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三门人哭诉的时候。在他的哲郡王府上,那位破门而入的武勇郡王秦雳,却也没高兴到哪去。他用马鞭狠狠的抽着报信的亲兵,一下子就把他抽倒在地上。但那亲兵很快又爬起来,笔直的站在秦雳面前。
秦雳又扬手要抽,边上一个文士模样的拉住他,规劝道:“王爷息怒,此事蹊跷啊。”
秦雳看来很尊重这位中年文士,愤愤的收回鞭子,怒骂道:“老子说过,只抓人,不许乱来。定是这群兔崽子在齐国杀人放火顺了手。”
亲兵面上委屈无限,却不敢吱声。
文士看了,问他道:“你所说属实?确实没有人放火?是那库房自己走水?”
亲兵赶紧回道:“回孙先生的话,确实如此,咱们兄弟还没靠近那库房,火就腾的起来了,眨眼就把房子给吞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火着的可猛了。就像咱们军中的火油着了一样。”
孙先生望着已经烧成火海的哲郡王府,苦笑着对面色阴沉的秦雳道:“殿下,咱们多半是被人栽赃了。”
这时候,又有亲兵从哲郡王府外飞奔进来,大声报道:“启禀王爷,咱们搜查简郡王府时,王府库房奇怪自燃,现在火势已经蔓延开了。刘统领派属下请示,是否需要救火?”
秦雳刚要发作,又有亲兵接二连三的冲了进来。原来他们搜查的几处外宅也莫名其妙烧了起来。
怒不可遏的秦雳双手一揆,把马鞭一折两半,暴怒道:“谁都想栽赃老子,都以为老子好欺负是不是?”飞起一脚,把侍立在一边的亲兵踹了出去,犹不解恨的举起手边的一个石凳砸了过去。若不是孙先生上前扯了扯,地上那已经陷入昏迷的亲兵,便要魂飞魄散了。
秦雳甩开孙先生的手,翻身上了枣红的大宛马,想要打马离去,却发现马鞭已经折了。恼火的挠挠头,与地上的孙先生相视苦笑。
孙先生对大皇子的脾气了若指掌,知道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沉重的对他道:“殿下,你看这北风天,火势已非人力可阻。咱们得想个法子撇清才是。”
还没等他说完,火红战马上的秦雳傲然道:“烧了便烧了,正合孤意。”
孙先生知道大殿下的牛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便对在一边等命令的亲兵道:“立刻控制火势,防止蔓延到别的府上。”声音逐渐严厉道:“你们回去跟各自统领说:烧到一家,便给王爷无端树个敌人,让他们看着办吧。”
孙先生的地位看起来颇高,亲兵们也没有再请示大皇子,便领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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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急吼吼的回去了,临走时诧异的望了秦雷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依然安之若素。
秦雷的镇定不是装的。也许是二次为人的机会太难得,他万分珍惜这次生命。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下工夫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解决自己和身边人的安保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之前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目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工作,若是连哲郡王府反应迅速都没有,他真要找块豆腐撞死了。如果这个时代有这种东西的话。既然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那就证明一切正常。
秦雷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即使有心理准备,依然大吃一惊。滚滚的浓烟在东城好几处府邸升起,看火势,竟有蔓延的趋向。秦雷感受下风向,确认火蔓延不到东宫方向。便放心的站在那观赏起这火烧中都城的壮观景象来。
火越烧越大,北风送来浓烟。秦雷不仅从中闻到了呛人的烟气,还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便越来越清晰。秦雷也不再流连火景,转身下楼。命沈冰驱车赶往西城一处名为‘谢园’的庭院。
小半个时辰后,谢园书房中,沈洛不在家,只有馆陶与秦雷面对面坐着。
秦雷劈头问道:“今天的事情先生都知道了吧。”
馆陶点点头,秦雷吩咐所有的情报都会抄送一份给他。一刻钟以前他便收到了这次事件的大概描述。他沉吟道:“这里面有蹊跷啊,殿下。”
秦雷轻笑道:“我也觉得蹊跷,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就得先生为我解答了。”
馆陶摇头道:“事出突然,相关信息又太少,我也看不懂。”
秦雷笑道:“要是什么都未卜先知,那馆陶先生不就变成卧龙先生了吗?但起码给个思路吧。”
馆陶沉吟道:“查清三点便可得出结论。一,弄清楚大殿下的目地。二、这件事情谁会最终得利。三、哲简两位府上,自昨日起是否有异常状况发生。这三件事情,按顺序挨件去查。”
搞清楚大殿下的目地,就会明白这场火到底是不是他纵的。搞清楚谁最终得利,有可能找到纵火案的幕后元凶。弄清楚两个王府的情况,便可谓前面的推论,找到相关证据。
秦雷拊掌道:“三个步骤分步进行,只要有一步证实,后面的便不用执行了。先生这个想法好啊,有条不紊不说,还避开了咱们现如今人手短缺的命门。说不准先生还真有卧龙之才。”
馆陶捻须笑道:“昔年在山上学艺时,学生也常自比管仲乐毅之才,不认为就比诸葛丞相差到哪去。可惜一直没有刘备三顾茅庐罢了。”
秦雷看他一脸惋惜的模样,笑骂道:“没有三顾茅庐,可我待你也不比刘备对诸葛亮差到哪去。再说,我可比刘皇叔有前途多了。到时候有你施展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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