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愣,随即笑道:“是在下疏忽了,在下魏明谟,先前在崔……”
“你闭嘴!不准提那件事!”
听到他的名字,赵雾先是一怔,这不是小堂嫂的三哥么?
可随即又听到他说起崔府,当即就有些气急败坏的喝止了他。
魏明谟好笑的看着眼前有些气急的小姑娘,依旧是嘴角微扬的笑容:“郡主这么气急败坏,怕是会叫人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
赵雾闻言瞪大了眼,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厚颜无耻,又急又气,立刻眼底就浮起一层水雾来。
魏明谟见状,有些头疼,又要哭了。
他索性合上簪盒,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把人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速度之快都叫赵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雅间里了。
“你,我,你……”
赵雾想到他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拉着自己的手,不由得气恼得很,又碍于她平日里维持的贵女形象不好破口大骂,眼泪都气出来了。
魏明谟有些无奈的递出一方丝帕,道:“每每见你,你总是在哭,莫非前世是个泪珠子不成?”
赵雾抬头,努力地想表现出自己很凶的气势,但她忘了她长得可爱,怎么看都不凶。
反而,像是炸了毛的小奶猫一样,有些可爱,却并不凶悍。
“你才是泪珠子,你全家都是泪珠子!刚刚你拉我手,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分明是个登徒子!”
魏·登徒子·明谟皱皱眉,摁了摁额角,道:“多宝阁是我的私产,他们不敢胡说。”
赵雾气呼呼的瞪着他,心里显然很不高兴。
这人早就认识她,还知道娇娇同她关系匪浅……
想到那日在崔府门口形容失态的样子,赵雾就忍不住委屈上头,她那样狼狈的模样都被这人看到了!
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才会故意说那些话的!
一定是!
“你早就知道了,何必要来挖苦我?
说什么赔礼,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去!”
想到那日的情景,赵雾苦得心都要掐出血来,当下也不想再看首饰了,一抹眼泪就要往外走去。
魏明谟见她又要哭着跑出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人摁在门上。
看着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闭着眼睛绝望的模样,突然就有点心软。
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哄人:“小郡主,讲讲道理,我什么都没说,又何来挖苦?
况你那日哭得肝肠寸断……”
“你胡说!我没有!没有肝肠寸断!”
哭得都要抽过去的人了,听到魏明谟的形容,还不忘倔强的给自己找补一下。
魏明谟差点被她逗笑,只是人家小姑娘还在哭,他也不好当面笑出来,只能忍着,拿出从前哄妹妹的好脾气:“好好好,没有没有,是在下看错了。”
“本就是你看错了……”赵雾撇过头去,嘴里还倔强的不肯承认,小声嘟囔。
魏明谟低头,看着与娇娇一般大的小姑娘,低声问道:“还跑吗?
不跑的话,就松开你了?
好好谈谈,嗯?”
赵雾咬唇,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却也没有要这样跑出去的意思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承认,可魏明谟看出来了这就是老实了的意思。
他松开小姑娘的手,陡然间失了那温热的温度,他竟觉得有一丝不习惯,也并未放在心上。
赵雾红着眼,像只小兔子一样看着他:“你不许,不许出去胡说。”
魏明谟很是无奈,可看到她红着眼的样子,就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点点头。
谁知赵雾见他点头,便立刻哭着说道:“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魏明谟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的,听到她这么说,都被她气笑了,这年头小丫头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你要干什么?
!”
面对眼前青年的突然逼近,赵雾整个后背都紧紧的贴在了门板上,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起来。
魏明谟转身来,逼近她,眼里没了玩笑之色,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的确是什么都知道,可在下并不喜欢乱议旁人是非。
若是我有心,那日早在崔府就揭穿你了,又何必特意来打一只簪子赔给你呢。”
赵雾心头思绪纷乱,听到魏明谟的话,一时也冷静下来。
只是刚刚哭得狠了,这会儿一抽一抽的,也没个完。
看她好歹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魏明谟也不好再吓唬她了。
本就是看着她可怜,又想着她与娇娇关系好,难免多了几分同情,却不想三番两次惹哭她,倒是他的不是了。
赵雾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姑娘,对于魏三公子的名声她也是听说过的,自然也信了他的话。
待她情绪回转,便同他道歉,是她误会了他。
魏明谟摆摆手,也是一幅不曾放在心上的样子。
只是他越不放在心上,赵雾就越觉得羞耻,她方才实在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魏明谟自然也看得出小姑娘的悔意,把簪盒推到小姑娘面前:“收了这个簪子,就当此事了结可好?”
赵雾看了看那簪盒,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本是他一片好心,却叫她误会,又哭又闹的……
“倒也不必。”
赵雾有些迟疑。
魏明谟倒茶的时候看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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