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菁瞪着他。
江南笑得特别花枝招展:“宝贝儿,你还没开口说第二句话呢。”
韩菁抿了抿唇,喝完手里捧着的水,哑着嗓子问,“江南哥哥,你讲实话,你真的一直以来都没碰见一个能让你念念不忘的人么?”
“……为什么要这么问?”
“为什么不能这么问?”
江南很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会戳别人的伤疤?”
江南觉得对一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说这种事有些尴尬,但他在韩菁一直盯住幽幽不放的眼神下终究还是认了命,闷声说:“有,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你江南哥哥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一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然后你江南哥哥就对她念念不忘了。”
他说到这里停住,韩菁问:“后来呢?你们俩为什么会分开呢?”
“小芳死了。”江南摸了摸她的额头,淡淡地笑,“我俩以前是同班同学,关系还不错的那种。毕业以后,据说是为了来找我,结果出车祸撞死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告白呢,还是后来人家告诉我其实她也是喜欢我的。”
韩家有些怀疑地望着他,江南又说:“所以说,我的这个故事还够能抵得上你开口说句话吧?这事没几个人知道的哦。”
“……这事真的是真的?”
江南但笑不答,只说:“其实我和你莫北小叔叔性格许多地方还是都很像的。假如在维持现状跟高回报高风险但又没把握里选择一个,我俩肯定都不会去冒险。赌徒这两个字太伤身体了。但也因为这样,有的时候就会太瞻前顾后,就会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韩菁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江南又笑了笑:“不过幸好你小叔叔在公司决策上还是很果断的,直觉行动力都很强大,所以你不用怕他因为这个弱点而让公司倒闭养不起你。”
今年是韩菁第一次一个人过春节。
临近春节的时候她的病症有所好转,在江南的游说下终于肯出门去走走。但这个好消息江南刚刚和莫北一起消化了三天,韩菁就玩了先斩后奏的把戏,一个人订了机票直飞国外。
等江南再扑到她的公寓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女佣被韩菁打发回家过年,公寓里一直亮着灯,地暖也烧得很足,
这让烦躁的江南更加烦躁。公寓里还保持着井井有条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主人不过临时出门。
小公主把任性发挥得很彻底,一句信笺也没留下,手机因为在飞机上而关闭。一天以后,当江南在莫北的眼神威胁下夺命连环call了不下二十通的时候,韩菁才慢吞吞用短消息回了两句话八个字,在新加坡,不用管我。
莫北对着这八个字沉吟片刻,随即离开了公寓,一句话也没说。
江南在后面叫他:“喂喂喂,你就这么走了?”
“否则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江南语塞,见他慢悠悠不停地往电梯走,叹了口气跟上去:“你就不考虑去新加坡找找她?”
莫北绕着车钥匙,眼睛一直盯着电梯不停变换的数字,笑了一下:“她这回不想让我找。”
江南嗤一声:“鬼话。以往她一跑你肯定会在两天内找到她,现在你结婚了,她本来就伤心得不行,你还不去找她,你让她会怎么想?”
莫北还是微微地笑,没说话。
“你的宝贝菁菁就是口是心非的典型,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别告诉我你就没看明白。呐,现在好了,你也跟着一块儿口是心非?”
电梯门开,莫北背对着他,模糊的电梯壁让江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九月份开学以后她还要出国呢。这又算什么。”
韩菁一个人待在新加坡,这边风情浓郁特色繁多,假如纯粹来旅游,那似乎会很惬意。
但也仅仅是似乎。她头一次一个人待在国外,还是在新年的时候,再梗着脖子逞强说自己无所谓,也到底难掩失落。
吃过糖的孩子才知道没糖吃时的难熬。她自己一人跑出来,以往每年被疼着纵容着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感觉消失,更何况这里也有华人在庆祝春节,被韩菁看到,心中就像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可是比起这些,韩菁更不想回去。
再多的孤单也抵不上韩冰一个笑容的杀伤力强大。
韩菁来新加坡之后,肯接起的第一通电话来自一个沈炎。
还没有到除夕,他的电话便打过来问候。言语间虽依旧无笑意流露,但还是难掩刚刚回国的淡淡喜悦:“明天有没有时间?我给你带了一份春节礼物。”
“……我现在不在国内。”
沈炎顿了一下:“那是?”
“我在新加坡。”韩菁很不想继续说下去,但终究还是告诉了他,“元宵节之前不会回去。估计我回国的时候你已经回英国了。”
“一直都呆在新加坡么?”沈炎说,“那也好。除夕那天我正好也要跟着叔伯一起去趟新加坡看爷爷,也许还能见一次。你是和莫先生一起过去过春节的么?”
“……不是。”韩菁淡淡拧起眉尖,“就我自己一个人。”
除此之外韩菁一通电话也没有接,毋论莫家父母江南还是莫北,一概不予理会,到最后索性关机了。
除夕一整天韩菁都在玩游戏中度过。她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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