何处游玩,明日着哪件衣裳。
正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操心的事,毫无违和。
“人生在世,可不就图一个自在?”
郭佳挽唇一笑,纯澈的眼眸中,却又多出几分感慨来,“生活中总有不顺意的事,与其困在这些事里挣扎求生,倒不如在已得的生活里活得自在。”
“有时候,你只要快活自在地活着,就足以让某些人气急败坏。”
郭佳笑得狡黠,“你过得越好,他就越生气。他越生气,就越见不得你好。他越是见不得你好,就越是坐不住。”
“他一旦坐不住,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郭佳放低了声音,笑得诡谲,瞧着晏清若有所思的神色,又狡黠地一眨眼,眉眼深弯,“有的事需要徐徐图之,但若能时刻给他添点儿堵,也算是收总账前,先收的利息了。”
晏清羽睫微颤,许是受了其乐观心态的感染,不由得莞尔,“倒是有些道理。”
郭佳笑得得意,正要再开口,却睹见自己身边伺候的秋桑端了茶水进来,遂住了口。
正厅内立时便安静下来,只听见秋桑斟茶时,茶水倾泻的轻音。
茶刚斟上片刻,正厅外便响起了一片纷杂的脚步声,彰示着来者并非一人。
“我等议事来迟,让特使久等,还请特使见谅啊!”
郭佑宁人未到声先至,话音落了,人才进正厅。
“臣晏清,见过镇北侯。”
晏清同郭佑宁见礼,却选择性忽视了跟在郭佑宁身后进来的吴放,“侯爷有重事要议,臣等上一时片刻也无妨。”
吴放一双三白眼在晏清身上刮过,对晏清无视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虽说他只是个主簿,但身为郭佑宁的亲信,有心讨好郭佑宁的人,哪个不高看他一眼?
就算她晏清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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