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的身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颌下留着长须,气度威严的说道:“你莫要听你妹妹碎嘴,那虎家子我看了,就是面目尖刻了些,但不能以貌取人。再说了,你那闺女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嫁过去还不知谁欺负谁!”
“怎么就是碎嘴了,我妹妹还会害我不成!总之,你擅自把凤儿许出去这件事,我绝对不同意!”
“由得你同意不同意,我们三家一直以来相互扶持,靠的就是这不断的相互联姻来做纽带,若要这联盟继续下去,凤儿就必须要嫁给虎家子,此事不容商量。”中年男子一抖袖子,满面怒气的说道。
妇人见他斩钉截铁的样子,心知此事无望,她本性本就软弱,拿不得主意,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掩着面,哀哀的哭。
中年男子听的心烦,冷哼一声,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理她,开始了冷战。
窗外,一个梳着两个团子头的少女坐在窗下,手中握着一只塑胶的弹力球,面色震惊至极。心中怒火之余,还有着深深的庆幸。
本来只是想出来捡个弹力球,可这是听见了什么?
嫁人?
虎家子?
不容商量?
我可去你的弹力球的吧。
少女把手中的弹力球往旁边一丢,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无论如何,这家是不能待了,而今之计,唯有去朝歌投奔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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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垣省,临岳市,回鸿山。
一个穿着道袍的少女轻轻的推开了“守心殿”的大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内里——一座字迹模糊不清的石碑,一座落满灰尘的四脚青铜香鼎,三两个随意摆放的蒲团,右侧的墙下则乱糟糟的堆着一些杂物,下面似是压着几个柜子,摞得老高。
“啪。”
一声轻响,道袍少女打开了手中小巧的手电筒,叼在了嘴里。旋即,她撸起宽大的袍袖,撩起袍子掖在腰间,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少女正是墨涵。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缺钱。
不知受了什么影响,最近临岳市那些好骗的女中学生们一个个的都信起了星座,对于算卦看字已经不再热衷。用墨涵的话来说,就是“受市场需求影响,最近生意不太景气。”
左右没什么赚钱的路子,墨涵开始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家里:没事在家里翻翻,兴许哪个犄角旮旯里能找到点零花钱。
抱着这样单纯的想法,她在玄山秘境里摸索了一天,直到玉珑开始对着可疑的行径产生注意的时候也没能找到半毛钱。
无奈之下,她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明面上摆出来的玄山宗道观上,第一个目标,就是离入口最近的“守心殿”。这做殿常年锁着,不光是不知道有没有的信徒游客,就是墨涵也没进去过,说起来确实有点好奇,故而第一个拿它开刀。
至于门锁着是怎么进来的,那自然要“感谢”某个足以被列为“玄山宗之耻”的师兄了。
“噫,这里都放了些什么,堆成了这么大一堆。”墨涵皱着眉头,“哗啦啦”的翻找了起来。事急从权,为了零花钱,顾不得这些尘土了。
翻着翻着,一直翻到了最下面压着的柜子,她仍旧是一无所获,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换一个地方找的时候,手中突然传来了硌手的触感。
墨涵面色一动,飞快的摸索了起来:“嗯?这是……一个匣子?”
匣子,一般是用来放零碎小件的,比如说珠宝首饰,再比如说房子地契。
一瞬间,墨涵的眼前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的一把将那个扁扁的匣子扯了出来!
“轰——”
由于那个匣子夹在两个柜子的夹缝中间,这么一撤出来,失了平衡,自然轰然倒塌,翻起了一大蓬灰尘。
“咳咳咳咳……”
墨涵间不容发的躲开了倒下的柜子,却来不及躲开灰尘,被扑了一脸,此时剧烈的咳嗽着。尽管如此,她手中还是牢牢的抓着那个匣子,没有松开分毫。
“呼,呼。”
她止住咳嗽,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把那只古旧的匣子端正的摆在了地上:“好家伙,就为了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墨涵“咔哒”一声打开匣子精致的小锁,轻轻的将其打开。
“诶……怎么是张照片。”
待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时,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里面自然没有珠宝,也没有地契,只是一张泛了黄的照片。
左右也是费了好大劲翻出来的,墨涵索性拿起照片,就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应该是师父他们年轻时候的照片吧?嘿嘿,正好看看师父当年长什么样子。”墨涵嘿嘿一笑,一个一个的辨认了起来。
“这个是二师伯,那双眉毛太好认了,这个是四师叔,哈哈,四师叔这时候好年轻啊,那这个是三师伯了吧……嗯?最中间难道是大师伯?不会吧,大师伯居然会笑?还笑的这么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墨涵越看越有趣,已经将自己最初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喂喂喂,不是吧,师父当年这么也是这么一副萝莉样子?我还以为她修炼了什么术法逆转了青春呢,没想到不是逆转,是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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