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两人走到溪水边一棵大树下,施影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云动走到溪水边,双手抄起一捧水,‘吮’吸了一口,味道清凉甘甜,又连抄了几捧,痛快地洗了一把脸,心神为之一畅,再从背包里取出军用水壶,灌了一壶,以备后用。。然后才拿出之前贮备的面包和压缩饼干,就着这清凉的溪水,吃了起来。
施影在旁边看着他畅快的模样和熟练的动作,眼中不觉一阵黯然,感到很揪心,这一切都说明他对这些在他人眼里只能偶一为之的事,对他而言是习以为常的,甚至会苦中取乐。对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施影而言,这些事她都是第一次经历,居‘洞’‘穴’、饮生水、吃干粮,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温暖的窝,没有代步工具,没有知心好友,只有寂寞,只有潜伏,只有搏杀,只有奔袭,只有煎熬,时时要瞪大双眼,警惕着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哪个角落里会‘射’出致命的子弹。
她无法想象云动以前是怎样过来的,如果换了是自己,长期生活在这种情况下,那自己准得疯掉。而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处境对对于云动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他经历过的极端处境比这要险恶百倍千倍。
“愣着干什么,赶紧洗一洗,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待会我们要上山了,前面没路。”云动喊了一声,施影才从这种恍惚中缓过神来,也来到溪水边,用手轻轻撩动了几下溪水,捧起一把,把脸打湿,又缓缓解开束发的丝带,被‘露’水打湿的长发盘开随风轻舞,娇靥秀项之间肤光如‘玉’,妩媚婀娜,她动作轻柔舒缓,竭力维护着自己的淑‘女’形象,深恐将什么不美好的形象展现在心上人面前。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暗暗瞟了云动一眼,看到云动正盯着她看,心中不禁一喜,羞涩地低头浅笑,那风姿更加的娇‘艳’动人。
待收拾整齐,她回到大树底下,也拿起一块密封包装的面包,扯去包装,用她纤纤‘玉’指撕下一小快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着。
这时云动已经吃完了,就去收拾行装,也许是心中畅快,他一边收拾嘴里一边哼着小调,施影至认识云动以来,从未见过他这样好的心情,没听他唱过歌,凝神侧耳倾听,都是鼻音,没有歌词,开始她分辨不出云动到底哼的是什么,细细听处,突然脸上大羞,宛如一块红布,心中又急又羞,只觉无脸见人,伸出双手捂住了羞面。
原来云动哼唱的调子正是那天施影在车上听的《你把我灌醉》,虽然有些调子不在谱上,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能辨别得出来。
施影宁愿相信这是一种巧合,云动早就听过这首歌,也许心中还有一丝不甘,她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云大哥,你唱的什么歌?”
云动的忘形让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切都是下意识的。
“嗯?什么歌?”
施影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我问你现在哼的是什么歌?”
云动这才幡然醒悟,觉察到自己被人揪住小辫子了,他憨憨一笑,伸手挠了挠头,还没开口先傻笑了两声:“嘿嘿,这个...昨天听来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觉得好听,便记住了。”
施影脑子轰的一下,心想:完蛋了,这个家伙昨天是装睡的,那...那...那些话不是都被他听到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你...你...你是个坏人!”施影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羞态,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云动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竟然承认了,他竟然当着人家的面承认当时是假睡了,这个呆子,可叫人家怎么见人啊!
施影娇憨地一跺脚,将头埋在‘胸’前,一副小‘女’儿家的萌羞之态,眸光流转,顾盼之间,清新可爱,惹人怜惜。
云动尴尬地上前一步,又停下脚步,不知怎样劝解,眉头深锁,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应付。
少顷,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缓缓说道:“施影,云动乃一介莽夫,出身寒微,自幼父母双亡,‘蒙’恩师与众乡亲救济,才将我抚养长大,而你出身豪‘门’,家资丰盈,天生丽质,美‘艳’照人,单就这些而言,我与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与你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现在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才让我们共同进退,风雨同舟,这只是我们面临的一段经历,在这之后,一旦我们回归原先的生活,那时我们就会擦肩而过,因为我们本是两条路上的人,我配不上你,你该有你的真命天子,与你郎才‘女’貌,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云动此番发至肺腑的真情表‘露’令施影心弦‘激’‘荡’,也让她终于明白问题之所在,云动不敢轻易接受她这样的人的感情,因为在云动的内心中,他的出身、幼时的不幸经历在他心中‘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心灵最深处有着那么一丝自卑,这是他强大的外表之下,从不肯轻易示人的软弱,这是人的共‘性’,是长时间所处的环境而造成的。 而今天他被施影的深情所感动,避无可避,真情流‘露’了。
这番话发自肺腑,扣人心弦,施影心神‘激’‘荡’,步履盈盈地走到云动面前,忘情的一把将云动抱住,缓抬螓首,轻启朱‘唇’:“云大哥,英雄莫问出处,落魄莫问缘由,你是盖世英雄,却也为何纠结这些旁枝末节,施影喜欢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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