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胡宗南大军占领延安,虽然只是一座空城,但意义重大,胡在给南京方面的报告中称“俘虏敌5万”,被授予二等大绶云麾勋章。
延安被攻占的消息轰动全国乃至世界,在沈阳的方秉贤一家也是忧心忡忡。在卧室里,看着自己的老妻唉声叹气,方秉贤紧皱着眉头道:“我说什么来着,匪终究是匪,难成大气候。”
白孝先在旁道:“父亲,是不是现在就准备把三妹他们接回来?”
方秉贤点了点头,“准备吧。对了,我记得上次阿梁说,冬梅他们已经不在哈尔滨了?”
白孝先点头道:“是的,三妹他们已经到牡丹江去了。”
方秉贤走到一张东北地图前,用手在上面比划着,“牡丹江……离绥芬河很近,过了绥芬河就是俄国人的地面了。哼,看来他们已经想好退路了,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转身对女婿说道:“你立刻让阿梁去找冬梅他们,告诉他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早早过来和我们一家团聚才是正理。”
“是,父亲。”
几天后,康梁回来了,带给方秉贤一封信,说是张振华从莫斯科发给方冬梅的电报,让母亲转交给外公。方秉贤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姥爷:别忘了南京也被鬼子攻占过。另外说好了两年,您急啥?”
方秉贤气得把电报扔在桌上,问康梁:“那丫头说了些什么?”
康梁道:“三小姐只是给了小的这封信,什么也没说。对了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秉贤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康梁走上一步,低声道:“老爷,现在那边正在闹‘土改’,好多庄户人都分了地。而且八路还在那边剿匪,底子干净的早早地就投了八路,那些身上有人命的悍匪全都见了阎王。”
“有这种事?”
“还有,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八路在南满临江打退了国军四次进攻,又在北满松花江以南三次打败了国军,人称‘三下江南、四保临江’。现在好些个八路占着的村子已经连成了片,正延着长白山向南边漫过来。而且听店里的伙计说,咱辽东的八路也要开始搞‘土改’了。大家现在都在传再过些日子城里归南京管,城外归八路管。”
方秉贤皱起了眉,又拿起桌上的那封信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康梁领命退下,方秉贤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就照你说的,再等两年。”
就在延安被攻占的十天之后,为了一雪两次山东之败的前耻,蒋委员长再次在山东战场上集中了约24个整编师、60个旅,约45万人。吸取了以往分路进攻常被分割歼灭的教训,决定采取集中兵力,密集靠拢,稳扎稳打,齐头并进的战法。计划第一步完全占领鲁南解放区,第二步实现其占领整个山东解放区的目的。
华东野战军在鲁南、鲁中地区主动出击,实行高度机动回旋,力求调动敌人,捕捉战机。但是由于敌人保持高度警觉,采取密集平推、稳步前进、不轻易分兵的新战法,除了4月下旬在泰安歼灭敌第72师主力外,其余大量歼敌的计划均未实现。
根据中央指示,华野主力实施迷惑敌人战术,使敌方心理上产生错误判断,认为华野“攻势疲惫”,可能继续向东北方撤退。遂命令各部兼程前进,跟踪追剿,以实现在鲁中山区与华野主力决战之目的。尤其是南线的第一兵团司令官汤恩伯贸然改变稳扎稳打的战法,不待第二、三兵团统一行动,即以整编74师为主,整编第25、第83师在左右两翼配合,以沂蒙公路上的坦埠为主要目标,于5月11日自蒙阴东南的垛庄东西地区北犯。
而此时已经占领了延安的胡宗南也不太平,彭大将军指挥西北野战军主力部队隐蔽集结在青化砭以北地区,做好了彻底歼灭敌31旅的准备。3月25日上午,敌31旅进入我军在青化砭布下的“口袋”阵,教导旅与兄弟部队一起,只用了1小时40分钟,全歼敌31旅2900余人。敌旅长李纪云等人被俘。
接着,4月14日,羊马河战役全歼敌一个整旅4700余人,给敌以沉重打击。5月4日开始的蟠龙战役,全歼敌167旅少将旅长李昆岗以下6700余人。解放军在40天内运用连打三个歼灭战,歼敌三个旅1.5万余人,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疯狂气焰。
而在山东战场上,由蒋委员长的爱将张灵甫率领的全美式装备的74师也被困于孟良崮上。得知74师被围,蒋急令各部齐头并进,拼死也要解张灵甫之围。一方面命令张灵甫坚守阵地,吸引我军主力,另一方面严令孟良崮周围的10个整编师,特别是李天霞、黄百韬的部队尽力支援整编74师,以期内外夹击,聚歼共军于孟良崮地区。
李天霞与张灵甫素有矛盾,所以,在蒋的催逼下,他的整83师只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弛援。而黄百韬的整25师则是不遗余力地执行了蒋的命令。凭借武器之利,到14日上午已将战线推到了黄崖山、狼虎山一线。黄崖山距孟良崮6公里,两地隔一段开阔地带而相望,这道山峦自然成了整25师通往孟良崮的最后障碍。
此时,华东野战军6纵16师48团作为前锋部队,克服疲累、饥饿之苦昼夜行军,终在15日的拂晓抢到了黄崖山主峰的山脚下,这时候,黄百韬的一支先遣部队也刚好开到了西面山脚下。胜败就在毫厘之间展开了比拼。
32年后,当年的6纵司令员王必成在武汉回忆这一段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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