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玩得漂亮,背土填沟的人数一下子增加到了两万,速度陡增。
城上的李四亥都看出其中的道道来了,跑进城门楼,对秦雷道:“他们弄虚作假,往百姓里掺他们的人。”
“哦,”秦雷蜷在躺椅上,揪了揪身上的被子,眼都不睁道:“那你去把他们分开吧?”
“哎……啊?”李四亥大睁着小眼道:“都混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分得开?”
“哦,”秦雷点点头道:“那就继续……加固城防吧。”
‘还会不会说点别的?’李四亥腹诽道,他向来顺风顺水、又没经过真刀真枪的洗礼,哪知道战争的残酷。
再要聒噪时,却被石敢拦住,半推半请的撵出了房门。
第二天的白日,就在双方火热的劳动中过去了,甚至到了晚上,两边还比赛似的打着火把继续施工,一直到三更天,才各自收工歇息去了……
第三天早晨起来一看,双方都是成绩斐然,秦国的城墙又高了一丈,箭塔更是密密匝匝,甚至连女墙也修建好了。
而齐国这边也不差,几张宽的河面已经垫平,又用沙土铺好完全,具备了进攻的条件。
该干的都干完了,想再找点土木活,就得修营帐、盖新房了。如果真能这样,秦雷是求之不得的,因为他的任务便是拖一天算一天,什么时候把援军等来,什么时候才能转入战役的下一阶段。
而且只要天足够冷,守城就会变得易如反掌!
但对老赵这边,情况恰恰相反,他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再加上天寒地冻要取暖,每天所耗的军需有多少呢?折成现钱算,大概是十三万两白银。再加上长途运输的损耗、各级官员的贪渎,每天要换掉齐国二十万两之巨。
因此孙子才会说:兵者,国之大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折腾啊……
所以赵无咎决定开打,因为只要攻入富庶的关中,便可以因粮于敌,大大减轻国内的负担了。
赵无咎又故技重施,派大军撵着秦国百姓向城墙上缓缓逼近,这次他是想拿他们当肉盾。
将百姓撵到城门前,齐国的弓箭手便开始仰天射击,长矛手也开始毫不客气的刺出长矛,逼迫他们向前抱头鼠窜。
百姓们被射得死伤无数,纷纷涌到城门前,疯狂的敲打巨大的城门,希望能进城里躲藏。
但那只是奢望,前日秦雷便命人将城门封死,又有巨石填满城门洞,就算城内哪个看不下去了,也没法开门出去。
其实这样做的目的并不简单,因为士兵不过都是些普通人,若是眼睁睁看着同胞被大量杀害,自己却又不能援救,很有可能会自责崩溃。可把城门堵上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们不是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啊!这样注意力便会转到对齐军的仇恨上,而不会纠结于‘见死不救’什么的。
虽然自欺欺人很可笑,却往往能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果然城上的士兵捶胸顿足,骂声连连,却都是骂齐人qín_shòu不如,却鲜有自责的……
见城下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却没有丝毫进展,赵无咎沉声道:“送几道云梯过去!”
很快,十几具昨日才打造的云梯便被运到了城前。也不知谁带的头,难民们将云梯纷纷竖起来,搭在城头之上。
城上众人这下不知该怎么办了,齐刷刷的望向伯赏赛阳,伯赏赛阳刚要跑到城门楼里请示,却见城窗一下被推开,王爷那饱含怒气的声音便飞了出来:“只留一具,其他的统统丢掉!”“黑衣卫过去,上来一个绑一个!”
一听到命令,早就等不及的兵士们便齐齐动手,用钩镰枪将搭在城头的十几具云梯推倒出去,已经爬了半截的难民立刻摔了下去,城下顿时传来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而唯一一具留下来的云梯边上,早就立了几个手持长棍的粗壮军士,一下下戳着快要爬上梯子的难民,以延缓其登城的速度。
这样其余人便很轻松的爬上来一个打倒一个。丝毫不给反应的机会,立刻就有如狼似虎的黑衣卫将其按住搜身,只要有身怀利刃者,二话不说,直接砍了,将首级挂在城头,以儆效尤。
虽然效率极为低下,但胜在安全无忧啊。
还是那句话,俺不赶时间,俺只怕时间过得太慢……
看到这一幕,赵无咎大为光火道:“这人怎么这般无耻?”引得周围将领纷纷侧目,心中不免暗笑道:‘大哥别说二哥,公爷这次遇到对手了。’
如此折腾了一上午,赵无咎没耐性玩下去了,齐国终于鸣金收兵,押送并预备城头混乱后出击的队伍,便丢下尚余大半的难民撤了下来。
难民之中也退出了七八百人,往齐军阵营跑去,显然是混进去的沙子。
秦雷这才下令道:“不用再打了,控制住上来的速度就成。”说着对身边侍奉的牛校尉道:“你带人把那些难民即刻押送出城,然后让他们互相辨认陌生人,将挑出来的杀掉,其他的就发些口粮,放走吧。”
牛校尉赶紧拱手道:“卑职知道了。”刚要往外走去,就听秦雷沉声道:“一个原则,不许任何人留在城里!”
“是。”
不挨个搜身之后,爬梯子的速度快了许多,等过午时分,所有能爬梯子的,都爬了上来。至于那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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