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特之间的跳帮战是血腥又残酷的,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可若是另外一方是一个原体和一个万年老兵,那情况就得有些变化了。
安格朗一拳挥出,将他面前的混沌阿斯塔特连着胸甲一拳打穿,对方非但没觉得痛苦,甚至还发出了畅快的呻吟。这些彻底跪倒在色孽之下的叛徒早已获得了那邪神的赐福。他们的盔甲能够在保护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感受到愉悦。
无论是任何攻击,只要落在了盔甲上,都会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感官刺激,享受到升仙一般的愉悦。
——于是安格朗阴着脸,将其活生生撕成了两半。那家伙病态的半边尸体倒在地上,居然还残留着一口气。他的半边头颅从头盔里滚落在甲板上,嘴巴一张一合,那些暴露出来的诡异增生组织让安格朗抬起了自己的脚。
啪叽。
比起安格朗,吉瓦多伦的战斗就要朴素许多。他手持一把链锯剑,应付着两名帝皇之子的围攻。看似岌岌可危,实则步步为营。在一次刀剑相加后,吉瓦多伦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手中的链锯剑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对方抽回剑刃的右手手臂处。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那猩红的目镜里倒映出一只飞起的手臂——他面前那个帝子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强烈的感官刺激冲刷地倒在了地上。吉瓦多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老旧的链锯剑发出轰鸣,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做完这一切,吉瓦多伦的动作仍未停止,他竖起左臂,让自己的左肩甲抵挡剩下那个帝子手里的爆弹枪,对方的准头只能用感人来形容。吉瓦多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些年里沉沦于药物的刺击从而损失了神经,但他不在乎。
两秒后,他冲到了那名帝子的面前,他的胸前挂着一整块苍白的人皮,其上满是亵渎的话语。吉瓦多伦呲起牙,一种熟悉的怒火在他心中升腾而起:“炬烛帝志.......”
“洞灭魍魉!”
他的怒吼声在通话频道里响彻不休,安格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一跃而起,落在那群帝皇之子的人群里,顶着他们的火力武器攻击就开始大杀特杀。那些帝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爆弹枪对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完全不起作用。
大部分子弹都被他未卜先知一般躲了过去,而少部分幸运地能够命中他的子弹则会被从他身上浮现出的淡蓝色护盾结结实实地挡下,在一阵停顿后反射而出。从他们自己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反倒让他们自己死了不少人。
而对方虽然是赤手空拳,可每一击都能直接撕裂打穿他们的动力甲,有部分人甚至连享受到痛苦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活生生打爆了头颅。
何慎言从舰桥的开口处走出,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局势,没打算加入这场悬殊的战斗——在他看来,安格朗的获胜是必然的。
他不认为这帮沉迷于享乐的反人类废物有什么获胜的可能性,坦白来说,在四个邪神之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色孽和祂的信徒。
果不其然,战斗在五分钟后结束了。三十二名帝子组成的混沌战帮在安格朗和吉瓦多伦面前像是孱弱的婴儿,轻而易举地就被杀戮一空。
吉瓦多伦站在原地,他脚下躺着五名帝子残破的尸体,其中一个的胸腔被他用链锯剑完全刨开了,病变的内脏器官流了一地。他沉默着停止链锯剑,将其挂回腰间的锁扣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转过头去,看见自己的原体已经在和那位法师交谈了。
“打得不错。”
“你的法术才是至关重要。”安格朗平静地朝他点点头,并未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是你逼迫他们不得不和我们进行跳帮作战,还有你的护盾。否则,就算是我在近距离不穿动力甲被爆弹枪击中也得好好喝上一壶。”
这互吹的场面因为法师的摇头而结束了,他抬起右手,指着不远处一颗残破的星星:“还没完呢,我的朋友。”
“嗯?”
“看那颗星星。”
何慎言并未多言,只是让他观察那颗星星。安格朗不认为自己的视力好到能站在飞船上直接观察到另外一颗星球的地表,但他依旧照做了。果不其然,他感到自己的眼球表面传来一阵温热,随后,视网膜传来的画面迅速改变了。
铺天盖地的恶魔与叛徒,从噩梦中走出的亵渎之物混杂在一起,在破碎的大地上朝着一座仅存的堡垒疯狂的进攻。这座修道院样式的堡垒上仍有抵抗的炮火传来,但据安格朗的观察,他们已经回天乏术了。
他们的重火力在不远处的阵地上全都被恶魔摧毁,防御火炮光是应付天空中的恶魔就已经力不从心了,更别说那些如潮水般从地面涌来的魔军了。寥寥十几名阿斯塔特站在修道院高耸的城墙上,指挥着凡人辅助军们四处奔跑。
温热感消失了,安格朗转过头来,听见法师说:“看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表情再度被阴沉与愤怒所笼罩:“...我们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法师闭上眼。“不过干完这一票我就得休息一段时间了——大概三天左右吧。”
安格朗与吉瓦多伦尚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法师举起了右手。他闭目微笑,喃喃自语:“既然不能远距离传送,那我就让它过来。”
吉瓦多伦忽然感到自己堪比合金的骨骼在不堪重负地咯咯作响,他难以忍受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鲜血从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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