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带了个闹腾的周允乐,简直堪比大闹天宫,好在有周誉盯着,周允乐才安分许多。
随着日子推移,很快便到了八月,周誉最近特别钟爱的便是摸她的肚子。
沈菱歌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肚子,动作很轻柔,就像是羽毛轻抚过,摸得她痒痒的。
她半睁开眼,就见周誉一手拿着份邸报,半靠着床头,另一只手就搭在她的肚子上。
感觉到手掌下的动静,便侧头看她,“醒了?
渴不渴,炖了燕窝,正好喝两口润润嗓子。”
沈菱歌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脸颊枕在他的手掌上,轻轻地蹭了蹭,“你怎么没睡会。”
“睡不着。”
沈菱歌算是发现了,她怀个孕,周誉比她心事还要重,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尤其是听说会早产,他提早半个月就将书房都搬到屋子里来了。
夜里更是听到她的动静,就立即会惊醒,简直比她还要敏感。
导致两人每日睡前说的最多的便是,今日又没生,她倒是不怕了,反正早生晚生总得生的,只要孩子是足月的,赶紧生了了事。
她现在不怕自己生产会出什么事,就怕再不生,孩子他爹要先出事。
“你听听,宝宝在动呢。”
周誉已经找出了规律,要是动得很微弱,宝宝可能在睡觉,要是突然剧烈起来,就有可能在翻身在活动。
闻言,他放下手里的邸报,俯身将耳朵贴了上去,果然听到了声音。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小家伙在踢脚。”
说着,竟是轻柔地在她肚脐上亲了亲,无尽的缱绻无尽的温柔。
周誉的热气呼在她的肚子上,酥酥麻麻还带了些痒意,沈菱歌本是没往那方面想的,但这么一来,脸就不受控的红了。
“你干嘛呀,让你听,没让你动手动脚的。”
“我这是亲亲孩子,与孩子培养感情,怎么,菱菱吃味了?”
沈菱歌咬着下唇,不搭理这胡搅蛮缠的人,但被他亲得还是有了些难耐,顿了顿,在他腰窝挠了挠,“你扶我起来。”
“怎么了?”
沈菱歌忍着羞耻,声音低得比蚊虫还轻:“我要去方便。”
周誉扬了扬眉,嘴角是不停放大的笑意,立即翻身坐起,小心地将她抱起,“我抱你过去。”
屏风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先是她搭在他肩上,而后有人弯下身埋下了脑袋。
许久后,传出了压抑地抽泣声,“好了好了,不要了。”
“真的?”
“呜。”
又过了两日,沈菱歌精神好些了,能和周雁荣一块下双陆打络子。
周誉见她气色很好,也就放心下来,去隔壁的书房处理事情。
没想到还不到半个时辰,小太监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爷,王妃要生了。”
周誉正在写字,一时手劲过大,笔杆竟是应声断折,等小太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一阵风从他身边擦过,屋内哪还有周誉的身影。
沈菱歌被送进了提前准备好的产室,宫内经验丰富的嬷嬷们,早已做好了准备,周誉到时,门已经关上了。
他便是想进去,这会也没人敢给他开门。
周雁荣方才陪着嫂嫂下双陆,突然她就捧着肚子开始喊疼,把她也给吓了一跳,这会赶紧安抚自家兄长。
“四哥别急,宫内接生最好的嬷嬷已经在这了,嫂嫂绝不会有事的。”
可不管她如何安抚,周誉都黑着脸一声不吭,尤其是伴随着屋内沈菱歌的喊叫声,脸色愈发黑。
等待的时间尤为难熬,堪比度日如年,周誉在院内来回转着圈。
若不是怕冲进去反而会让她受惊吓,这会早就进去了,这么扇破门,如何能拦得住他。
“怎么还没好。”
“这还没半个时辰呢,女儿家生产快的也得几个时辰,慢得半天一天都是常事。”
说着,里面又是一声嘶吼,周誉快步到了门边,想要进去又被束缚在原地,只能在外高声地回应沈菱歌,让她不要害怕。
周雁荣最近陪着沈菱歌听了很多,早已见怪不怪,可谁能想到,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哥,竟然也会有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会她还小,母妃病逝,她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一般,什么都做不了,便朝着兄长撒气。
时至今日,周雁荣回想起当年的事,才知道那会的自己有多可笑。
“四哥,我为曾经少不更事,说过的气话向你赔罪。”
周誉的全副心思都在屋内,闻言顿了顿,才偏头看了她一眼,“早就过去了。”
而后目光又回到屋子,过往之事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又有何意义,不论是谁,都该朝前看,有生命陨落,便会有新的生命诞下。
过了不知多久,日暮西斜,沈菱歌发出最后一声低吼,而后一片寂静中传来了洪亮的啼哭声。
房门被打开,嬷嬷满脸喜色的出来,朝着周誉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母子平安,王妃诞下个小公子!”
周雁荣也跟着欢喜不已,就见他四哥还傻愣在原地没有反应,正打算去推推他,便见他蓦地回过神来,飞快地冲进了屋子。
屋内,沈菱歌早已累得脱力,闭着眼在休息,她浑身被汗水打湿,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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