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苒苒和陆琨赶到医院的时候,方颂琪已经被推到了普通病房中。
这次主刀医生是陆司白。
拨打了急救电话,急救中心就近派出的就是中央医院的急救团队。
夏苒苒急忙问道:“师兄,颂琪怎么样?”
陆司白捏了捏眉心,“其实她只是暂时性休克,抢救过来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陆琨急忙问道。
“不过,她的情况不太好,据我所知,是被关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里超过三天时间,这样会对一个人的各项身体机能都产生衰竭性影响,还要进一步的检查,而且,”陆司白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主要创伤还并不是在身上,而是在精神上。”
陆司白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一时间没有开口。
陆琨抿了抿唇,“那需要做什么?”
“在她醒来之前,先找个精神心理医生在旁边等着备用,一旦醒来,就必须要首先检查下她的精神和心理。”
“好,我这就去找。”
陆琨急匆匆的转身就走了。
陆司白看着陆琨的背影,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夏苒苒,“他走这么快,你也不叫住他?”
“我叫他干什么?”
“精神科里最好的就是沈晗静了,你有她的电话,打个电话人不就来了么,又何必叫陆琨这么去拐着弯的打听去找?”
“他不该么?”夏苒苒咬着牙说,“他该,他该去找,他也该尝一尝这种热锅上的蚂蚁的滋味儿!”
陆司白是清楚陆琨和方颂琪之间的过往的,只是……
“苒苒,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师兄,你是在帮陆琨说话么?”夏苒苒皱了皱眉,“你知道陆琨是怎么骗颂琪的么?丢下她这几年不算,回来了还再骗她!”
“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陆司白说,“活着,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较真,一较真,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夏苒苒陡然一怔。
她和陆司白的这种师兄妹的关系,早也已经过了需要磨合的时候了,她也清楚,陆司白说这话,本就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顺口说出来而已,不是针对她的。
可听在她的耳中,却莫名的好像说的就是自己。
难得糊涂么?
有时候,真的是当局者迷,她不懂,为什么明明可以清清楚楚,却要糊涂的面对一切呢。
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陆司白接通,“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陆司白说:“走吧,去病房看看,颂琪醒了。”
方颂琪的确是醒了,各方面的身体机能,在检查过后,也都正常,处于一个濒临偏低的状态,需要一段时间的重新静养,才能完全恢复。
可是,她却不说话了。
她的目光,看向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是茫然的,不理解的,她甚至都不认识夏苒苒了。
“颂琪,我是苒苒,夏苒苒啊,”夏苒苒握着方颂琪的手,“你看看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方颂琪摇了摇头。
夏苒苒只觉得心里酸涩,“没关系,你再认识我一下,我叫夏苒苒,是你最好的朋友。”
方颂琪似乎可以感觉到夏苒苒所释放出来的善意,点了点头,“你好。”
其实,方颂琪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陆司白让夏苒苒在医院里进行了脑部扫描,并未发现外在的受损。
“这并非是外在受损,而是精神和心理上产生了抵触,会对某些潜在性的记忆产生屏蔽,”陆司白找了一个专业的脑科专家来解读,“比如说一些选择性记忆,她会遗忘,但是说话和做事,和工作相关的事情,她还是都可以记得,甚至也可以记得自己的父母和工作有关的人。”
专家说的不错,经过拿着照片排查过后,夏苒苒发现,方颂琪的确记得一些人。
比如说方颂琪的父母,甚至于霍景深和柯明,她都认得。
她不记得陆琨,也不记得她了。
夏苒苒简直是要气笑了。
她都要直接迁怒陆琨了。
看来,她是被陆琨给连累了。
方颂琪下意识的忘记了和陆琨有关的所有事情,包括那个害她这一场劫数的……朱芊芊。
那天,朱芊芊没有等到回来找她的陆琨。
她和夏苒苒的赌注,输掉了,输的一无所有。
可是,她却不肯承认。
她特别找人打听了,方颂琪已经将陆琨给忘了,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
既然已经将人给忘掉了,那陆琨想要和方颂琪重新开始,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没有了共同的回忆,再加上方颂琪这样一个精神心理受损的女人,是一个没有钱的普通女人,她根本就是百分之百的胜算。
这样想着,她心里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反正一条一条的条件列举,她都是胜的一方。
可是,朱芊芊却低估了人心。
…………
陆琨每天都来到方颂琪的病房里来看望她。
给她送她喜欢的奶茶点心,还会给她煲汤,就算是不说话,坐在床边,也能看她一整个下午。
方颂琪有两次从睡梦中醒来,都看到陆琨就在自己的身边坐着。
她有点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如果不认识,为什么要来找她,要对她这样好呢?
陆琨笑了笑,摇着头:“不认识。”
方颂琪点了点头,“那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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