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康弘微微一笑道:“说起这人倒也有些蹊跷,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相见如故,彼此相谈甚欢,自分别之后,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哪知他不知为何跌入湖中,险些溺水,如果不是佳惠子也见过他,将他救起,可能一条命就断送掉了,这也许是缘分未尽之故吧,呵呵呵。”
他这番话很是维护云动,既没有肯定云动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说和他有很深的‘交’往,这样便进退有余。
木下迦南今天并不是为见佳惠子来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针对云动,想找个借口将云动‘弄’出柳生之里。
“是是是,伯父生‘性’喜爱与人‘交’往,善于结‘交’朋友,这个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前段时间本县治下发生山火,据县警察本部的本部长反应说,是一个华夏人纵的火,我是担心佳惠子小姐救得这个人就是这名纵火犯,这些华夏人善于‘蒙’骗,行为极端,为了逃避罪责欺瞒良善,我担心佳惠子小姐被他们‘蒙’蔽,不辨善恶,上了他们的当。”木下迦南一副正义凛然的做派,让佳惠子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到得此时,她几乎可以肯定,木下迦南是有所图谋,他一定认识云动,并且企图对云动不利。
“哦,木下君的意思是这个人就是你们说的纵火犯吗?”
“不,不,只是猜测,自那天山火事件之后,警察本部的那些人就没有再见过这个华夏人,而柳生小姐恰好救了这么一个外国人,我就将两下联系起来,并不是肯定就是此人。”
“那你说是一名华夏人纵的火,可有认证物证。”佳惠子步步紧‘逼’。
“人证与物证都是有的,但目前嫌犯不知所踪,我想不如这样,明天让人证前来认一认,看看是不是此人,如果真是此人,我想佳惠子小姐一定是被他欺骗了,利用了你的善心,这样的人应该受到严惩的,不知柳生伯父意下如何?”木下迦南装作一副谦恭的姿态,貌似征询柳生康弘的意见,实际上是挤兑和‘逼’迫着柳生康弘和佳惠子,让他们叫人。
佳惠子隐隐感到不妙,这种官面上的事她可不太懂,于是秀目紧张地看向父亲,希望父亲能帮着出个主意。
柳生康弘低头沉思片刻,施施然道:“既然知事大人说有人证物证,那明天请他们来先认一认,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这个朋友,在那天的洪水中大脑受了些损伤,患了失忆症,有医生开具的诊断书为证,一名失忆者,顾名思义,就是忘记了他以前所作过的一切,这样的人是没有自辩能力的,且他目前的外伤尚未痊愈,如果知事大人要追究纵火者的责任,即便真的是这个人,那也要等到他恢复记忆之后,否则辨无可辩,这样是有失公允的,所以老夫买个面子,请知事大人宽限些时日,等到他恢复记忆之日,再行审讯,如确如你所言,真的是他,那么理应依法办事,我们也就绝无异议了。不知知事大人意下如何。”
柳生康弘见事涉公事,所以一改口‘吻’,变了称谓,且据理力争,倒是对云动极为维护,不想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想得罪这个本县的知事大人。
木下迦南还不想得罪这个可能是未来的岳丈大人,所以略一迟疑:“这个假若他得的是永久失忆症呢”
柳生康弘点点头道:“知事大人考虑的是,但医生诊断书上说明了,这个人的病因是血块压制了记忆神经,等到血块吸收完毕,他的记忆自然恢复,只是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并没有永久失忆的顾虑。”
木下迦南听罢,还是故意面带难‘色’,他想买个好给柳生康弘。
这时柳生流云在旁边说道:“父亲大人,何必为了一个华夏人费这般周折,等人证认清如果却是此人,将他‘交’给知事大人便是,由警察本部去处置不就完了吗?”
柳生康弘眼睛一瞪,虎目之中闪过一道寒光,与儿子的目光相碰,柳生流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噤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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