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雅鼓起勇气,伸手拦在商渡面前。
“你不能走!”
这一声彻底将商渡心中的不耐激起,漆黑浓密的眉头一蹙,眼底的冷漠不耐升起。
深邃锋利的目色享受泛着冷光的匕首,直接锐利。
陶文雅心中油然而出一股寒意,牙齿磕绊了下,紧张的说:“你刚刚是不是偷东西了!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出一个女人的房子,还拿东西,这种行为是可耻的,要是被发现了,你是要……要进去的!”
越说越有理,陶文雅想,她说的没错,她可都是为了商渡好。
商渡要是个会看事的,这会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没得到回应,反而是商渡的眼神愈发凶狠,陶文雅心脏一紧,砰砰砰的跳动。
商渡抓着袋子里装的衣服,黑眸危险的眯起,不屑的啧笑出声。
“老子进自己女人的屋子,什么时候还犯法了?”
陶文雅脸色一白。
他……
他说什么!?
商渡舌尖抵住后槽牙,喉结上下滚动,看了眼太阳,快步绕过陶文雅出门。
“等等!”
陶文雅还是不死心,揪着裙摆转身大喊,可是商渡脚步都没顿一下,就飞快离去。
…………
绫烟还在慢吞吞的洗,浴室里白色雾气氤氲,她关了花洒,滴了几滴精油在掌心揉搓,随后仰起头,掌心贴合着脖颈。
姣好的身姿在雾色中若隐若现。
商渡回来了,把鞋换下:“烟宝,你洗好了吗?”
绫烟动作一顿,黑长的睫毛轻抬,红艳的唇瓣微勾,没有回话,继续慢吞吞的护理肌肤。
而杵在门外的商渡,关心则乱,立即就猜想会不会在泡澡?然后睡着了?
要是水凉了,那得感冒。
再严重一点,要是她睡得沉,也许会坠入浴水之中……
一只颤抖的手放在了门柄上,商渡只觉口干舌燥,漆黑的眸闪过一抹迟疑,随后摁下,门柄扭动,门微开。
商渡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大劲就将门给推开了。
一秒,门又砰的关上。
浑身开始发烫,脸颊的温度不正常,仔细看,能看见耳垂红的滴血。
她的身体。
商渡不是没看过。
但都是在对方熟睡的时候看的,这次不同,这次……
她……
脑海中,方才的景象一闪而过。
白色氤氲的水雾当中,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及腰,白皙、玲珑有致的身躯,腿又细又长,玉足没穿鞋,踩在白色瓷砖上,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瓷砖白,还是她的玉足白。
他突然闯进,惊吓到了绫烟。
绫烟惊呼一声,转头,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红唇微张。
修长白皙的玉颈好看迷人。
商渡一览无余,只是立即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
商渡低低骂了声操,慌乱的手发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
喉咙很干,他又多喝了几杯。
最后,商渡正襟危坐在沙发,时不时扭头瞟一眼浴室。
差不多又过了半小时。
浴室里才响起她闷闷的声音:“商渡,我洗好了,你把衣服拿给我。”
“嗯!”
饶是商渡脸皮再厚,此时也不自在,拎着袋子站在门外。
轻轻把门打开,撇过头不看,把袋子伸进去给她。
被她接过后,又迅速的收回手,关上门。
“这次我没看。”
商渡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一边给自己洗脑要把刚刚看的给忘了,一边跑到饮水机旁,又喝了不少水。
等到绫烟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喝。
绫烟脸颊红红的,水蒙蒙的眸子欲语还休,瞪了他一眼,却更像是在撒娇。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随便进浴室。”
商渡眸色一暗:“我不知道,烟宝,对不起。”
“那你又偷看我,这次还被抓到了。”她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
绫烟红着脸:“那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商渡一懵:“啊?”
“你都不打算,跟我结婚吗?”绫烟皱着眉看他。
“不是,太着急了,烟宝。”
“有什么着急的?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不打算负责吗?”
商渡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听她这么说,以为惹她生气了,焦急的就握住了绫烟的手。
“不是,结婚,那也要走流程,我们挑个时间,我去见你父母,我们订婚,再结婚,好不好?”
“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绫烟目光一凝,稍转即逝:“商渡,我是孤儿。”
空气骤然凝滞。
商渡握她的手力气更大:“抱歉,我不知道。”
绫烟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噗的笑出声:“没事,商渡。”
“嗯。”商渡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拿吹风机,伸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后,给人吹头发。
这个吹风机是今天早上他买菜的路上顺便买回来的,想着她迟早用的上。
商渡不会吹头发,但吹的很细心,等到差不多七分干,才把吹风机收起来。
“烟宝,你中午要吃什么?”
“都行。”绫烟舔了下唇瓣,凑过去问:“你要做饭吗?”
“嗯。”
“做什么菜呀?”
商渡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我只会两道菜。”
“什么?”
“灌汤黄鱼,鼎湖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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