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的用心,我何其之痛,又何其不懂?”
中年男子对此深信不疑,也只有如此,宁淅雨才会将那条项链转送给辛武吧。
他突然抬头望着密布裂痕的屋顶,想起敦煌与宁淅雨之间的那一段纠葛,无奈地叹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男子自顾自地说着往事,用情深到人不忍去打断。
身为当事人的辛武也很愿意去相信男子的说辞,但身为当事人的他有着更清晰的感受与直觉,自己与敦煌真的是存在某种联系的。
亚索从未将自己当成敦煌培养,什么没有跟他讲过有关敦煌的任何事情。
但自己对于敦煌始终有着莫名的信任与亲切,墓山的剑冢如此,敦煌的感悟如此,玄情项链也是如此。
亚索说自己是敦煌的延续,这句话到底该怎么去解读?
星芒又是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亚索和眼前的大叔并不像世人的看法一样认为剑魔敦煌是十恶不赦之徒,反而与其称兄道弟。
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左手边的六翼星云豹却开始剧烈地挣扎,几缕血丝缓缓地漂浮在光罩之内,周围回响着沉闷的声音。
“大叔,我师父十六年前还说了什么话?”
中年男子愣了愣,惊讶于眼前辛武的冷静和平常,赞许回应:“他说你是光之子,会进入罪恶之枝。”
他将十六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告诉辛武,那个晚上的故事确实很离奇,无厘头地开始,糊里糊涂地结束。
十六年一别之后,他们三人做着各自的事情,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辛武的思绪慢慢下沉,光之子三个字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鬼武姬也曾认为自己是光之子,并且同样要求自己进入罪恶之枝。
自己进入蝮蛇绝对不是偶然,否则鬼武姬为什么会在那里等待自己?
辛武隐隐约约地相信,进入蝮蛇也是亚索的安排,后者的用意应该跟广漠敦煌的感悟以及剑魔的墓冢有所联系。
原来早在十六年前,自己出生的那一刻,亚索就已经着手安排着自己的命运。
震撼与隐痛在内心翻滚冲击,如同帆船与海浪的博弈,少年突然发现,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亚索,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清过。
“大叔,星芒是怎样的组织?”
男子笑了笑,摇着头拒绝道:“这是已经超脱了世俗之外的存在,相信我,了解它对你是一种灾难。”
对于一个像敦煌的孩子,他希望后者活的简单干净一点,那些太复杂的东西,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无论是作为诺斯的朋友还是作为和剑魔敦煌很像的人,他都不会对辛武坦白。
“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弄懂的。”辛武点头对男子表达谢意,他明白很多事,至于疑惑的,男子也不会解答。
对于敦煌的过往,现在显然不适合闲聊,因为沉寂的六翼星云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知道的,有些事想起来很难过的,谢谢你没有继续追问”中年男子表达诚挚的谢意,心中一凛,收敛起嬉笑的语气:“我这人从不说谎,也从来就不喜欢虚伪,算计别人。
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真想好好和你拉拉话,做个忘年交。
但是目前的情况恐怕不行。”
中年男子担忧地看了一眼开始反抗挣扎的六翼星云豹,告诫辛武:“小兄弟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确实很危险。
如果能有机会再见,下次我一定请你喝酒,敦煌生前最喜欢的酒――泗水双蒸。”
辛武缓缓站起来,心中思索良久,坚定地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围绕自己的谜团,而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他略带歉意地望着男子,开口询问:“大叔,你右边的女孩子是金研木的亲生女儿水研溪吧,我想带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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