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总等几位大领导满心欢喜的检查新装备的时候,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杜主任,战俘营打来电话,说是有情况要向您汇报。”
杜平很是疑惑,“他们那里找我有什么事?”急忙回到屋内,接起电话,电话里战俘管理处主任王央公向杜平报告了一件最近在战俘营中发生的事,杜平听后,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
这时,彭总等人也走了进来,一见杜平这个表情,担心地问道:“老杜,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杜平叹道:“很多战俘开始不服从管理了。”
“怎么?他们暴动了?”
杜平道:“那倒没有,那里对战俘登记家庭成分。许多战俘认为这是侵犯他们个人隐私拒绝登记,还有一些则是故意捣乱,明明说是农民可是家里的地比地主还要多。”
彭总摇了摇头,“看来你这个政治部主任要亲自跑一趟了。战俘们要是出了事,对咱们志愿军的形象可是很有大的影响。”
“是,我这就出发。”
当天下午,杜平就赶到了碧潼,并向王央公了解了具体情况。王央公介绍道:“现在战俘们产生了很强的抵触情绪。闹得最凶的是军官团,其余的几个团也在闹。1团那里稍微好一点,不过……。”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杜平问道:“不过什么?”王央公道:“不过那里的高团长曾对我说,有人提醒过他,让咱们不要这么搞。”
“嗯?有人提醒过他?是谁?”
王央公苦笑道:“还能是谁?就是那小子呗。”
杜平想了一下,跟着乐了出来,“又是这小子。他怎么说?”
“他告诉过高团长,说中美两国国情差别很大。不能拿对付国民党那套,用在美国鬼子身上。”
杜平点点头,“有点道理,还有吗?”
王央公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小子还说,给人定成分其实没太大用。他还举了个例子:‘《水浒传》里的牛二是无产阶级吧?照样是坏蛋;诸葛亮家应该算是官僚地主阶级吧?不一样是正面人物?’”
杜平气道:“他这是什么话?去把他给我叫来!”
“呃……他现在恐怕来不了了。”王央公有些为难道。
“怎么?又惹祸了?”
“那倒没有,他昨天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呢。”
杜平“哼”了一声,“算这小子走运。是在这里的医院吗?这样,你带我去看看他。”
于是,王央公带领杜平来到这里的战俘医院。刚到张振华所住的病房外,就听里面的护士说道:“张振华同志,你刚刚动完手术,现在正在恢复期不能随便乱动。”
跟着张振华恳求道:“护士姐姐,我就是去解个小手又走不远。”
“那也不行,我这不是给你拿夜壶来了吗?”
“那多不好意思。再说,你在旁边看着,人家会害羞的啦。”
杜平顿时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王央公黑着脸走了进去,“你小子怎么那么多毛病。护士同志,把夜壶给我,你出去吧。小子,我在这儿你没得说了吧?”
张振华“嘿嘿”一笑,“哪能让您这个大领导干这事儿呢?我还是自己来吧。”
“少废话,你到底解不解?”
“解,您把那东西给我,您再转过身去。”
王央公“呸”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看你?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可害臊的。”说着还是把身子转了过去。
不多时,痛快完了的张振华把夜壶交给王央公,“真不好意思,让您这个大领导帮我干这事。等以后您住院了,我也这么伺候您。”
王央公骂道:“你放屁!你小子咒我进医院是吧?”说着拿着夜壶出了病房,冲着杜平苦笑了一下,“首长,让您见笑了。这小子……。”说到这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着夜壶去厕所了。杜平也是一笑,对这个久有耳闻的家伙又有了新的了解。
病房内,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张振华正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一个没见过的领导走了进来,站在他的床头问道:“你就是张振华同志?”
“是我,首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对我们给战俘定成分不太同意,是吗?”
张振华眨了眨眼睛,“您……不会是来抓我的吧?我现在可刚动完手术,监狱里还有保外就医呢。”
杜平气道:“我们是听不进不同意见的吗?有什么话尽管讲出来。”
张振华道:“其实该说的我都跟我们高团长说了,另外您也可以派人去问问战俘们的想法。”
“我现在就想听你说。”杜平坚持道。
“好吧。先不说‘成分’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用,单说美国人所处的生活环境。”张振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自从社会主义理论成立,它就与资本主义成了一对天生的对头。更不要说通过几次革命,特别是在苏联成立之后,像美英这些大资本主义国家更是视社会主义如同洪水猛兽。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中重新分配富人财产的做法,在他们看来更是如同强盗一般的行为。因为在资本主义法律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而现在我们给他们定成分就是要分他们财产的先兆。”
“可是我们没并不想这么干。”
“可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张振华微微一笑,“多年来,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对红色世界的妖魔华宣传,让他们脑子里这种念头根深蒂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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