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昨晚没睡好,整个上午都趴在桌子上补觉。
老师们都知道她什么来头,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到她肆意妄为的行为。
十一点半,放学铃响,班级躁动起来,学生纷纷往外走。
池虞揉了揉眼睛,坐着发了会楞,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阿虞,快点,我们去食堂吃饭!”谢梓在教室外对她狂招手。
池虞起身离开座位,没发觉后面有人上来。
蒋望问等会吃什么,靳尧说吃牛肉,“一食堂的红烧牛腩味道一绝,搭配宽面,真的……小心!”
靳尧伸手扶住池虞的腰,再慢一步,池虞就要被他撞倒了。
教室外的祁朝几乎是在池虞差点摔倒的瞬间,立马拨开门口的学生,快步走进班级。
池虞拨开靳尧放在腰上的手,对他皱起眉头。
靳尧举手说抱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
“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祁朝语气很冲,眼神凶狠,极具侵略性。
呛完靳尧,他牵着池虞,走出了班级。
靳尧心头莫名一股火,扭头问蒋望:“他谁啊?”
蒋望给宋承使眼神,让他说话。
宋承沉默。
靳尧醒来后,跟蒋望的关系更亲密一些。
有些话比起宋承,他更愿意跟蒋望说。
靳尧之所以抗拒宋承,大概是因为,宋承总提醒靳尧别忘了那个谁谁,让他一定要快点想起来。
每当这时候,靳尧总是很不耐烦。
他说自己头疼,不想强迫自己用脑。
既然忘了那个人,说明那人对他不重要。
宋承总这样没眼力劲的逼他,都快让他怀疑宋承是不是别有目的了。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宋承总算体验了一把。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性格冷,不爱交友,不爱聚会,除了跟好友,很少与外人有牵扯,更别提管闲事了。
宋承只挂心自己在乎的人。
他之所以竭力撮合靳尧跟池虞,不为别的,就为靳尧几年前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靳尧问宋承,到底怎么才能让池虞喜欢他。
他不想当池虞名不副实的未婚夫,一想到若干年后,池虞跟他结婚,只是把他当成人生的战友,根本不爱他,他就要疯了。
那是宋承第一次见靳尧那么痛苦。
在那之前,靳尧始终酷酷的,仿佛谁都不在乎。
后来宋承回想靳尧对池虞,看起来像是把她当成哥们,嬉笑玩闹,百无禁忌。
但每次遇到危险,靳尧一定是第一次冲到池虞面前保护她的人。
只要池虞出现,靳尧的视线必定追着池虞跑,从来不看别人。
靳尧喜欢池虞,但是他的喜欢说不出口。
他怕告白后,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那样一来,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斩断,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宋承知道靳尧爱得有多深,既然他无法将爱说出口,那不如他这个当朋友的来助攻一把。
可惜天不遂人愿,失忆的靳尧忘了池虞,连带将自己说过的那些刻苦铭心的话也忘了。
宋承现在整个里外不是人的状态。
别说靳尧反感他,就连池虞也好多天没理他了。
宋承自问,他现在还有必要撮合靳尧跟池虞吗?
“他是池虞的保镖,叫祁朝。”
宋承淡淡的说:“祁朝跟池虞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浅,你之前为了一个人,差点跟池虞动手,是他阻止了你,他对你很有些敌意。”
宋承不想再把靳尧使劲儿往池虞那推了。
作为一个准成年人,最基本的思考,他们都会。
爱情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强求不得。
他一个外人,在这使劲操心,没得惹人烦,落一身反感,也是吃饱了撑的。
这边宋承丢失的理智回笼,靳尧却不淡定了。
“她就是池虞??”
他的语气很惊讶,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蒋望挑高眉毛,“你这什么反应?难不成你看过池虞的照片,跟本人不符?”
因为靳尧曾经听到池虞的名字,抱着头,痛苦呻吟不止。
靳尧的母亲夏露明令禁止,不准宋承跟蒋望在靳尧面前再提池虞,也不准给他看照片。
所以靳尧现在的反应才很奇怪。
靳尧敲了敲脑袋,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宁瑾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班级,她边走,边笑着对靳尧说:“等着急了吧,老师突然让我去办公室搬作业,没办法,只能耽误一会。”
将作业放在讲桌上,宁瑾像是没看到靳尧三人古怪的脸色,自顾笑说:“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靳尧想起来了。
就在昨天,宁瑾去医院看他,突然聊起池虞。
她告诉靳尧,池虞长得相当普通,但是她很会化妆,妆前三分女,妆后可以达到七分。
池虞是个海王,钓着好几个男生,她特别享受被追捧的感觉。
池虞性格很差,在家里对佣人颐指气使,动辄打骂,在学校也不知道收敛。
曾经有个男生因为不服气她,跟她呛了两句嘴,就被她串通学校给开除了。
综上,靳尧心里池虞的形象,就是一个仗着家里有点钱,到处嚣张跋扈的丑女。
宋承告诉靳尧,池虞曾经是他未婚妻。
靳尧当时听了宁瑾的话,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想幸好是“曾经的未婚妻”,否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解除婚约。
靳尧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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