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发病时可有什么异样或是症状?”
沈菱歌拧着眉满脸的苦恼,她每每发病,皆是头疼欲裂,昏睡之后噩梦连连,好似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想起这几日做的古怪的梦,再联想到大夫所说的,难道她的病真的有问题吗?
在这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表哥,毕竟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没什么可被人图谋的,如此想来,却也有了些困惑。
她仔细地回想平日的细节,突得想起了什么,她每次发病之前好似都会闻到股淡淡的杏仁香。
有段时间,她尤为喜欢这个味道,连屋内的熏香也是这个味道。
大夫闻言面露凝重,“老朽知道有种古香,会令人造成幻觉,闻着便是淡淡的杏仁香。
只要离了那香,老朽再开点安神的茶,喝两日就好。”
沈菱歌对此半信半疑,毕竟表哥救了她,又收留她许久,还对她深情款款,她不可能就因为一个梦,以及陌生人的几句话而彻底的不信他。
反正她这几日哪儿也去不了,试一试也无妨。
看了大夫后,她便惴惴不安地在齐王府住下了。
时刻都在忧心,若是父亲和表哥若是知道她失踪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同时又在忐忑,自己何时会发病。
可她这般过了两日,竟然都没有发病,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过,夜夜都是无梦到天明。
她一直在等,等表兄发现她不见了,找上门来。
但几日过去了,她先等到的竟然是周誉。
沈菱歌那会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给獢獢顺毛,连着几日都出了太阳,暖洋洋地晒得人很舒服。
甚至还有些叫人犯困,沈菱歌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昏昏欲睡,直到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猛地惊醒。
回头一看,便见周誉站在紫藤花架下,不知站了有多久。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王爷,您何时回来的,事情可是办完了,我能回家了吗?”
周誉漆黑的眸子里眼波流转,看着沈菱歌娇憨之态,嘴角有隐隐的笑意,“可以。”
沈菱歌顿时眼睛就亮了,她每日想得最多的事,便是何时能回家,偶尔也会想到周誉,想到他时,眼前便会浮现出他那双上扬的凤眼,叫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太好,每每都会摇着脑袋,把他从脑海里赶走。
这会瞧见真人,心又止不住地跳了起来,立即撇开了眼。
周誉喜欢瞧见她这个样子,懵懂天真带着娇憨,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后就想起这几日查到的事,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你帮了我的忙,我也送你份大礼。”
沈菱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帮忙?
她何时帮过他的忙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几乎把话都写在脸上了。
刚想着,脑袋又被他用力地揉了揉,“再好好想想。”
一点提示都没有,这要人怎么想?
沈菱歌气鼓鼓地捧着脑袋,坐回了椅子上,“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想现在就回去。”
“人瞧着小小个,脾气倒是不小。”
周誉不说,沈菱歌都没察觉到,她平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可她和周誉见了不过两三面,在他的面前竟然会流露出最自然的模样,甚至都敢在他面前发脾气了。
发脾气倒也没什么,最惊讶的是,这个人是大名鼎鼎的周誉。
“我不是有意的。”
她无意识地抱着獢獢,眼里满是内疚无措。
“无妨,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泥,你还能更放肆些。”
小的时候,她便敢拍着他的手背安慰他了,现在越大反倒胆子越来越小了。
接下去两人便在院子里闲谈,她问是什么礼物,他也不明说,只说明日就知道了。
意外的是,两人年岁不同,经历不同,聊起来却尤为投缘。
他会给她说西北的故事,一般深闺的女子对这些应当是不感兴趣的,可她却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换她便说跟着外祖在江南时的趣事,扑蝶抓鱼踏青游湖,没想到这等小女儿稚气的事,他也不会不耐。
一直待到天色暗了,才一道用了晚膳,晚膳后甚至还摆了棋盘,手谈几局。
她往日的棋瘾没那么重,可今夜却怎么都赢不了他,每次还都差那么点,激起了她难得的胜负欲,一盘接着一盘。
若不是困意翻涌,她甚至还不想睡。
那夜,她梦见的人,就成了周誉。
他站在梅树下,面色冷厉地与人说话,可在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侧头看过来,在两人的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又宠溺。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又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隔日再醒来时,已经比平日要起得晚了,她回想起昨夜的梦,顿时面红耳赤。
婢女听见她的动静,立即上前伺候,“姑娘醒了,王爷方才差人过来问了,让您若是醒了便去前院寻他。”
刚做了关于这个人的梦,一醒来就听见他的消息,不免有些慌乱,她心虚极了,生怕被人发现她的所思所想,连忙点头说好。
匆匆洗漱之后,就跟着婢女去了前院。
没想到她到的时候,下人也正好引着客人进屋,她赶紧往后退了退:“王爷这既是有客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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