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的一脸严肃,在高星眼中变成了一种严厉,难道这个老头也知道那艘沉船,不会的,他要知道,还临到我去打捞么。高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却见猛然站起来的顾老又坐了下去。
“哈哈哈,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好的藏品了,老朽一时失态。”顾老轻抚手中金币,脸上表情变的轻松无比。“不知道这位先生从何处得到这件藏品的?”
高星自然不会像sb一样将金币的来历和盘托出,“这是早年我的一位前辈所赠,至于那位前辈怎么得到,我实在是不知道。”高星说的也没错,至于那位前辈,肯定是潜伏在海底睡大觉的电鳐了,这位电鳐前辈当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这块大清丁末年库平一两的金币零七年也曾拍过两枚,比你的品相要好多的,被我们粤省一位著名的钱币收藏家购得,当年两枚金币的成交总价近两百万。”
嘶的一声,一旁的幸晓梦跟高星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两人都没想到这小小的金币能这么值钱。高星还好,对于古玩价格没什么概念,可是幸晓梦是着实被震撼到了,要知道,在鹏城,品相一流的康熙普通官窑青花一般也才一两百万。
“这也太夸张了吧?”高星心说自己本来预计五十枚金币能卖个大几十万,没想到单单一枚的市值就有近百万了。
“只是你的这枚品相不是太好,表面也有很多被腐蚀的小细节。要是我没说错的,应该是从水里出土的。”顾老将金币轻轻的放在绒布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当年的那两枚金币现在的价格已经翻番,你的这一枚现在怎么也能拍个一百几十万。”
顾老一会给高星泼冷水,一会又给高星吃猛药,高星感觉一时间悲喜交集,内心激动的无以言表。
换做谁也会激动的,就算一枚一百万,五十枚也有五千万了。昨天还在为买一辆glk而发愁的高星,此时忽然觉得glk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甚至钱进钱大少的八百万游艇也不再是难事。
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高星忽然觉得把金币带来这里估价也许是个错误。这顾老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不会知道我这枚金币昨天才从海里捞出来吧,
“如果你愿意,现在本店就愿意以一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收购这枚金币。”顾老确定了这枚金币确实是好东西,就想替鼎盛文化收下这件宝贝。顾老拿着鼎盛每月数万的顾问费,自然会帮鼎盛做事。
“顾老您不是说能卖一百多万呢,你只给一百万,太坑人看吧。”高星将金币紧紧握在手中,觉得顾老给的价格也太低了,就站起来就欲往外走,“我换个地方再去问问价。”
“高先生请留步,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何必急着走呢。”站在一旁的幸晓梦走上前,扯住高星的衣袖,一脸委屈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高星望着美女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心说我还可以委托他们拍卖嘛,也不急着走,慢慢的坐了下来。
“顾老不仅是我们公司聘请的专家,这古玩一条街多数大店都聘请了顾老。你到别处,还有可能会是顾老跟你谈。他老人家只是职业性习惯,才有此言,高先生不要介意,我这就去请示我们的总经理。”幸晓梦将高星安抚住,给顾老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高星一手拿着茶杯,一手却在抚摸握在手中的金币。心里想着要是三块一起卖,肯定价格上不去,现在还是一块一块卖吧,剩下的近五十枚金币短时间内也不能再出手了。
高星自然懂得,如果段时间出手大量金币的话,很快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有心人再查一查自己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很容易判断出这批金币是自己从海里捞上的,倒是黑白两道估计都会找自己的麻烦了。
高星可是记得有人从地里挖出一块乌木都被说成是国家的,这些黄澄澄的金子,某些人恐怕更不会放过。
鼎盛文化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幸晓梦正在向坐在老板椅的一位中年男人汇报。
“那枚金币确实珍贵罕有,我们可以安排一场拍卖会,让它作压轴,这样对提高我们公司的知名度很有帮助。”幸晓梦脸上浮现着兴奋的光晕,如果拿下这笔业务,自己的提成也会很可观。
那位中年男人约莫有四十岁上下,梳着大背头,国字脸,浓眉大眼。身着浅灰色细纹西服,一脸凝重,当听到幸晓梦口中的可以提高公司知名度时,眼中一亮。“快去将贵客请来,我亲自跟他谈。”总经理下定觉心,一定要把这笔生意搞定。
“高先生,我们李总请你过去。”美女柔软的声线将发呆的高星拉回现实。
“您好,你就是那枚大清金币的拥有者?”鼎盛总经理李士昌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是的,我叫高星,你好。”高星表现的不卑不亢。
“请坐,小梦快为高先生泡茶,我这里有刚到的正宗大红袍,高先生喝的惯么?”
“喝的惯,喝的惯。”高星心说自己铁观音倒是喝过不少,至于大红袍也算喝过,不过就不知道真假了。
幸晓梦心中暗自一惊,李总的大红袍从来不轻易示人,看来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李士昌安排高星坐下,也坐在高星的一旁,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是很珍贵的宝贝,不知道高先生是否方便让李某也饱饱眼福。”
倒不是李士昌不相信那个顾老的眼光,但是好物件必须也要自己过手才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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