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驰上半身罩在床头,投下庞大阴影,以及专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
身上是他,身-下是他的床。
——她的世界好似完全都被他充斥。
倪裳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她偏过头,很低声:“不行……”
炎驰低低笑了下,搭在床头上的手轻点她额角:“诶。”
“讲点理啊,男朋友都不给亲?”
倪裳咬唇看着男人,茶色的眼眸在月色的映照下仿佛通透的玻璃珠。
即便在黑暗中,她两颊红的也很瞩目。
炎驰盯着女孩眼下那颗勾人的朱砂痣看了片刻,嗓音沉缓:“可我想亲我女朋友,怎么办?”
他说完,倪裳立刻感到有重量隐隐下压——是她刚才靠过抱过,在上面抹过眼泪的结实胸膛。
男人挺拔的鼻梁,眼下睫毛的浓影,甚至带着温度的吐息都近在咫尺……
倪裳一惊,两只手都从被窝里拿出来,啪地盖上炎驰的嘴。
“不——”
她还没说完,掌心就被炙热的柔软熨帖。
带着隐隐的韧劲,是男人唇形的轮廓。
随后,一个湿漉漉滑腻腻的尖角又顶上细嫩手心……
倪裳浑身一个激灵,后背瞬间就麻了。
“你——”
她羞窘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嗖似缩进被窝里。
“你不要脸……”
女孩的声音细弱打颤,感觉快哭了。
炎驰勾唇轻嗤:“这就叫不要脸了?”
他抬手拍了拍被窝里羞耻蜷缩的女朋友:“那以后——”
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他拍一下,她就抖一下。
“我是不是就不算人了?”
倪裳不说话,隔着被子打男人的手。
炎驰闷笑了声,黑眸瞟床头的闹钟。
“好了,不逗你了。快睡。”他站起来,“我去隔壁书房了啊。”
被子从里面被抓得紧紧的,扯不动。男人弯唇,俯身隔着被面,在女朋友头顶上落下轻吻。
“晚安,崽。”
**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电依旧没有来。
倪裳在主卧的卫生间里用冷水洗漱完毕后才出房门。
刚确定关系就在男朋友家住了一晚上,她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天早上,他们也没什么暧昧腻歪的时间。炎驰从起来就开始忙,电话就没断过,先是车队,随后又是家里和公司。接完电话,他手机没放,又给倪鸿幸所在的医院,还有老宅投保的公司打电话。
保险公司还挺积极,接到电话就立刻往老宅派人了。
倪裳便跟男人说不用他送自己去医院了,老宅和他们开放商这边签了委托合约,炎驰是可以代表倪家去和保险公司谈的。而且男人明显对这套程序挺熟悉的,他去,倪裳也更放心些。
两个人如是商量好。炎驰简单拾掇了下,出门前还拉着女朋友说几句不正经的,非要逗着她脸红,才肯骑上摩托走人。
他走后十分钟,前院大门从外面被叩响。倪裳开门,惊讶地看到之前炎家接送过她的司机站在门外。
司机什么都没说,只告诉倪裳她准备好了他们就出发去医院,随后又交给她一个巨大的纸袋。
纸袋里装着一份早餐,还有一套衣服——外套,毛衫,长裤一应俱全,都是黑白纯色基础款。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买的,不管是颜色款式还是尺码都挺合适她。
人走了,依旧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倪裳吃完早餐,换好男朋友准备的衣服。坐上车出发去医院时,又接到江渔打来的电话。
江渔一家昨天涨水前就及时撤了,听说倪奶奶触电进了医院,都担心得不得了,想去看看老人。
倪裳把地址发了过去,在医院门口下车后,正好碰到江渔和她妈妈。
大概是昨天突发暴雨的原因,医院里人满为患。也不知道是不是炎驰的缘故,倪鸿幸居然住在国际部的单人病房。
万幸,老人情况不严重,今天再在医院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从小到大,倪裳印象中的奶奶一直都很要强。现在看着奶奶穿着蓝白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她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她一哭,倪鸿幸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江渔母女很贴心,一个去缴费跑腿,一个去买早点,将空间单独留给倪家人。
倪鸿幸拍了拍病床头的单人沙发,示意倪裳坐过来。
“听说家里都淹了,囡囡昨天吓坏了吧?”
倪裳摇头,握住奶奶的手:“是您吓坏我了。”
倪鸿幸拍了拍孙女的手背,另一只手揩掉她的泪:“都怪奶奶太大意了。”
她很轻地叹了下:“我是真老了……”
倪裳不愿意听老人用这样伤感的语气说话,她晃了晃奶奶的手,扁嘴:“奶奶……”
倪鸿幸笑了笑,又道:“昨天,多亏了炎先生在。”
奶奶突然提及炎驰,倪裳心里一跳。
倪鸿幸低眸,若有所思:“昨天我意识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要不是他赶过来,我可能就麻烦了……”
“他……”她抬头看倪裳,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欲言又止的,“那你是……”
倪裳不自觉扣紧裤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自己和男人的事情。
这……老人前脚才反对过他们的关系,她后脚就和炎驰在一起了……
好在倪鸿幸也没继续问。她倏地转了话题,和倪裳说起老宅的事情。
这段时间,老宅是肯定住不成了。老人打算先去江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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