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仿佛四周的空气在分秒间被一点一滴往外抽离,带来令人窒息的滋味。
初晓晓不由自主屏息,沉着脸半晌没有出声,简亦白也就静静看着她,眼里的兴味一闪而过,眯了眯眼。
直到良久后初晓晓敛眼盯着简亦白的注视了几秒,才嘲道:“怎么,难道只要我说我对这个礼物没有兴趣,你就会放我走吗?”
“你这句话真是伤人,”简亦白说,“好歹认识这么久,青梅竹马的情分总该有的。”
初晓晓:“……”
简亦白:“你这段时间总是躲着我,我却是有些想你的。”
话音刚落,便见简亦白朝她伸过手来,初晓晓下意识后退,如同惊弓之鸟般甩开简亦白的手!
简亦白脸色一凛。
“唔——!!!”
初晓晓满心想着避开简亦白,却忘了身后那大个子。
透着奇怪味道的帕子毫无征兆捂上她的口鼻,初晓晓一惊,挣扎着瞪大眼睛怒视眼前人,却偏偏挣脱不开身后人的束缚。
最后一眼是简亦白靠近她时,嘴角噙着浅淡笑意的模样,然后缓缓将冷冰的掌心覆在她的双眼之上。
眼前顷刻间暗下来。
一片黑暗。
耳畔传来熟悉的温润嗓音——
“我们才应该是同类人,”简亦白徐徐道,“明明说好的同病相怜,相依为命,不是吗?”
同病相怜……
相依为命……
初晓晓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混沌间慌不迭的死死扣住那只拿有帕子的手,修剪圆润的指甲生生掐进那人的肉里,对方怒喝,又似乎是想报之前那一脚之仇,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往后一拽,将那手帕唔得更紧。
嘶——!!!
初晓晓闷哼,不过分秒之间而已,脚下一软,脱力地往后倒去。
简亦白见状心有不悦,但并未出手阻拦,只道:“轻一点,别弄伤了人。”
随即强烈的困意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将她吞噬。
-
冷。
难受。
意识再度回归的时候,初晓晓只感觉浑身酸软,四肢犹有千斤重负般丝毫动弹不得。
眼皮在打架,她微微颤抖着睁眼,依稀只看见自遥远处投下的微弱光线,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人姿态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望向这边。
纵使看不清那人的脸,初晓晓也知道他是谁。
简亦白。
下一秒,兴许是发现了她的动静,对方站起身来,踱步朝她走近。
皮鞋踩在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最后在她的身边停住。
冗长的影子将她身处之所那点微弱灯光所遮挡。
初晓晓在那一片阴影下哆嗦地喘了口气,冰凉的空气随之窜进她的鼻腔和嘴里,搅合着所有紧张、不安情绪顺着干涩无比的喉咙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初晓晓张了张嘴,便听简亦白问:“想不想喝水?”
初晓晓沉吟一秒,点头。
简亦白愣了愣,蓦地笑了,缓缓道:“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能跟我犟到最后。”
初晓晓没吭声,等着简亦白离开又折返,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个纸杯子,杯口有隐隐热气往上冒。
初晓晓全身无力,只能任由对方揽着她的肩膀,倚靠着半坐起身。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白色的被褥崭新,应该是不久前才准备的。
水温正好,一杯水顷刻间便见底。
初晓晓哑声道:“还要。”
简亦白有些诧异的挑眉,沉吟几秒后终于放开她,走远又满上水杯。
初晓晓阖眼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来人逼近,她后背一僵,警惕地瞪眼。
只不过如此神色一闪而过,少倾后又是一副惘然出神的模样。
这回初晓晓只喝了几口水,便摇头示意不要了。
简亦白随意将被子放在旁侧,还没开口,初晓晓舔了舔嘴唇,问:“药效还要多久才能消?”
“只是普通的麻醉,你不用担心,”简亦白说,“只要你乖乖的就行,我怕你会伤了自己。”
初晓晓觉得对方的逻辑实在是令人费解,她轻轻皱了皱眉,把心里所有的翻江倒海艰难压下,歪着头看了简亦白一眼。
“你不是觉得我很惜命吗,怎么会伤了自己?”初晓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我们非要这样吗?”
简亦白扯了扯嘴角:“是你选择的,不是吗?”
初晓晓:“我选择的?”
初晓晓的胸腔猛地起伏,终于遏制不住地虚弱吼道:“难道是我让你去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我用陈雪弟弟的存在相要挟,让她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你不是早就看廖静不顺眼吗?”简亦白只淡淡看她一眼,“眼不见为净,不好吗?”
“那江衍呢?那三番五次的事故,也是因为你?”
这名字落在简亦白的耳里,终于打破了对方维持良久的漠然神色,薄唇紧抿的同时眼角眉间现出几丝阴戾,嫌恶道:“不然呢?坐以待毙等着他来抓我吗?”
初晓晓怒目而视,又见简亦白嘲讽勾起唇,继续开口:“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吗,是不是很感动,竟然特地带你回了霖城?”
初晓晓:“……”
“表面上是因为停职审查不得不滚回老家,背地里却借机顺藤摸瓜偷偷查到我的头上,”简亦白嗤笑,“仔细想想,他不过是借着你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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