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梅自从接到儿子的电话后,立刻把这一消息上报给领导。领导对此也很是重视,当着他的面用红色电话给外交部示警,然后安慰她中央会妥善处理好这一事件,请她放心。临下班的时候,领导又告诉她,上级已经派相关同志前往香港,请她不要担心,按原计划出发就是。
经历过战争年代洗礼的方冬梅自然不会那么怕死,当即表示坚决服从上级命令。两天后,方冬梅随另外三名记者及其他成员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虽然嘴上说不怕,但方冬梅的内心还是很紧张,不知道上级派去的同志是不是真的能粉碎特务的阴谋。就这样一路担心着走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来到广州。
到了广州并不能马上过境,因为前往香港九龙的列车要明天上午才能发车。于是记者团只能在车站旁找间旅馆先住一夜。
到了广州,方冬梅自然就想见一见儿子。于是和征得带队的团长同意后,方冬梅按照儿子平时信上写的地址找到了儿子目前所在的单位。
在大门口,当方冬梅说要见张振华的时候,门口的值班员在打过一个电话后却告诉她,“张振华同志前几天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方冬梅既觉得遗憾又有些奇怪:按照儿子的个性,在没确认自己是否安全后,他怎么可能会离开?
带着疑问,方冬梅回到了旅馆,这一夜寝食难安。
第二天,方冬梅一行踏上了开往九龙的列车。在香港,记者团成员与当地的新华社代表及一位越南代表和两名外国记者汇合,一起前往启德机场,准备登机。
在候机大厅,当听到广播中传来“印尼航空公司的克什米尔公主号已经降落”的时候,方冬梅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
旁边的奥地利记者斯塔列茨问道:“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情吗?”
方冬梅一怔,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紧张。”
斯塔列茨笑道:“这很正常,我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广播中传出“乘坐克什米尔公主的乘客准备登机”的消息后,在黄作梅的带领下,众人站起身向登机口走去。
就在众人通过安检即将进入登机坪的时候,忽然机场警铃声大作,一队全副武装的香港军警飞快地冲向停机坪方向。
“出了什么事情?”波兰记者严斐德问道。
这时,一位英国警官走了过来,“对不起。停机坪上发生了一点事故,所以你们的航班可能要延误了?”
“什么?”出于职业习惯,斯塔列茨问道:“出了什么事能说得具体些吗?”
英国警官面无表情地回答:“对不起。目前暂时无可奉告。”
一听这种官方式发言,几位记者明显地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内幕。
就在众人感到疑惑的时候,有人叫道:“你们看!”
众人往停机坪方向看去,只见一队警察围住了几名身穿机场工作服的人,远远看去,地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有手快的已经取出了照相机,对准那边“喀嚓喀嚓”地按下了快门。那边英国警官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拍照的人实在太多了。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开进了停机坪,把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抬上了救护车,另有几名警察也跟了上去。另外有几名警察把一个东西放上了警车里,两辆车迅速地驶离了机场。而另外的那些警察则带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向这边走来。
随着那些人离得越来越近,方冬梅不由睁大了眼睛,跟着脱口而出“儿子!”随她来的人一起惊讶地看着方冬梅。这时,那些警察已经来到了门外,方冬梅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嘴里高声叫着:“儿子!儿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几名警察见状,急忙拦住她,“这位女士,请退后。”和她来的那些同事也赶忙拉住她。
这时,张振华也看到了母亲,冲她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随着警察走进了大厅。
方冬梅一见儿子进来,挣脱了同事的拦阻焦急地问道:“儿子!你这是……?”跟着又看到张振华身边的一个人,“小虎。你也在这儿?”
“方姨。”常小虎向方冬梅打了个招呼。张振华一笑,“妈,一切都没事了。您就放心吧。”说着冲方冬梅眨了一下眼睛。方冬梅心领神会,眼眶中顿时充满了眼泪。
黄作梅急忙安慰她道:“方冬梅同志,您儿子不会有事的。”跟着又走到那名高级警官面前,从衣服口袋里取出工作证给他看了一下,又低声跟他说了几句。那名警官眉头微皱,两个人这样低声说了几句。最后,黄作梅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队伍中。
这时,一名机场领班走了过来,那名带队的英国警官向他耳语了几句之后,把张振华他们带离了机场大楼。那名领班则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各位,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出了紧急状况,所以你们的航班可以要晚一些起飞了。如果各位不介意,请先到机场的餐厅用餐,我们将为你们提供免费的午餐。”
深知内情的黄作梅和几个人一商量,认为先到餐厅等待也是个好办法。就这样,众人跟着那位领班来到了餐厅。在去餐厅的路上,黄作梅低声地对方冬梅说:“方冬梅同志,没想到小张同志会是您儿子。”
方冬梅奇道:“黄社长,您认识我儿子?”
黄作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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