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悠扬的声线带点倨傲的口气。
“你想要做什么?”
是站在一边的许韶白,唐突开口。
被制止住检查的江澈,眉头轻拢着,抬眼与他对视,清澈的眸光下掩着一丝克制后的不耐烦。
“做检查。”
显而易见的答案,江澈不知道他想干嘛。
只见他弯下身子,横在江澈前面的手,毫不客气的推开江澈,声音里带着占有者的轻傲:“但你不能在她昏迷的时候,不问过她的意见,而擅自掀开她的睡裙。”
他将睡裙两字,咬得略重。
江澈缓缓站起来,毅然一副,要与他面对面互刚的架势。
只是江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然无事,开口说话的声音亦如平静的湖面。
“我是医生,也是苏苏的朋友,就算她是醒着,也会让我检查。”
话落,江澈又温淡一笑,良好的教养与饱和的学识,让他看起来总透着翩翩公子的气场。
接着开口:“许先生,又是以何种身份,来指责我做法不对呢?”
江澈与她,至少还能称得上是朋友。
可他跟苏苏,又是什么关系,还轮得到他指指点点。
倒好像是他与苏苏的关系,还要密切些般。
闻言,他忽然低头哂笑,抬眸时,一片凌凌的碎光聚在眸心,渗出几缕势在必得的气势。
“前段时间,舅舅好像是让你来我家,跟我妈提,帮我找未婚妻的事吧?”
忽然转到这个话题,江澈面色一凝,猜到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他点点头,笑着接起江澈的话:“如你所想。”
房间里忽然变得寂静无比,只有点滴输液的轻微声响。
而江澈盯着许韶白的俊脸,半晌没有再开口。
他从没去想过,苏苏会成为许韶白的未婚妻人选。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拢起眉头,缓缓睁眼显出一片银河星光来。
眸心带着几分茫然,又很快就清澈起来。
她扶着枕头坐起来,感觉到手臂冰凉的点滴,抬头看了一眼。
却正好看到,两个男人立在床边,对立而望。
气氛诡异非凡,焦灼的气流,仿佛开战前的对持,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一触即发。
但诡异的就在,他们两个表情都平静淡然,好似在交流今天的晚餐味道如何般。
“你们在干嘛?”她眨着水灵的眸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听到声音,两人心头皆是一颤。
江澈离得近些,扭头就坐到床边,拢起英眉,紧张的问道:“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立于原地的许韶白,张嘴亦想问些什么,可又觉得不适时宜。
连几句绕到嘴边打趣的话,也一并咽回肚子。
只要她没事,那便一切都好。
他没有作声,识趣的先离开了房间。
秦苏苏见他径直离开,倒有几分诧异。
这许二少今个是怎么了?
见她没有立即回话,江澈眉心再拢几分,声音中尽是担忧:“大脑意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吗?”
难道还受了伤,没有检查出来吗?
她那双杏眸泛着满天的星光,灵动又明亮的眨了眨,咧开嘴笑得甜美:“我没事,睡了一觉,舒服多了。”
“你哪睡了一觉,只睡了个把小时。”
江澈眉头松开几分,眼底下的担忧并未全散:“既然你说清醒了,正好我还没有检查完,你直接告诉我,你哪里受了伤,我再具体检查看看。”
她微微仰头,黑白分明的瞳仁清光闪烁,在回忆着之前的事。
片刻过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略哑:“主要我好像吃了,有毒的蘑菇,后面意识不清,应该是毒效发作。”
谁知道那个傻劫匪,都采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蘑菇回来,又是烤熟的给她吃的,她都没分辨出来。
想到这里,她就回忆起在车内,被霍庭风抱在怀里时,些许片段。
让她不由心下一慌,隐约记得,她好像还使劲,往霍庭风的身上蹭。
天啊,她居然吃了霍庭风的豆腐……
“这个我知道,当时毒效发作的时候,是三爷察觉到的。”江澈无心的说着:“现在你打的点滴就是排毒的,你吃得不多,所以你清醒的很快。”
话落,却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绯红,让他以为又是她身体哪里不适应,急忙接着问。
“除了吃毒蘑菇,你身上还有哪些伤?”
她还沉浸在车内的回忆当中,模糊的片段逐渐清晰起来,她把脑袋埋的低低的。
想要抬手捂住愈来愈烫的脸蛋,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那就应该没什么伤了,只是脑袋撞了几下,没太问题。”
以前当猫的时候,还不是,偶尔会在房梁上摔下来。
她经摔,不打紧。
才说完,手心烫伤的地方碰到脸蛋,痛意顿时让她摊开手,睁大眼睛盯着手心。
江澈随着她的动作看去,见到她手心上的烫伤,眸间布满心疼之意。
有丝责怪有丝温柔的开口:“你还说没什么伤,明明到处都是。”
话落,他侧身在医疗箱里,翻出治烫伤的特效药。
拧开瓶盖,就有一股很重的药味涌出来,他拿起棉签沾取些许,动作细腻的帮她涂抹着伤口。
她的秀眉亦轻拢起来,有些担忧的:“会有疤痕吗?”
这药她之前没见过,她也是女孩子,自然是怕有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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