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偏头躲开男人的唇,伸手指向小盆栽,献宝一样:“你看,我的巴西木开花啦!”
炎驰不清楚巴西木开花的典故,眉梢意外挑了下。
“还没开春呢,怎么就开花了?”
倪裳向后靠近男人结实的怀里,眯眼笑。
“春天还没来。”
“但是,你来了呀。”
你来了。
我的爱情不期而至。花都开好了。
男人听不懂女孩隐晦的情话,只以吻回应,又问她:“饿了没?”
他这么一问,倪裳肚子立刻就咕噜两声响应。
过去两天事情太多,他们都是潦草填饱肚子,都没正儿八经踏实吃顿饭。
炎驰低低笑了下,拍了下饿出响声的小肚皮:“想吃什么?”
“吃……”倪裳抿唇思忖片刻,眼睛一亮,“要不我们吃火锅吧!”
“我们做鸳鸯锅啊,这样你也可以吃辣的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迁就她的口味。只要一起吃饭,男人一点辣的都不往桌上放……
炎驰无有不应:“好。火锅弄起来也容易。”
他摸出手机,又给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餐厅负责人发消息。
看着罗列好发送出来的食材,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家里有那种磨粉磨米的机器么?”
倪裳想了下:“有。有那种可以绞肉榨果汁的料理机。”
炎驰点头:“那今儿就给你做个粥底,怎么样?”
“粥底是什么啊?”
“白粥做锅底涮菜。之前出差吃了次,合你的口味。”
他唇角挑了下,掐她脸颊:“正好也给我们崽补补。昨儿累坏了吧?”
倪裳打掉男人调情的手:“那一会儿,你做火锅,我去接奶奶好了。”
她顿了下,又改口:“要不还是我做,你去接吧……”
炎驰挑眉,眼神询问。
倪裳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两步。
“你看我走路,是不有点……怪?”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你说能看出来么?”
炎驰盯着她又白又细的脚腕看了片刻,了然。
她不说他不会注意。现在乍一看,确实有点别扭。
这细腿小脚颤悠悠的,一看就是……
没有节制。
炎驰舔了下唇线,嗤声轻笑。
“你还笑!”倪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还不都怪你!”
“我怎么觉着,”炎驰撩起眼皮直勾勾看她,“你这是夸我呢?”
男人笑得又混又坏,很明显在为自己某方面的能力得意。
倪裳白他一眼:“……烦人。”
“你做饭去!”她理直气壮地支使自己的男人,推着他往门口走,“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小样儿,还避我。”炎驰幽幽乜她,“你哪儿我没看过啊?”
倪裳脸上又是一热。抬眸看到男人领口,她怔了下,欲言又止,随后从旁边的五斗柜抽屉里,翻出一条创可贴来。
炎驰盯着女孩揭开创可贴:“干嘛?”
倪裳抬手,将创可贴粘到了男人的喉结上,遮住了那半圈淡淡的咬痕。
“好了。”
男人没有高领,但总得遮着点吧……
炎驰反应过来,笑了。
“你这叫欲盖弥彰,知道么?”
“真以为别人看不知道?”
倪裳小声:“那怎么办啊……”
“怪谁。”男人两指捏她白软的脸颊,将莹润的两瓣唇掐出金鱼嘟嘟嘴。
“我说没说不能乱咬?”
——嘴上是抱怨,实则是受用的,甚至还很享受。
“你还好意思说我!”倪裳垂睫,向自己领口上的痕迹示意。
“你,你还不是跟狗一样……”
炎驰睨了她片刻,居然笑了:“老子是狗,那你是什么?”
“嗯?猫崽。”
他一条胳膊勾过她脖子,低声调笑:“猫崽劲儿挺大啊,给哥哥背上挠的都——”
“哎呀你——”倪裳简直没耳听,连忙抬手捂男人的嘴。
小手又被摁住,掌心被炙热的唇与粗粝的胡茬同时亲吻。
她赶紧推了把男人的下巴,又扯掉了他喉结上的创可贴。
看着被粘的泛红的齿痕,倪裳咬了下唇边,拉着炎驰又回到梳妆台前。
她拿出一盒遮瑕膏来,指腹晕开一点,抬手往男人的脖子上盖。
女孩的食指尖尖软软,带着一点儿凉,酥酥麻麻的触感。
炎驰眼睫微动,喉尖不自觉下沉。
倪裳嫌弃皱眉:“你别动。”
她又沾出点遮瑕膏:“我都不好盖了……”
女孩细腻的指头点啊点个不停,羽毛搔痒般难耐磨人。
炎驰眸色转深:“行了。”
他压低的声线也透出点警告的意味。“男人的喉结不能这么碰。”
倪裳抬眸,不满嗔了他一眼。
事儿还挺多。
一会儿后腰不能碰,一会儿喉结不能动的……
她抿抿唇,手上稍用力,指尖猛地一摁——
炎驰眸心骤紧,“嘶”出一声。
“疼啊?”倪裳故意问。
他下颌都被激紧,黑眸虚眯了下,目光深邃凝住她:“疼。”
别的地儿疼。
倪裳给看得有点心虚。她睫尖轻颤,踮起脚来,唇就近齿痕,对着那个上下滚动的喉尖,娇娇吹了口气。
女孩的声音也轻软,呵气成兰:“吹吹就不疼了。”
“……”
这下,炎驰的下颌都绷成利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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