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在不远的一天,炎驰会重返国外各大赛场。
到时候他绝大部分时间,估计都会呆在国外。
那时候……他们要怎么办呢?
她还有奶奶,还有太爷爷留下的手艺要传承,是不可能去国外生活的啊……
方坤腾伸了伸腿,靠在座椅上长长呼出一口气:“驰哥虽然不是咱们本土培养的车手,但他一直是代表中国车手比赛的。我们这些人吧,这辈子可能都摸不到国外大赛的边儿,但能看见中国人出现在赛场上,就会觉着……还是挺有奔头的。”
他眼睛亮亮的看倪裳:“你明白吗?”
倪裳认真点头:“明白。”
对他们来说,炎驰是争光的榜样,是单刀赴会的领路人,是壮胆的士气所在。
不管国内赛车现在的局势多么落后,但只要有这样的人在前进,后面的人就有追赶的动力和心气……
“国外的好些赛事,今年都恢复了。但我看驰哥现在重心还在国内,一直忙着他家公司的事儿,这样下去……”方坤腾咂了下舌,侧眸看倪裳,欲言又止的。
“嫂子,这些话,我其实都不好跟驰哥说。所以你能不能……也劝劝他?别让他再误了国外的大赛。”
“你的话,他会听的。”
倪裳神色微恍。
让他要去国外训练比赛……
她默了两秒,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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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后,车队训练完毕。
体谅车手们今天已经吃不少狗粮了,情侣便决定不和大家一起吃饭。
炎驰带着倪裳就近去了一家茶餐厅。
知道女朋友要去朋友家借住,男人不悦拧眉:“新区那边儿多远啊,出个门都不方便。”
倪裳解释:“奶奶说住那边也方便江渔上工,不耽误工期……”
“住你男朋友家不行么。”炎驰撩起眼皮看她,“小二层要不行,我还有别的地儿,你们乐意住哪儿就住哪儿。”
倪裳抿了抿唇,没吭声。
要奶奶知道她已经交了男朋友,并且昨晚就住在男人家……
估计老人家明天就出不了院了。
炎驰看着女孩低垂的睫毛,反应过来,他眉梢抬了下:“你还没跟你奶奶说咱俩的事儿?”
倪裳看了男人一眼,无声默认。
炎驰轻啧出一声:“看来转正也没什么用。”
他乜她,故意轻叹:“女朋友还不是觉着我拿不出手。”
倪裳:“……”
“哎呀……”倪裳抓上男朋友的两根手指晃了晃,“不是的……”
“那为什么?哦——”
男人反手握住她,声音压得暧昧:“你想跟我来个地下情啊?”
他痞气轻笑:“是不觉着这样更刺激?”
倪裳:“……”
越说越没边了。
倪裳在男人手背上轻轻打了下,又推了把他靠过来的胸口:“别闹了!吃饭呢……”
俩人吃完饭后,天刚擦黑,餐厅里来吃晚饭的人才开始多起来。
炎驰叫来辆炎家的车等在餐厅门口,打算先去老宅搬东西,再送女朋友去医院。
路上,他说起早上查看老宅的结果:“宅子院子哪儿都没塌没烂,保险公司说,像是之前做过防洪。”
“是么?”倪裳也有点意外,“那可能是太爷爷之前做的吧。”
倪裳印象里,锦都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雨。
不过老宅一百余年了,保不齐以前就碰见过这样的事……
“损失不大是好事儿。”炎驰打了把方向盘,“我找几个人拾捯下就行。主要电线得重新铺。”
“那大概要多久啊?”倪裳问。
“小半个月吧。”
倪裳惊讶:“这么快?”
那她和奶奶还能搬回去再住一段时间。
开放商明年春天动土,她们至少还能在老宅里,过上最后一个春节……
车到老巷口开不进去了。炎驰停车,牵着倪裳往老宅走。
水已经都退了,家里一片狼藉。
电路坏了,炎驰从车上取来应急灯,倪裳开始收拾东西。
要带的主要是她和奶奶的衣服日用品,还有客订的旗袍和布料。说起来不多,但最后也满满装出三个大箱子。
男人拎着箱子先出去了,倪裳又上楼回到自己卧室。
晚上要在医院陪床,羊毛旗袍太娇贵,她得换身衣服。
除了旗袍,她别的衣服其实很少。翻了半天,最后换上件牛仔裤和套头毛衣。
门外,箱子已经全部装上车。男人坐在方向盘后面,搭在车窗上的手指间燃着一个红点。
见女朋友出来,炎驰掐灭烟,下车拉开副驾门。
“再想想落下什么没。”他提醒她。
倪裳立在车门口思忖片刻,还真想起来什么。
她赶紧转身:“我马上回来!”
炎驰看着女孩小步快跑的背影,唇弧勾了下。
视线下落,他黑眸倏地顿住。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女孩穿裤子。
她这两条腿藏旗袍下面可惜了,给紧身牛仔裤一裹,才衬出小腿笔直纤细,大腿腴润。
屁股也给兜得又圆又翘……
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木门后,炎驰收回视线,舌尖舔了下腮帮。
没一会儿,倪裳便回来了,手上拎着个衣架子,下面拖着大大的黑色防尘罩。
她提起衣架送到男人身前,也不说话,茶色的眼眸亮亮看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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